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靈二百年前在伊江出現了?!”藍玉大驚。
“是的。”李清把這件事告訴給藍玉。
“清清姐姐,你要多加小心!快去快回,我在首都等你。”挂了電話,藍玉的心情依然沉重。
陶聰似乎猜到了,小心翼翼地問,“藍隊?”
“沒事,我沒事,”藍玉抹抹臉上的淚水,“我們回特異局吧。”
陶聰不再多問,發動汽車。
藍玉愣愣地望向窗外,天已經黑透了,樓宇亮起了燈,和街面上的路燈一起,把夜色下的城市照得亮如白晝。
[師兄,清清姐姐暫時不和我們回來了]藍玉發信息給司華年。
車子開出市中心,駛到了城郊。
藍玉盯着手機,手機一點震動都沒有。
直到駛上了高速,手機才嗚嗚地震動起來。
她抓起手機,師兄隻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嗯]
緊接着,又是震動。
[為什麼]
[她的情況很危險]
[是有什麼意外嗎]
[我不放心]
[她去哪裡]
[你沒有跟着嗎]
車裡很靜,隻有文楊在後排均勻的呼吸聲,
藍玉不知道怎麼回他,心煩意亂起來,索性扔了手機看向窗外。
到了樓下。
李清先下了車,站在原地望着單元門發愣。
陳景鎖好車,過來拉她的手,強擠出笑容,“走吧。”
兩個人默默無話,出了電梯,進了家門。
她疲憊地把自己摔進被窩。
陳景則去廚房接水。
接好水後,發現她已經睡着了,甚至連鞋都沒脫。
“醒醒呀,”他輕輕推着她,“把藥吃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吭着聲,很不情願。
隻是陳景已經把藥送到了嘴邊,她沒思考張嘴吞下,噸噸地喝了幾口水,眼睛又閉上了。
陳景無奈地歎氣,給她脫鞋,用被子裹緊,坐在一旁,望着熟睡的人出神。
李清打着哈欠揉揉眼睛,眼前是白色的天花闆,白熾燈靜靜地懸挂在上面。
哦,熟悉的家。
她愣愣地盯了會燈,緩過神來,隻覺得身體比前幾日輕松了不少,看樣子姑姑的藥丸十分有效。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微微側過臉去,陳景閉着眼睛躺在旁邊。
昨天……他沒和自己打招呼睡在家裡……她皺皺眉,記憶有些混亂。
打量着他的側臉,眼尾的印痕微微上翹,鼻梁高挺,膚色如玉。
真是個好看的男人。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順着他的鼻梁,輕輕地滑下來,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指尖又撫摸上他的眼角,印痕很深又細,卻摸不出來。
欣賞的這功夫,她也慢慢記起了昨天的事情,不由得歎口氣。
陳景睡得極深,她的連連觸摸也沒有弄醒他,眉毛都沒動一下。
有了精神頭,她支起胳膊,才發現陳景的一個胳膊把自己緊緊地摟住,不由得伸手勾住他的手指。
陳景是合衣睡在自己身側的,鞋沒有脫,也沒有進被窩,就這樣摟着自己睡了一整夜。
該說不說,這一幕李清心頭暖暖的,也有些心疼他,他自己說的不離不棄,起碼現在确确實實是做到了。
望着身旁的男朋友,總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
床上,男人,摟抱……
還勾着陳景的手指,她瞬間想到了和司華年的荒唐事,臉刷地紅了。
不過……她眸子裡滿是笑意地看着陳景。
陳景和司華年不同,他不會玩失蹤,不是玄門界扛把子需要承擔很多責任,他可以日日夜夜地陪伴在自己身邊,就像現在、此刻。
顯然,自己更需要這種日久的陪伴。
不過,也隻是自己的一廂安慰罷了。
司華年年輕有為前途正茂,本就和自己兩個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把不可能的人抛到腦後,她終于定下心,緊緊地握住陳景的手掌,寬厚又溫暖,和他一樣的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