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家的不會不死心在咱家門口堵着不走吧?”範嬌嬌看着大門方向有些擔心,畢竟外邊那兩人瞧着就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沈拂筠不以為意,“他們想堵住便讓他們堵,反正丢人的是他們徐家。”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跟父親堵在别人家門口,非要與人為妾,傳出去被笑話的隻能是徐家。
徐家是想搭上一條能讓徐家更上一層樓的人,而非是人沒搭上,先把自家名聲給搞臭了。
果然,沒過一刻鐘,他們門外就沒了動靜。
宋煙看看女兒,又看看女婿,“這事兒鬧的,不知道還以為阿灼真的善妒,自己不生也不讓夫君納妾呢!”
“親家母你放心,此事兒是阿筠惹來的,讓他去解決。”範嬌嬌推了兒子一把,這小子木頭人來的嗎,怎麼不知道及時表态呢?!
沈拂筠張口,卻話還未出口,就先聽他爹開口說:“阿筠如果處理不好,就叫阿灼休夫,我們沈家絕不耽誤阿灼。”
“……阿灼不會休夫。”沈拂筠哭笑不得,他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怎麼就到了要讓阿灼休夫的地步?
“事情走不到那一步,我已經着手在解決,隻是那些聽到流言起了别樣心思的人來得比我的動作要快罷了。”
宋煙見沈拂筠沒有敷衍的意思,當即松了口氣,“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成。”
“阿筠,我們就阿灼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你可别叫我們失望。”雲大自認眼力算好,不會看錯沈拂筠這個人。
他們管不了外面的人想要做什麼,隻能管好自己不受其影響。
沈拂筠鄭重點頭,“嶽父放心,我從見到阿灼的第一面,心裡就隻有她一人,絕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變心。”
“孩子生不生都行,我們沈家又不止我一個兒子,等阿年成親生子,沈家依舊後繼有人。”
“這話倒是真的。”沈良磊伸手握住雲大的手,認真臉,“老兄弟,外頭傳的那些話不要聽,他們都盡是一些見不得别人家好的壞人。”
“說他們不是東西都擡舉了,要我說啊,該罵他們畜生。”
雲大贊同,“你們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我們隻認阿灼這一個兒媳婦。”範嬌嬌拉住雲照灼的手,尋思着她應該找個什麼東西送給兒媳婦,證明她的心迹。
雲照灼:“……”她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得到了公婆的一緻支持,那鄭彤安若是曉得了,怕不是要氣厥過去?
“不說那些掃興的,我今兒個和我爹娘出去,買到了一條不錯的大魚,我們今天吃魚吧?”
“吃魚好,我來打下手。”範嬌嬌松開媳婦兒,撸袖便要去廚房。
沈拂筠眉才挑起,就被親爹趕出家,“你抓緊把事兒辦了,回來還能吃上魚,我和你娘可不想隔三差五地就來個說要給你做妾的姑娘。”
話罷,大門關上,得虧沈拂筠反應快,否則他的鼻子非得被關上的大門給撞到不可。
沈拂筠捏了捏鼻子,到底是轉身離開,既然是他的速度慢了導緻的有人找上門來,那他這就加快速度解決此事兒。
流言想要破解最快的辦法,就是從流言的源頭上開始。
話是鄭彤安讓人傳的,那便不要怪他先拿尚書府開刀了。
身在戶部,想要卡一卡某些支出簡直輕而易舉,但沈拂筠寒門出身,一步步走進上京想要做到這點卻不容易,可他最不怕的就是不容易。
鄭尚書在上京已久,不可能全是好友而沒有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隻要利用得當,蜉蝣也能撼動大樹。
沈拂筠一直忙活到天黑,新鮮的大魚是吃不上了,隻能吃上重新熱過的,不過那大魚味兒好,便是重新熱過的也不錯。
翌日。
沈拂筠一開門,迎面就看到自家門口杵着個人,他再定睛一看,這個人可不就是夏之淺麼!
“夏兄這是等我一塊兒去上朝?”
“誰等你一塊兒上朝,我是等着要跟你算賬的!”夏之淺看見沈拂筠就恨得牙癢癢,“怎麼?才過一夜,你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缺德事兒了?”
沈拂筠樂了,“罵我缺德之前,你不如先去管管你自己的夫人?”
“我要能管,還用你說?”夏之淺怄死,他懷疑沈拂筠是在諷刺他!
榜下捉婿,捉到的人若是家世相當,那當然是門當戶對的好婚事兒,反之,弱勢一方将永遠被強勢一方壓着擡不起頭。
夏之淺比這更慘,他不僅是弱勢一方,還是對方選了别人,别人拒絕後,才退而求其次地選了他。
當年憋着一口氣應下了,結果卻每時每刻都身在煎熬之中!
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