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放着一個拉杆夾,封皮上沒寫字,畢绡想拿過來當扇子扇一扇,但想想又作罷,這樣有點掉價。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畢绡看了下手表,隻過了兩分鐘……
她蹲點的時候都沒覺得時間有這麼慢。
這豈不是說明她不是性冷淡?
3分鐘過去,男人所說的抑制劑還沒有送過來,他的喘息再次加劇,身子因為大口喘氣而前後浮動,銀色面具仿佛要冒出汗來。
有時候Alpha精神力太強并不是什麼好事,抑制環都阻擋不住她的精神力感知,對面的男人正處在破碎的邊緣,她實在看不下去,主動問,“抑制劑是前台送來嗎?我去拿吧。”
方先生這時開了口,聲音沙啞,他看向她,殷紅的唇張開,他問,“你是Alpha嗎?”
“嗯?”這又什麼可懷疑的,難道要她脫褲自證?
畢绡細品了一下他的話,哦,他在說自己不行。
她挑眉看着他。
她了然地笑了笑,對男人說,“我的資料上寫得很清楚,方先生對我這麼有興趣,肯定是仔仔細細地看過我那簡潔的資料了吧。”
“過、來。”方先生說。
這個人說話使用的是命令的語氣,畢绡覺得有被冒犯到,她皺眉。
馬主編對她吆五喝六就罷了,他憑什麼。
畢绡放松身姿,右腿往左腿上一搭,笑着說,“方先生,是你比較着急哦。”
方先生看着她光潔有力的長腿,喘得更狠,他彎下腰,尋找着低處的氧氣,“我……我過不去。”
幾步之遠,他腳軟得走不動。
……
畢绡是個遇強則強的人,見到男人真的起不來,她不由心軟,右腿拿下,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卻仍居高臨下地看他。
Alpha不需要仰望任何人。
男人的皮膚光滑細膩,幾乎見不到毛孔,臉頰兩側已有汗珠滾落。
畢绡拿起他放在沙發扶手上緊握的右手,他的手指滾燙,手指形狀倒是修長秀麗,指甲縫裡一塵不染,右手食指戴了一個莫比烏斯環的銀色戒指。
養尊處優的手。
她左手捏在他抑制環上,同時按住他的脈搏,像是抓住他的命門,悠悠地問,“摘了?”
“嗯。”一個字,仿佛是喘息中的一個逗号。
畢绡不忍心再拖延時間,她從善如流,摘掉了他的抑制環,自己右臂上的臂環也摘了下來,都扔在茶幾的拉杆夾上。
男人的抑制環是黑色的,她的抑制環是藍色的。
畢绡單膝跪在他左側沙發上,左手托着男人的下巴,右手将他的頭按低,她向下掃了一眼,面具的黑色繩子系在他漂亮的後腦勺上。
他的頭發細膩柔軟,脖頸纖長舒展,在她将他頭顱按低的時候,她覺得他似乎掙紮了一下。
徒勞。
在頂級的Alpha面前,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Omega都是被操縱擺布的一方。
畢绡右手找尋了下他腺體的位置,沒有用力,隻是輕輕一碰,男人的身體便在她懷中狠狠戰栗。
“啊……”
“第一次的話,會有點痛,忍一下。”畢绡左臂托着男人緊繃的身體。
男人依附在女子的胳膊上,哪裡還能應答。
見他太過煎熬,畢绡沒有猶豫,俯下身子,犬齒刺破他的腺體。
陽光味道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中。
“嗚……”男人的口中發出陣陣呻·吟聲,一聲聲鑽入畢绡的耳朵,她心裡酥酥麻麻的,像是被這叫聲豁開一道口子,岩漿彌漫了心髒。
Alpha的信息素,越來越多地注入到了方先生的腺體裡。
畢绡的犬齒收緊,用力标記他,可咬着咬着她突然覺得不對勁,她的左胳膊被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包住,先是濕了一塊,接着,是尖銳的疼痛。
他在咬她,畢绡吃痛。
被他一啃,她的情·欲消退,但男人不知道,惹怒這時的Alpha,後果有多嚴重。
他的啃咬激起了Alpha征服的欲望。
畢绡的眼神都變了,她不管那隻被咬的左臂,右手用勁,将他的頭擡起來,犬齒咬合,一口氣将信息素一下子注入。
方先生這次連叫都沒有叫出來,隻能被迫仰着頭,發出最後一聲喑啞的嘶吼,天鵝展翅欲飛,卻終被折斷翅膀,他身體軟倒在女人懷裡。
鈴蘭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客廳,和陽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