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尉,顔如玉是自己亂跑的嗎?”
肖讀盛語氣不善,我悄悄移身到門口。
“舅舅,那個...我們....他...”
“我說過要看好顔如玉。”
“對不起,舅舅...”林尉伸手小幅度的夠探藏在自己身後的我,卻抓了空...
“不要有下次,出去。”肖讀盛低下頭翻開放在桌上的圖紙。
聽林尉說肖讀盛素來淩厲,不論對誰。所以在十秒鐘之前我還以為被訓斥一頓是少不了的了,沒想到如此而已就叫我們離開。心中當下竊喜,卸下忐忑,懷着劫後餘生的感動追着林尉狂奔到院門...正要跨出去,身後突然又傳來肖讀盛毫無情緒的聲音...
“宋青留下。”
眼看林尉竊笑着走出去,我趕忙過去抓住他的衣袖,試圖留下他...也在瞬間思慮着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出去,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哪知林尉略微嫌棄的推掉我抓着他衣袖的爪子,沉痛地看了我一眼,沉默着大踏步走出去。
我回望一眼肖讀盛,他仍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圖紙...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拔腿也追着林尉跑出去,哪知肖讀盛又開了口...
“聽說你喂了白酒給顔如玉?”
我迅速頓住腳步,知道不能再佯裝沒聽到。
“顔如玉?是那頭豬嗎?有嗎?沒有吧?看錯了吧?誰說的?”我極力否認着,快速回想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在我的記憶中确實沒有不合時宜的行為,而且我與林尉并未飲用太多酒水,按理說不會做出喂豬喝酒這種稍稍有點荒唐的事來...
不過,誰說得準呢?有過喝斷片的前車之鑒,我不能絕對的信任自己的記憶。
“他不能喝酒,喝多了可能會猝死。雖然你不曾學過獸醫學,但這是常識。”肖讀盛擡起頭,冷漠的看着我,與夢境中的那個差别很大。
夢中的肖讀盛雖也常常冷淡,但不像這樣無情。現在他的眼中甚至沒有光亮...
“是,小動物按理說都不能喝酒,可是若它趁我與林尉醉酒時偷喝了些也不一定...”我試圖解釋。
回想起找到顔如玉前林尉念叨着肖讀盛有多麼看重那隻豬,有時甚至叫林尉都嫉妒,卻又不能和一隻豬計較,便會生些悶氣。不過好在林尉他大人大量,也愛着那頭豬,便逐漸的習慣了與它一同争寵。
“除此之外,你還與顔如玉打起來?”
他很平靜,我看不出來他有多生氣...隻是這事究竟是哪個告訴他的?也太過分了!逗弄一隻豬而已,不至于。雖然的确是我稍稍教訓了一下那隻憨豬,但怎麼連喂酒的事看起來也成了定局?在這山城裡我還能有隐私嗎?細思極恐啊。
“誰告訴你的...”我有點理虧,站在院門口不敢進去。
“是與不是?”
“是...不過就打了一小會兒,它并未受傷,我也未曾用力,我倆勢均力敵...”我答道。
不可再狡辯,因為肖讀盛應該沒那麼多耐心聽我推脫責任。
“他昏睡了一夜直到現在。”
“可能是因為它的身體素質差了些,多鍛煉一下就好了...”我找着無稽的理由應付着...
“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