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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盤花海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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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直接送進了醫院,除了有些輕微腦震蕩的症狀,醫生沒有檢查出别的問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院觀察了三天。

從父母口中得知,他們收到我遇難的消息到發現我,用了大約兩天的時間,唯恐我出事,連遠在北京的張日山都驚動了,張家水性最好的“海”字成員,也沒日沒夜潛入水中搜尋。

手表上有定位系統,就算表壞了,定位芯片也會持續工作,可我就像完全消失一樣。

隻找到了被撞壞的快艇。

我知道自己穿越後不止在那邊待了兩天,而是一個多月,兩邊的時間流速完全不一樣。

直到今天,父母才又跟我取得了聯系,隻是我的聲音像是被極限延遲,每一個字拖了很長的尾音。

信号突然中斷,父母在那之前已經定位到了我的位置,知道我還活着,索性派了直升機,展開深度搜索。

我知道那段突然出現的信号,我也接收到了,卻隻能聽見電流聲,持續了大約五秒左右。

就這樣,他們又找了一天一夜,我突然出現在了海面,他們撈起我的時候,我還穿着200多年前的那身單衣。

隻是衣服過于簡樸,倒是跟時下流行的古着款相似,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清醒後,告訴父母,自己遭遇了風暴,被一戶島民救了,原本還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把自己穿越的事告訴他們,還是編一個真假參半的理由。

可父母卻否定了我的說辭,那片海域沒有漁民,而且當時也沒有風暴,附近更無人居住,我一定是受到海底青銅鈴陣的影響産生了幻覺。

聽他們這麼說,我也沒有争辯。

但我非常确定,見到張海樓和張海俠,與他們共同經曆的那些都不是幻覺,但我沒有據理力争。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他們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主要是不想父母為此煩心。

我被救上來的時候,手裡就握着一枚青銅鈴,那是上面對我的考驗,我潛入海底看到的珊瑚群裡,藏着青銅鈴陣法,而我完成任務的條件,就是要帶回一隻銅鈴。

這件事在我出發前自然是不知情的,張家的測試内容向來都要等到了現場才揭曉答案,就像張海琪要我們進那個洞穴拿東西,我知道東西就在石棺裡,但具體是什麼得開棺了才知道。

可惜,我失蹤就表示任務沒有完成,不過,我确實帶出了一個鈴铛,是否通過測試還得等到上面定奪。

要是以前,我其實無所謂,不通過,張家也不會拿我怎樣。

可如今我卻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得到上面的肯定,否則我會沒有資格再進入南部檔案館,或者就算上面給我一個管理的編制,卻不允許我深入了解檔案館的曆年事件,那樣的話,我就無法知道有關張海樓和張海俠百年間的過往了。

那甚至不能被稱之為過往,而是一段曆史。

我突然在洞穴裡消失,他們兩個又是怎麼逃脫的,我也迫不及待的想通過檔案館裡的資料了解。

出院後,我沒有多做休息,先去了檔案館,但張海嶽說,我目前還處于觀察期,暫時不用來報道。

以前都不覺得自己很菜,現在突然有點沮喪。

心裡多少還是記挂着那兩個孩子,回家後,我問父母對于張海樓這個人是否熟悉,又問他們幾百年前的張家是什麼樣的。

可惜,他們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對張海樓和張家的認知隻浮于表面。

理論上來講,我的父母其實出自九門,父親姓張,是張啟山的後人,母親姓齊,是齊家現任當家黑瞎子的小女兒。

父親性格沉穩,寡言少語,從小沒什麼欲望,原本是作為守門人在培養,後來認識了母親,母親舍不得父親一個人在裡面孤獨10年,便一起進青銅門,然後就有了我。

所以,想要了解張家原來的曆史,以及張海樓這個元老的具體過往,我就隻能去找張日山,他雖然也出自九門,但到底是那個年代過來的,據說和張海樓很熟。

而且,除了張日山,我和其他超過200歲的張家長輩也無交集。

我直接來了一趟北京,在新月飯店見到了張日山,這麼多年,他都在這裡生活工作,自從夫人去世,張日山就把新月飯店當成了家。

見到我,他對我露出笑容,那張臉和他身邊年輕的侍應相較,看起來幾乎是差不多的歲數。

“小玥好久沒過來了。”張日山吩咐侍應給我準備晚飯,他摸了摸我的頭,“今天怎麼有空?”

