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豐的再次被處罰在學生範圍内引起比較大的影響,雖然他的訓練手段很強硬,每次上他的訓練課都有一半的人得去醫務室走一遭,但大家對他并沒有太大怨氣。
巡邏隊的那幾個人也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校園裡,沒多少人注意到這一點。
相比下來,艾津成為巡邏隊隊長這件事獲得了空前的關注。
大家都知道他,一個和泰豐能打得有來有回還不被打死的狠人。
即便是這樣的狠人,依舊被排斥在權力之外。
“艾津·尤伊斯特滾出巡邏隊!”
“他們真是閑得慌?”般念趴在宿舍的陽台上往下看,艾津身後跟了一群舉着橫幅的尾巴,他走到哪兒那些人就跟在哪兒。
隊伍裡的人上課去了,沒課的就自覺頂上,烏泱泱的一片,一直都有人在。
斛瑟擰眉朝般念喊道:“把門帶上,吵死了。”
法羅從廁所出來回房間時順便就把門給帶上了。
法羅:“奧伯蘭呢?”
第谷看了看光腦消息:“醫務室。”
“他從現在開始住醫務室了?”般念從陽台回來随口道。
奧伯蘭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念叨,那天之後醫務室就又添了幾架治療艙,資源不再緊張時,奧伯蘭耍無賴強占了一個自己專用的。
“你難道不用上課?”付醫生看着俨然把醫務室當宿舍的人擰眉問道。
奧伯蘭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道:“慢慢加課,還沒加呢。”
“醫生。”
付醫生剛要開口就聽見有人喊,他還沒朝人看去就先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你這是被人潑了血還是被人放了血?”奧伯蘭看清楚來人是艾津後一個翻身就從治療艙裡出來,上前問道。
“先坐着給你打一針止血,縫下傷口。”付醫生擰眉問道:“還有其他傷口沒有。”
艾津點了點頭道:“後背還有。”
說着就要脫衣服給檢查。
“别動,止了血你就去治療艙躺着。”付醫生一邊往藥室裡走一邊說道。
奧伯蘭插嘴道:“躺我那個,幹淨,除了我用過沒别人。”
艾津聞言這才朝奧伯蘭看了一眼,他頓了一瞬,随即看向了端着藥盤來的付醫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付醫生:“把藥吃了。”
艾津将藥塞進嘴裡,沒有水就直接幹吞了。
奧伯蘭瞧着微微擰眉看了看他平靜的臉色又看了看他血淋淋的傷口,誠心發問道:“你是沒有痛覺神經嗎?”
“你是沒有眼力見嗎?”付醫生手上還拿着縫合用具,雙手舉着朝奧伯蘭問道。
艾津看了看悻悻縮回頭的奧伯蘭又看了看黑着臉的付醫生幹脆閉上了眼睛。
“醫生你脾氣那麼差很容易被投訴的。”奧伯蘭見艾津不理自己了有些煩悶地抓了抓頭發說道。
“是嗎?”付醫生頭也不擡,沒什麼語氣地說道。
比德滾着它的履帶朝這邊過來聞言說道:“付醫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艾津嘴角微微揚起,奧伯蘭眼皮耷拉無語地看着比德。
“艾津·尤伊斯特滾出巡邏隊!艾津·尤伊斯特滾出巡邏隊!”
外面傳來聲響,奧伯蘭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他第一時間朝艾津看去,想看看他的反應。
艾津睜開眼,眼裡滿是不耐,奧伯蘭湊近看了看,确定隻有不耐。
“幹什麼。”艾津一邊開口一邊後撤,拉開因為奧伯蘭湊近而縮短的距離。
“你不生氣?”奧伯蘭問道。
“生氣什麼?”
奧伯蘭越來越看不懂艾津了,他将情況掰開了說道:“你明明是憑本事當上的巡邏隊隊長,他們這麼纏着你你不生氣?”
不等艾津開口,奧伯蘭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一身傷應該也跟他們有關系吧?”
艾津聽明白了,奧伯蘭的疑惑直白地表現在他面前,他認真反問道:“為什麼生氣?”
“你都說了我是憑本事當上的巡邏隊隊長,那他們的反對對我來說并沒有影響,反而我可以因為他們的集聚活動而對他們采取疏散措施。”
奧伯蘭直接捂住了艾津的嘴,不想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他抓關鍵問道:“你手下有人聽你的麼?還采取疏散措施。”
艾津想要開口,但一動嘴,嘴唇就觸在奧伯蘭幹燥的掌心,這種感覺讓艾津覺得奇怪。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想你當這個傻逼隊長麼?”奧伯蘭直白道。
艾津開不了口,聞言直接瞪了奧伯蘭一眼,怎麼說話的,他現在還是巡邏隊隊長,這麼說和直接罵他有什麼分别?
艾津隻希望付醫生能縫合快點,但付醫生聽不到他的心裡話,艾津歎了口氣,看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奧伯蘭點了點頭。
奧伯蘭松開了手問道:“說說。”
奧伯蘭已經站直了身,艾津還坐着,隻能微微仰頭看他,道:“因為我有人類基因。”
“所以你為什麼不恨他們?難道你也贊同——”
艾津打斷他的話說道:“恨有用嗎?我用他們的規則赢來的東西,憑什麼放棄?”
奧伯蘭微微揚眉,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一巴掌拍在艾津的肩上說道:“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