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伯蘭在回學校的路上一臉陰郁,心裡對君帝的恨又達到了一個小的峰值。
“仔細盯着尾锂那邊,墨白怎麼樣了?”奧伯蘭在下懸浮車前問道。
赤黑:“是,他時醒時昏迷,醫生說如果想要沒有後遺症就得好好靜養。”
“讓他養着吧。”奧伯蘭說完,手已經放在了懸浮車車門上,他又回頭對赤黑說道:“檢測出是什麼之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奧伯蘭歎了口氣,手指微微用力,懸浮車門被推開了一個縫隙,又瞬間合上,奧伯蘭面色凝重道:“付醫生那邊你找機會和他對接,有什麼要的就給他批。”
“是。”
“我近期應該不能頻繁出來,生意上的事情你們仔細盯着點。”奧伯蘭盯着第一軍校的牆說道。
“是。”
奧伯蘭的手指在懸浮車窗上不自覺地摳了摳,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向赤黑,赤黑卻先他一步開口道:“殿下,如果您不急着回去我先把車開走,紅熱檢測器顯示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奧伯蘭看着顯示屏,張了張口,歎聲道:“算了。”
自上次入校打了那針虛弱後奧伯蘭沒再繼續打,軍校的日子比他想的要麻煩得多。
“隊,隊長,這樣不太好吧。”
“膽子小就滾點兒。”
“你們想幹什麼?”
奧伯蘭翻牆準備離開時聽到了艾津的聲音,于是順着聲音悄聲走去。
巡邏隊隊長獰笑着看着艾津道:“幹什麼?幹你行不行啊哈哈哈哈!”
其他兩人也跟着笑了出來。
艾津聽到冒犯的話也面不改色,隻是說道:“讓開。”
巡邏隊隊長盯着艾津的臉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道:“你不是純種底比斯吧?難怪長得騷裡騷氣的。”
奧伯蘭擰眉,他看到艾津的雙拳已經握緊,但那張臉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冷冷清清的樣子看得奧伯蘭下意識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樣的反應最刺激人。
果然巡邏隊隊長猛地出手就要握住艾津的下巴,艾津迅速抓着對方的手腕一擰一推就将巡邏隊隊長給推了出去,但這也給了其他兩個人出手的機會。其中一個人直接朝艾津打了一槍麻醉,艾津強撐着将兩人踢了出去,卻也因為中槍而有些脫力。
“媽的,老子弄死你!”巡邏隊隊長猙獰着臉走近,擡手抓着艾津頭發逼他擡頭。
奧伯蘭看見艾津的臉已經白了下去。
突然艾津扯出了巡邏隊隊長别在腰間的小匕首,對方還以為他要偷襲下意識抓着艾津的腦袋就往牆上砸去。
奧伯蘭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黑了,但他遲遲沒有動作,奧伯蘭想看看艾津的下一步要幹什麼。
艾津的腦袋撞在牆上,嘴角溢出血來。
其他兩個人也爬了起來,巡邏隊隊長罵道:“還愣着幹什麼?把他脫了!老子還沒嘗過男人。”
他邊解自己的褲扣,邊朝艾津走去,重新掐着艾津的臉罵道:“你不是能打麼?你打啊!你不是連泰豐都攔下了?最有潛力的學生?嗯?”
艾津擡手給自己來了一刀,強行刺激了神經,咬牙掙脫開束縛,巡邏隊隊長罵兩句就自己擡手去抓艾津,不等艾津故技重施,他就先打掉了艾津手裡的刀。
奧伯蘭早在看到艾津劃了自己一刀時就愣住了,狠人他見過很多,墨白赤黑都是,但艾津的眼神卻平靜的不像話。
不等奧伯蘭腦子多想,身體就已經沖了出去,他剛剛手搭在的牆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血印。
就在艾津打算先忍着屈辱找時機攻擊他下三路時,眼前突然一晃,他強撐着看去,一頭蓬松的金發出現在了艾津眼前。
他們竟然敢将人堵在這裡施暴,那監控什麼肯定都提前處理好了,奧伯蘭也沒了顧及。
直到真的掄起拳頭打人時,奧伯蘭才意識到自己的怒氣比想象的要大得多。
“奧伯蘭,奧伯蘭别把他打死了!”艾津看着瘋了一般将人砸在地上打的人,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心裡有一絲稍縱即逝暖意,艾津自己并沒有清醒地感知到,他隻知道如果奧伯蘭真把人打死了就出大事了。
艾津從後抓住奧伯蘭的手腕,青筋暴起,他整個人因為那槍麻醉其實已經有些脫力。
奧伯蘭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暖意,他閉了閉眼,将那股暴戾壓下,他側頭朝艾津道:“沒事了,我沒打死他。”
艾津聞言一直強行繃着的神經猛地松下暈了過去,整個人實實在在得壓在奧伯蘭的背上。
奧伯蘭本來就還有些虛,剛剛爆發打人已經用了他很多力氣,此刻也不能穩穩地撐住兩人的重量。
“喂!你,咳咳,你先醒醒!”奧伯蘭氣若遊絲道。
艾津依舊昏迷,奧伯蘭隻能先咬牙将人托住,他扶着人一個翻身,自己墊在下面。
别看艾津看起來高高瘦瘦,重可是真重,奧伯蘭被壓在地上,額上青筋暴起,打虛弱針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虛弱針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