“日山伯伯。”我挽着他的胳膊撒嬌,“測試還沒通過,想從您這兒打聽進度。”

張日山一笑:“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吧。”

我小時候是張日山帶大的,因為在青銅門裡丢了手,我這個張啟山的曾孫女就成了他重點保護對象。那時候父母剛從青銅門裡出來,工作和生活上的事都得重新規劃,他們進入青銅門前,都是學醫的,出來後忙的不可開交,張日山便順理成章當起了我的托管人。

新月飯店也是我常待的地方。

張日山将我領進内廳,房間裡的布置跟我小時候看到的完全沒變。

這麼多年了,屋裡的擺設一如既往。

“說吧,專門從廈門來這一趟,是有什麼想問的?”張日山沒有跟我拐彎抹角,“隻是問進度,打個電話就行了。”

我也開門見山:“我想見一見張海樓,您能聯系上他嗎?”

凡是超過100歲的張家人,都會去一個叫做“張家鎮”的地方,有的在那裡定居,有的在那裡辦事。鎮子處于無人知曉的隐秘之地,隻有得到允許的張家人才能進入,像我這樣連放野都沒通過的小輩,自然不在受邀之列。

所以我猜,張海樓應該也在那裡。

張日山道:“海樓跟我同歲,你不能直呼名諱,該叫他叔叔的。”

我想到在那場奇異的穿越之行,我見到了10歲的這個“叔叔”,他活潑好動,嘴甜粘人,實在讓我很難再把他看成長輩了。

“咳,那這個叔叔,您能替我聯系嗎?”我道,“哪怕視頻聊天也行。”

張日山想了想,問:“怎麼突然想和他聯系,你在檔案館跟他見過了?”

“沒有,就是吧,我之前在檔案館工作了一段時間,有些問題想問他。”我不算撒謊,隻是說的有些模棱兩可,在張日山面前撒謊,以我的資曆就太淺了。

張日山沒有多問,拿出手機撥出一個号碼,那邊始終無人接聽:“你海樓叔現在不在國内,聯系不上,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張海嶽,他在檔案館是老員工了。”

“多老?”我問。

“比你父母還大兩圈。”張日山道

我父母今年40多歲,比他們大,那确實也算“老”了。

“伯伯,你跟張海琪……海琪阿姨,熟嗎?”我又問,既然無法和張海樓聯系,那跟他的幹娘溝通,好像也可以。

張日山看了看我,猜到我跑來北京,專門問這兩個人肯定不是因為對檔案館有疑惑,但他不動聲色,對我道:“我跟這個人甚少交集。”

“那她現在還活着嗎?”我道。

“已經去世了。”張日山看着我。

“張海俠呢,你,以前見過嗎?”我試探性地問,張海俠26歲犧牲,也不知張日山對這個人是否有過照面。

果然,張日山搖了一搖頭,突然對我道:“小玥,你失蹤這兩天,到底遇到了什麼?”

我低了低頭,回避了他直視我的眼神:“爸媽說,我是被青銅鈴弄出了幻覺。”

“我想聽你的解釋。”張日山道。

我猶豫再三,将自己穿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張日山沉默了很久,我不停地擡眼看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沒有别的表情:“你是怎麼想的?”他問,“還打算回去嗎?”

我瞪大眼睛,沒料到他居然毫不懷疑地就相信了,畢竟青銅鈴的幻境可以讓人的大腦産生完全不屬于自己的記憶,虛實難辨,我的這番言論,細想之下還是有很多漏洞。

“伯伯,你真的信?”

張日山道:“你既然說了,我姑且當它是真的,我隻是想知道,如果還有機會,你是不是會回去。”

“我……”我回答不上來,在那裡生活的時候,我時刻都想要回到自己的時間線來,可突然就這麼回來了,心裡總不是滋味兒。

那兩個孩子,在當時是非常信任和依賴我的,我消失得無影無蹤,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經死了?

