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邊走向隐靈邊和藍玉解釋,“齊遠之死後,隐靈也一并失蹤,石怪找不到它,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作為它寄體的我。”
“不過妖怪來晚了一步,我想它應該是看到你的師兄受傷,你又不在,所以……”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全。
藍玉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咬着牙罵到,“卑鄙無恥的東西!它竟然搞偷襲!不愧是和齊遠之狼狽為奸的!”
随着李清的一步步靠近,隐靈也一點點往前飄動。
這次是李清在前,藍玉在後。
隐靈似乎對這裡也很熟悉,它幻形成一條長蛇,引領着兩個人往園子的一處假山去。
藍玉手裡扔夾着符紙,第一次和隐靈打交道,還是做點防備的好,況且,剛才被自己破障眼法的妖怪一直沒有現身,不可大意。
它停在了一座假山前,蛇形的身體盤踞在半空。
藍玉臉色刷地變了。
“這是什麼意思?”李清掃視着假山,深夜月牙光芒暗淡,幾乎看不清什麼。
藍玉上前,貼着她耳畔低語,“這裡是靜園的密室,我師父曾在裡面布下陣法,可作為臨時藏身之處,外人絕不可能知道的。”
說着,眼睛不時瞄着不遠的隐靈,“邪物絕對找不到這裡,隻是隐靈怎麼會知道!”
“啊?”李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立馬看向隐靈。
它無聲無響,飄在空中。
她心裡驟然闖進一個聲音。
“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大笑,渾厚的嗓音震得心髒像被用手狠狠地攥着,大腦轟地炸開,腳下頓時一軟,翻着白眼,軟綿綿地倒下去。
“清清姐姐!”
事發太過突然,藍玉神色一緊,下意識地伸手去撈,卻還是慢了半拍。
李清的頭嘭地磕到石頭上,整個人悶哼着失去意識。
“是你搞的鬼!”藍玉臉色轉冷,眸子冷冰冰地瞪着隐靈,手裡的符紙利劍般飛出去。
嗖!
符紙刺進黑霧,被悄無聲息吞噬。
藍玉當即不在糾纏,拖着李清打開密室,隐入師父布置的陣法當中。
密室不大,一眼就可瞧見全貌。
司華年盤坐于榻上,閉目調息。
白一舟靠着椅背,滿臉的疲憊。
聽得動靜,兩人一起睜眼。
“小玉?!”
“師姐!”
“師兄!師弟!”
藍玉扶着李清,兩個人馬上迎過來。
司華年接過李清,和白一舟搭手,把她放在榻上,沉聲道,“小玉,你們遇到石怪了?”
“不是,是隐靈。”
“嗯?”
藍玉把自己遇到的情形告訴了他。
他微微點頭,“李清猜的沒錯,你們剛走沒多久,石怪就來了。沒有找到李清,對我們動了手,我傷勢未愈,隻能帶着小舟先來這裡躲躲。”
“李清她怎麼了?”司華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整個人蜷縮着,手緊緊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五官擰到了一起。
他捏住了她的手腕,面色平靜,心裡卻揪成了一團。
上午還言辭鑿鑿地答應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現在……
藍玉打斷他的思緒,“不清楚,不過我想和隐靈有關。”
“隐靈?”他抿抿唇,心裡起了疑惑,隐靈沒有傷害過她,這又是怎麼回事?
牽起她的手從胸口拿開,拉下羽絨服拉鍊,一隻手掌心對着她的胸口,調息運功。
“師兄!”藍玉趕忙扯他的手,“師兄!你的傷還沒有好,我來吧!”
司華年稍稍猶豫,讓位給藍玉。
沒多會,榻上人眼睛蓦地睜開,眼前的藍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小腹處傳來一陣暖洋洋。
她瞬間抓住藍玉的手,大叫,“隐靈!隐靈開口說話了!”
藍玉的運功瞬間被打斷。
司華年和白一舟聽到這句話也圍了過來。
“你…………你,”李清馬上看到了司華年,情不自禁地抓向他,“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他微微一笑,身體往前靠近,任由她抓住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