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忐忑忑叫了一聲顧哥,小劉心裡縮的跟苦瓜似的。
“錢齊了。”皿成笑嘻嘻的過去,将剛到手的紙包遞上。
見皿成這幅模樣,小劉心裡松了口氣,口上也自在許多,道:“顧哥你也真是,跟兄弟也不露個底。”
又趁結賬的時候低聲道:“那方老闆專幹倒賣文物的,常在這幾個地方跑,三哥的貨沒少經他的手,你一會跟三哥要個電話試試。”小劉也是瞧着皿成後邊那群人的架勢說的,要是先頭這些話小劉是絕對不會說,
老方是做什麼買賣的小劉也知道個一二,沒錢沒勢的人見不着,反過來說,有錢有勢包準他向蒼蠅一樣往前湊。
況且此時瞧着,皿成一反先前所知,這時候賣個人情說不定以後有其他好處,再不濟也能把前頭的事徹底掀過去。
小劉一番心思過去,臉上笑的更甚。
“顧,這就-你買-冬?”皿成付款前後,俄國男人一直跟在他左右,這時見皿成将欠款付清,忙指着小劉拿出的紙包說道。
“盡管缺字還能表達出自己意思的俄國男人”皿成腹诽,但還是面帶微笑的将到手的東西遞給他,皿成尚未忘記先前這人說要欣賞參觀的話。
“哦,謝謝,我要好好,欣賞欣賞。”俄國男人開心的接過。
“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你欣賞個什麼!”皿成再次腹诽。
“哦,中國的古玩擁有悠久的曆史,我這次也打算拍賣一些東西帶回去作為紀念。”
他去俄羅斯旅遊估計隻會買套娃當紀念,買古董當紀念品,真有錢。皿成繼續腹诽,面上微笑道:“那可要好好挑挑。”
似乎詞彙太過于通俗化,一直跟在俄國男人身邊的翻譯很有眼色的發揮作用。
翻譯王譯暗裡擦了把汗,還好還有用着他的地方,又小心的撇了一眼站在角落正聽屬下彙報的付瑞,心裡咋舌,他跟着這個俄國人三天,也跟這位付總打了三天交道,愣是一回都沒用到他,再這樣下去,王譯還真擔心自己飯碗不保,你說你一個做翻譯的,人家自己能溝通,哪還用的着你啊!還好還好,那付總自個俄語說的跟個俄國人似的,他同學卻沒他那本事。
這麼想着還對皿成笑了笑,這兩天可把他憋的夠嗆。
皿成卻被笑的莫名其妙,順着他剛才的視線瞧過去,正見和屬下交頭接耳的付瑞,心道果然事業狂人一枚。
似乎感覺到皿成的視線,付瑞回頭,見是皿成便沖他笑了笑,繼續低下頭去。
大晚上還這麼忙,皿成挑了挑眉收回視線,他這輩子是不會體驗那種生活了。
而這一頭的談話依舊進行着——
“沒找到人?”付瑞深蹙眉頭。
“那人太狡猾了,不過我們的線人确實是看到那人是朝着這個方向來的。”
“監視器還在他身上嗎?”付瑞問道。
“還在,不過似乎受到幹擾,無法确定方位,工程部那邊說要一天時間才能排除……”
付瑞一擺手,道:“不必了,把人撤回來,從沿途攝像裡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是。”付瑞的随行人員之一恭敬應下,随後遲疑道:“如果對方發現我們的信息裝置,可能今天晚上隻是誤導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