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點頭應着便出府騎馬朝着宮裡而去......
“瑞王宿在懿德院時,便是你們四個侍候的?”
四個侍女跪在地上并不敢答。呼吸急促肩膀因為緊張微微顫抖。
“說話。娘娘問話你們也敢不答?”墨貞吼道。
“并不。我們隻是這院中灑掃。爺......瑞王是獨自宿在......”
高月盈的目光看向正房門口......走了過去。
“高妃娘娘!”一個侍女看到高月盈推開正房的門,急忙喊道。
墨貞回手打了她一巴掌。
高月盈進到房中,看到這似乎還同以前一般。房中還有一種未消散的香味萦繞着,忍不住深深吸了幾口,這香味之前常在常苒身上能聞到。如今竟還能聞到,忽然便從胸口禀出一股煩悶之氣。一把便把桌上的茶盞推倒在桌上。
“來人。”高月盈高喊着。“把這屋中,所有,都給我搬走。”
“高妃娘娘!”跪在地上的四個侍女兩個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更是忍不住叫道。
“打從本宮進府,這懿德院便是這般布置,都陳舊了。本宮已經從庫房選了嶄新的來。正值王爺生辰于昨日,今日正好迎接新日。若是他人問起,便這般答便是。一切盡本宮擔着。”
“高妃娘娘不成呀。王爺平日連針線都不讓我們動的。”侍女急的直跳腳。
“什麼不成?娘娘說可以便是成的。”墨貞說着便要擡手打方才制止的侍女。
另一個侍女一拉便幫那個侍女避了過去,還朝着她搖了搖頭。
“娘娘。爺回來了!”一個家丁突然跑進來說着。
“什麼?把這些都給我拖出去砸了、燒了!快。”高月盈即刻改口。
原本還跪着的懿德院侍候的一個侍女急忙站起身,甚至在後推了一下在前的兩人,又一拉仍跪着的人。四個人便一起攔着在正房内不停擡着物件出來的人。奈何力量懸殊什麼都阻止不了。
墨貞更是已經在院中擺上銅盆準備焚燒。
蕭承言得了消息即刻便回府。但到時正看到墨貞把那件衣衫丢進銅盆中。急忙便跑過去一腳踢翻了銅盆。伸手便想拿起。衣衫上卻已經燃了火。急忙便又扔在地上用腳把火踩滅,待踩滅後才拿在手中看着。下擺焦黑痕迹明顯且已缺失了一大塊。
西知在後便到了。看到懿德院狼狽景象也是一愣。急忙便喊停衆人,“還不住手?”
高月盈眼神稍顯閃爍,朝着蕭承言走了兩步小聲叫着。“爺......我......”
“你們都是死人呀!”蕭承言拿着衣衫的手都顫抖了。吼完後緊緊咬着牙。
高月盈還要說話,蕭承言卻是接着喊道,“西知,把這犯上之人即刻絞殺!”說完一指墨貞。
墨貞吓得急忙跪了下去。
高月盈張着嘴急忙要求情。西知卻不待她說話,向院子外看了一眼,便有兩個家丁快步進來就要拖走墨貞。
高月盈過來攔着。
西知一點情面都沒留,擡手一擋便推開高月盈。
墨貞痛苦的叫着,“娘娘!娘娘!”
“王爺。妾身是覺得這懿德院東西都舊了,而且......”
蕭承言并未聽高月盈說下去,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高氏臉上。這一下用力極大,打得高月盈嘴角破裂,半邊臉一下便腫了起來,人也打的撲到地上。
目光越過被打倒的高月盈,透過半開的門正好能看到一片淩亂。
床帳被扯下一扇、好幾個人手中拿着物件站在屋内都不知所措。
西知朝着屋内一招手,那些人急忙便放下東西出來。
蕭承言這才看到就連最深處博古架子上東西已經空了,統統散落在地上。那些古董花瓶、玉制擺件,好些東西再也無法複原。
左手還拿着的這件衣服似乎是其中最叫他痛心的。
西知同那些剛要告罪的丫鬟仆婦說:“還想活命就都混出去!”
墨香急忙過來拉着高月盈離開。
高月盈似被打蒙了才緩過神來,擡頭看着蕭承言。“爺,她都死了,您怎麼還記着?要記多久呀?是不是我們在這都看不到呀?是不是我們都要死了,你才看得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