張日山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無論你日後做出怎樣的決定,都不要魯莽行事,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還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有些詞窮,我本來還以為張日山會像我父母那樣,覺得我是陷入了幻境中,畢竟我隻消失了兩天。可他卻沒有反駁我,或是對我說教,但我覺得,張日山可能也沒有完全相信,隻是覺得,我表達了不同的看法,他很欣慰而已。

而且,這件事好像也沒有太多值得讨論的餘地,張日山不是科學家,給不了我穿越的原因,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是真的相信。

話題戛然而止,我有些意猶未盡,張家人遇到的詭事那麼多,我這個好像也就那樣了。

張日山忽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對我道:“本來這份禮物是該在你畢業那天送的,不過前段時間伯伯有些忙,沒有抽出空來。”

“謝謝伯伯。”我接過錦盒,打開蓋子,裡面赫然躺着一枚二響環。

二響環是一種特别的手镯,它工藝奇特,隻要輕輕彈一下,镯身會發出兩道聲響。镯子原本有一對,是我曾祖父和曾祖母的遺物,後來張日山戴着,送給了他的妻子,妻子過世後,多出來的一枚一直塵封至今。

張日山道:“此物本就是你曾祖父的東西,你是他後人,現在也算物歸原主,你成年了,如今也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把它給你,是應該的。”

在他眼中,我這個小侄女命運多舛,在青銅門出生,終日不見光也就算了,還在裡面丢了手,沒懂事就成了殘疾兒童,如今又經曆風波,張日山很是不忍。

“戴在手上吧,你曾祖父說不定會保後人平安。”張日山對我道。

我将二響環拿出來,套在手腕上,用指腹摩擦上面的花紋:“伯伯,我想回檔案館,你能替我說情嗎?”

張日山笑了笑:“這件事走後門不容易啊,過幾天,先看族長那邊怎麼判定吧。”

我歎了口氣,覺得很懸。

張日山道:“你想進檔案館,無非就是對張海樓和張海俠感興趣,我這裡倒是有些資料,可以先看看。”

張啟山也曾接管過南部檔案館,張日山手裡的資料可信度還是高的,我陡然興奮,想着能從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内容也不錯。可惜翻閱半晌,裡面并沒有提到張海俠,但張海樓确實一直都活躍在明面上,成了替族長幹髒活的那批人。

幾天後,我回到廈門,坐船上鼓浪嶼轉了一圈。

除了那些舊時候便有的洋樓,這裡完全沒有兩百年前的痕迹,就連當時我在張海琪那打過水的井都早已填平。

街上人來人往全是打卡拍照的遊客。

我憑着記憶,來到張海琪曾經的住所,那裡如今擺着好幾家海鮮大排檔,看不出從前的面貌。

我點了幾份海鮮坐在那裡吃着,身後的海面上有載滿遊客的豪華遊輪,恍惚間,我又像是回到了和兩個孩子在一起開小竈的日子。

除了那枚六角銅鈴和當時穿的衣服,我沒有帶回任何有關張海樓和張海俠的東西,也正因為那身衣服,我才肯定自己所經曆的穿越不是幻覺。

我本該就此放下,畢竟他們的未來早已注定,可不知怎地,心裡空落落的。

之後的幾周,我在醫院的實習期結束了,或許是有照顧那群孩子的經曆,我完全沒有新人的生澀,基本上已經能獨立做一場手術,不再需要老醫師帶着。張日山那邊,依舊沒有和張海樓取得聯系,我總覺得,他大概是把我給忘記了。

畢竟我們也不過隻相處了短短的一個多月。

對于長壽的張家人而言,一個月的事,如雲煙過昔。

就在我以為和張海樓的緣分到此為止時,我收到一份從廈門郵局發來的信件。

這天,我接到一通郵局的電話,說我有一封信件,但上面隻有署名沒有收件地址,跟我确認一下信息。

我很奇怪,覺得可能是搞錯了,這段時間我既沒有網購也沒有參與活動,不該有包裹。

而且還是以信件的形式。

但對方說,信上有我的電話号碼。

我猜測可能是經常購物的網店回饋老客戶什麼的,核對完信息後,下午就收到了快遞。信件的外殼是郵局的包裝,很輕,像就寄了空氣過來。

我搖了搖,有輕微的晃動,看來真的隻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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