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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幾年後,仍未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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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想趁着上朝之前,同父皇說幾句話......”蕭承言正衣跪下。

“怎的行了如此禮數?起來說。”

“兒臣的正妻常氏,是您日前賜予兒臣的。不論她的家世如何,于她本人兒臣是極愛的。如今她驟亡在最美的時候......兒臣想在多留這段美好的時光幾年。兒臣知長輩的好意,可兒臣實在是喜歡緊了。”

“常氏......”皇上似在思量。“常氏也算極近心力,南國現在不太平,他們常氏駐守南境邊界......也不好女兒剛死就叫你續弦。那便再等等吧。待過段幾年南邊諸事安定,其他家族中也有閨秀長成再選選吧。”

“多謝父皇!”蕭承言笑的含蓄内斂。

“瞧你,那年來求我賜婚也是這般......”

蕭承言低下了頭,心中頓時不是滋味。連父皇都記得當年是他提請的,自己卻不記得了。

日起日落......白日忙着正事,晚間便獨宿懿德院。但凡有人提及哪家閨秀便裝傻作罷。更甚提及其他皇兄還未娶妻。逼得更甚的便擡出陛下的話退拒。

春過春至,早已過了高月盈的禧儀院解封的時候。可蕭承言一絲怒氣未減。雖接回了蕭憫哲卻是并未讓高月盈看上幾眼。每次看時都以學業為重叫人匆匆帶走。蕭憫哲已習慣府中諸多娘娘,各個都待他“極好”,噓寒問暖并無不妥。可卻有一夜獨自在捉引火蟲。碰到了睡不着閑逛的蕭承言。

在蕭承言轉身後,蕭憫哲問道:“父親,嫡母是好人吧。所以您愛她多年。兒子記得幼時,有次睡不着,偷偷爬出去。嫡母會抱着我來這抓螢火蟲。那一夜我很開心的,所以到現在都記得。可幼時其他的都記不太清了。可是不能講。嫡母那夜也囑咐了,不能講。是秘密......母親常說嫡母是壞人。不能同她在一處,甚至那些姨娘都在哲兒卧床時,同哲兒說是嫡母推我下去的。可哲兒不信。那夜隻有我們二人,她并未傷害我分毫。直到我回去,那些嬷嬷都未發現......那次也是,那次......是她們玩忽職守,不曾對我用心。”

蕭承言聽後,隻是慘淡的笑了笑。連頭都未回。他不敢答複,不敢承認。正如他現下覺得,他苒兒便是此刻也在這陪他抓着螢火蟲。

呆呆的看着前頭,前頭一隻飛着的螢火蟲,圍着他飛了又飛,終于飛走了。

白日的她在真,都是假的。不是旁人不提起,便真的能當做,她還在。

每一夜她仍會入夢......

或許能夠入夢,于蕭承言來講,也是榮幸的。

至少能努力,努力去伸出手,努力去抓着她。萬一抓住了,說不定能留下她,哪怕隻再留一夜。叫他在好好的抱她一回。

可伸出手都抓空,最後依舊在他眼前撞柱。

最後的最後隻那句“遲了......承言。”

後來連聽到承言兩個字都是奢望......醒來時,身邊早已沒了她。

慢慢回想,想起了常苒在府中的一幕幕的委屈。想起了一夜夜的空守正房。想起了她夜夜夢魇。想起了妾室們一次次的發難,可卻都沒站在她身邊,沒有嚴懲任何人。想起了不止是她們,連自己都沒有好好相待。想起了分明自己眼未盲,心卻盲了。在夢中一次次彌補......可都是空。

成婚的第三年春分。蕭承言去了那京郊百花園。這是常苒挨打後,蕭承言叫修的。

其實常苒小時候和常衡在京郊玩耍,兩個人根本不知道那空曠的院子,是七皇子蕭承言的。蕭承言帶着常苒去的時候,常苒還滿腹吃驚,說這個院子從前荒蕪的時候,好像是騎馬路過并借宿了的。那時候也沒有花呀。正好和常衡的話也對上了。

蕭承言給常苒簪上一朵牡丹花。

常苒也是笑着回應羞澀卻是有些笑的勉強。她從不喜歡什麼花,也不喜歡眼前的男人。

蕭承言看着常苒的模樣,也隻失落的笑了笑。擡手摸了摸常苒的頭,那翡翠白玉蘭珠花襯的常苒更美了。

這是一個常苒閨中密友送的新婚賀禮,一個知府家的小姐。想着日後在這院子中,在一棵白玉蘭樹,那想必也是美的。

其實成婚第二日,進宮拜見,常苒戴着的那海棠并蒂簪子也是極美的。

常苒穿什麼戴什麼都是别有味道。那時不過想提點常苒那麼進宮不妥而已,隻是看着常苒那臉,想起是自己請旨落入了這美人圈套。說出來的話便不由的羞辱于她。冷待了常苒那麼久。親手把曾經的常苒推走了。從嫁給自己以後,常苒也不大笑了。可就在這,那年聽到了常苒那般美妙的笑聲。和常衡肆意的縱馬,返回南境。

把那菱角分明的簪花緊握在手心,那極費工藝的簪花,打好送到瑞王府時,那女子已經不在了。當時消息一度封鎖的很緊,自是沒有想着通知常苒的友人。

這珠花送到了王府了,可一次都未戴上。

那凹凸的花型,蕭承言隻能比劃在空中,想着常苒戴上的模樣,一定是極美的。

可真的還想再看一眼,隻一眼。你回來,再戴一次好不好?再讓我幫你簪一次花。我還未曾,幫你簪過一次花呢。

一個人抱着膝蓋,蹲在地上,手中的簪花狠狠攥在手心。趁着邊上四下無人,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終究在這山坡,我仍是沒有追上你。

那年,便是不該停住的,該是騎着馬,一直追你回南境的,縱使我馬術不濟,總有一天能追上的。

至少你回到南境時,我便追上了。我可以在南境,追上你的那一刻。同你說:“我叫蕭承言。你叫什麼呀?”

人馬剛回京城,瑞王便得了旨意,要去各地巡視。

而一個人分身乏術,便派手下親信四處去看。雁南因家中妻子身孕即将臨盆,特意着他留守。而西知自請去南境。此番東邊不太平,瑞王思慮過後,便還是覺得親去東邊。

雁南一邊說着羨慕衆人可以帶兵去各地查勘,又一邊同衆人炫耀自家妻子。挺着大肚子還操持家中事情。一刻都閑不住,瑞王府那些侍女呀,教了多少遍都不會,什麼都要來請示。那管家也不知道管不管事。

府中諸人早就習以為常,跟着笑笑或跟着附和了事。

雁南說的正歡,但看西知眼中的落寞與疲憊可見一斑,即刻便止住了炫耀家妻的話語。瞧着西知帶人離開,雁南忽的有個想法。打算趁着明天休沐之時,去京郊山上那個庵去見一見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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