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梵漓一看魔尊的臉色,簡直要被氣炸了,當魔尊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很複雜,不知是恨還是情,可他終究不能代替别人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秋夜凝看出來祁淵娶東方梵漓不是為了要羞辱仙門,倒像是真的動情了,但是東方梵漓好像不喜歡這種強制愛啊!這下好像更有意思了。
祁淵下令道:“别傻愣着,還不出去殺了那群仙門人。”
東方梵漓一聽想出言阻止,突然秋夜凝手起一陣紫霧,搞得祁淵他們看不清事物,摸不着方向,再想到東方梵漓被封了修為,所以想盡力去抓住東方梵漓的手,可是卻晚了一步,人已經被秋夜凝帶走了。
此時祁淵的腦子才開始運轉起來,用法術起一陣風将霧吹散,可是霧氣中有毒,瞬間倒了一大片的人,等祁淵尋找二人身影時早已不見了,他想追出去,一把利劍阻止了他的步伐,定睛一看,原來是秋夜凝,準确來說是她的分身。
果真與正主的脾氣一樣,能動手就不廢話,她的指令是拖住祁淵,很快與祁淵打在了一起,雖說是個分身,但好歹也是秋夜凝的一點鬼力,自然是有些實力。
“尊上,你去追魔瞳紫煞,這裡有我。”星羽的話讓祁淵沒有了後顧之憂,他點了下頭就追出去了。
“一隻鳥也配與本王交手。”秋夜凝的分身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上都瞧不起星羽。
“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想要追出去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星羽提劍便與分身打了起來。
還在與魔兵厮殺的天絕峰弟子們都還不知他們的師尊已經陷入更危險的困境了,唯有混進人群的貿宇察覺到空中飛過一絲帶有紫光的東西,他用法術一看居然是秋夜凝,還抓着東方梵漓。
同時秋夜凝往地上一瞧,與貿宇的眼光對上了,朝着下面扔出一個黑球,黑球在半空中打開變成一朵花的的形态,最後又散開變成無數尖刺落下。
貿宇大喊一聲:“當心暗器落下!”
衆人停下打鬥看向空中,無數尖刺正向他們襲來,一些反應快的知道動用法術來保護自己,一些反應慢的都被尖刺刺穿身體最後燃起藍色的鬼火被燒死。
繹景第一個認出貿宇,激動詢問:“師叔祖,你出關了!”
貿宇笑着嗯道一聲,早在先前他就混進天絕峰弟子裡跟着一塊進來了,隻是大部分弟子都不認識他。
天慕又問:“那是魔尊嗎?”
貿宇搖頭:“是魔瞳紫煞,她還帶走了阿漓。”尖刺沒有了之後,又對白澤說道:“白澤,你先帶受傷的弟子去藥仙峰,繹景,天穆,我們去救人。”
“是。”
幾人就此退出魔界,朝着不同方向而去,而大殿之邊,分身終究是分身,沒有正主那樣的能力,最後還是一人難敵多人,最後被星羽一劍擊殺,化為花瓣消失。
——落峪山,處于仙門與魔界的交界處的一個偏僻小山谷,冬天落下的雪都點滿了整座山。
秋夜凝将東方梵漓輕輕丢在雪地上,盯着東方梵漓:若不是這張臉,早在剛才就已經把你給殺了,但是這世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嗎?當年風祁以身獻祭魂魄早已消散,就算是祖神在世也不一定能救回來,他到底是轉世還是單純的長得一樣的臉。
東方梵漓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他卻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哀傷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這個眼神心裡也莫名有些難過,居然将眼前的惡魔看成了夜辛。
“小辛·····”東方梵漓心中叫喊着這個名字,自己被魔界抓來這麼久,他的妹妹一定很難過吧,估計又在哭啼,身體本就不好,在一哭個不停就更差了。
接着自己的下巴被一隻溫軟的手猛地捏住,一粒丹藥順勢塞進嘴裡吞了下去,然後甩開了他的臉。
“咳咳,”東方梵漓想用手扣自己的喉嚨,想嘔出那粒藥丸。
“别摳了,就是給你喉嚨摳破了,那藥也出不來。”
秋夜凝雖是一介鬼王但說話聲音卻與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般,可就是這樣一個類似小孩的人,那紫色的眼眸一把利劍,仿佛能将人刺穿,說話語氣更是與一個成年人一般冷漠狠毒。
“秋夜凝!!!”
一聲叫喊讓秋夜凝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遊戲要開始了。
“主角來了。”
随後轉身伸手抵住祁淵的掌心,二者之間的發力引起一陣很強的氣場,揚起的雪沙讓東方梵漓不得不用袖子遮擋,祁淵見狀,心一軟便主動放棄攻擊後退,打算與秋夜凝談判。
秋夜凝一笑,果然,手裡有了東方梵漓就等于拿捏住了祁淵:“天絕峰還真是出美人啊!連魔尊都要憐愛三分。”
東方梵漓聽了臉上露出些許害羞,祁淵一劍指着秋夜凝,極其的不耐煩:“魔瞳紫煞,你我無冤無仇,不僅大鬧本尊婚禮還将本尊引來此處,究竟想幹什麼?”
“呵,哈哈哈哈,自作多情了吧,明明是你自己追來的,怎麼說是本王引來的,本王抓的是仙門人又不是魔界人,是你自己話本看多了想逞英雄。”
是,她承認,是她故意引祁淵過來的,但是還差一個人沒過來,估計也快到了吧,沒多久,貿宇也到達了現場,不過多了兩個送死的人。
秋夜凝咧嘴笑道:“怎麼?這是迫不及待的來送死來了?我倒是想看看天絕峰的兩位大弟子跟本王的護法誰更勝一籌。”随後便打了個響指,王嶼和夙染便飛了出來。
在大婚開始前她就傳達了命令回鬼界,在接到命令後,王嶼和夙染一刻也不敢耽誤提前到達落峪山埋伏。
秋夜凝:“殺了他們。”
王嶼和夙染将兩人引向不同地方去,隻為給主上和貿宇祁淵一些單獨的空間。
秋夜凝聽着打鬥聲越來越遠,問到:“貿宇,你覺得誰會赢啊?”
她自然是覺得自己的兩個護法會赢,不行也得行,否則等待兩人的隻有痛與死!
“邪不勝正,你的兩個護法赢了也隻是好運而已。”貿宇一臉認真的樣子,當然邪不勝正這四字可不是單指秋夜凝,也包括一旁的祁淵。
秋夜凝苦笑着說道:“邪不勝正?若不是被逼迫,誰又會成為那個邪呢?”。
這句話倒是給貿宇和東方梵漓說啞了,他們竟沒有話來反駁,在他們印象裡,從來隻知道消滅邪祟,邪不勝正,卻從沒想過為什麼要有那麼多邪惡,這世間的邪惡真的是天生具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