沈拂筠笑了,和雲照灼一起,引着晏曜這人回府衙。
路上,晏曜的話多了些,先說他來到渠安的一路上有多不容易,後又蛐蛐朝中某些人做得太過分。
“夏之淺娶了尚書府的姑娘,那眼睛就長到頭頂上去了,每次提及你時,話裡話外都暗示你不如他,還說你傻,不知進取。”晏曜說到興起,忘了沈拂筠的夫人也與他們同行。
雲照灼一開始沒明白,可稍一琢磨,她就明白過來晏曜話中的意思,一時好笑地看了一眼沈拂筠。
“他說他的,跟我可沒關系。”沈拂筠忙不疊地撇清關系,“我早有心儀之人,便是沒有,也萬萬不會做此等靠嶽家往上爬的行徑。”
晏曜驚訝,“這話說的不錯,不過等你回京,可别在夏之淺面前提及,省得他惱羞成怒,在朝中給你使絆子。”
“回京?”雲照灼突然想起沈拂筠曾經問過自己的話,頓時錯愕地瞪大了雙眼,他預判的預判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晏曜看見不遠處的府衙,也就沒什麼顧忌了,直言:“沒錯,在下此次前來,就是來送聖上調任的聖旨的。”
“渠安的水患你曆時一年解決了,還有津興府張如的事兒,相爺在皇上面前誇了你幾句,聖上覺得是時候把你調回上京了。”
“如此,待我回到上京,得備份好禮登門,好好感謝相爺的美言了。”沈拂筠猜到歸猜到,可當他真的聽見自己能回上京了,心裡還是抑制不住地激動。
晏曜一腳跨進府衙,警告:“可别明着來,上京現在盯着你的人可不少呢。”
“尤其是夏之淺,他聽到聖上要将你調任回上京,那臉色瞬間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