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蕪聽後眼睛睜的好大了,身子從牆邊,急忙就往山洞裡面後退着。右手放在了匕首上,退到了暗處。說道:“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等......輕浮的言論呢?”
“不是,我真覺得!”說着就要站起身。
“你在那。别動。”常蕪在黑暗中,已經将匕首背在後面。右手牢牢抓着匕首刀柄,左手放在刀鞘上,随時準備拔出。
尚戰站起身,愣了愣,便又笑着坐下,問道:“不......都是男子......我這為什麼不能過去呀?難不成你是女孩子不成?”
常蕪未答話。
尚戰一揮手,“你說是,我還不信呢。粗魯野蠻,混迹在軍營。誰家女子能這般......”尚戰不過一句調侃之語,并未真往那想。
剛剛常蕪差一點就喊出來。心下砰砰的跳的厲害。可又怕這人知道自己不是男子......該不會有壞心思吧。連匕首都已經拔出來了,就在身後。隻要你敢過來,敢有壞心思。我縱使不捅你兩刀,我也是可以自裁的。總還是要保住名聲的。此刻坐在裡頭,眼睛卻是一直看着他。
尚戰原本一直看着外面的雨,終是忍不住回頭看着常蕪,笑道:“怎麼?我臉上有花嗎?你一直盯着我看,還是把我當成美嬌娘了?”
常蕪側過了腦袋。看向山洞裡面的另一側,眼神飄忽。
尚戰笑着,挑着眉,滿臉的笑。“你看起來好小,知道什麼是美嬌娘嗎?”
常蕪回頭,瞪了尚戰一眼,說道:“你知道呀?”
“我自然是知道,我房裡就有呢。那侍候的我特别......”說着看向常蕪“你怎麼臉紅啦?”
“你不害臊!”常蕪羞紅着臉,眼神也不敢看着尚戰,隻看着山洞的内側牆壁出神。
“我為什麼害臊,這不是正常之事嗎?你還沒說你多大呢?我問你幾次你都沒說。”尚戰笑着走進來。
“關你什麼事。”常蕪即刻站起身,貼着牆壁,又走到了洞口。
“哎,你......”尚戰話沒說完,就看到了原本常蕪腰間插着的匕首,現下在手中拿着。便沒在說話。心中一個勁打着轉。
“你坐那歇歇,我在這看着。”常蕪說着,便坐在洞口。卻是并未看向外面,還是看着尚戰。
“這大雨,連人都看不到,有什麼看着的?”尚戰依舊說着,口氣裡卻是沒了笑意。
“那才要看着呢,那這麼大的雨,萬一滑坡,咱們不是得往出跑嘛......也不能叫埋在裡面呀。”常蕪眼神躲閃,轉為看向了外面。
“是嗎?”尚戰也坐過來。卻是不信的。口中的語氣也變了,滿是質疑。
常蕪原本就要急忙起身。卻是覺得這太過此地無銀了。左右都坐在這洞口,叫人瞧着也無事吧。
尚戰也是歎了口氣,說道:“就坐這吧,别來回動了,這雨這麼大,說話還得扯脖子喊。再說了,坐裡面,一會跑着也不方便呀。”尚戰說完笑了一下,知道常蕪其實是在框他,真要滑坡,加上這麼大雨,還能往哪裡跑。
常蕪也知道自己說辭過于拙劣,略略紅着臉坐在邊上。
“你臉怎麼這麼紅了?”尚戰的手剛擡起了。
常蕪原本已經收回了劍鞘中,此刻一下拔出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你要是在亂動,在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我常蕪說到做到。”
“好。”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生氣,可卻一改往日脾氣應着,心想他身體,定是有隐疾,所以沒碰過女人的。
常蕪收回匕首,卻沒收回劍鞘,就反手拿着。
雨開始小了,常蕪知道剛才可能有過激,畢竟他不知情,便說:“你要喝水,就現在喝兩口。一會雨停了,怕是山路泥濘,也不好趕路。不知何時能回去呢。”
“那你能給我接嗎?”尚戰知道不能,卻還故意逗着他。
“渴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尚戰覺得常蕪生氣的樣子特别可愛。氣呼呼的腮幫子,連嘴也嘟着。仿佛有幾分宮裡莒南生氣的模樣,可是莒南多是哭的,動不動就哭......很是煩人。還愛告狀。
雨很快便要停了的感覺。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音,常蕪仔細聽着。好像還有叫喊的聲音。可是夾雜在這略小的雨勢中,聽得不大分明。
尚戰剛喝了兩口,看來雨勢真要停了。看着身旁發愣的常蕪,說道:“......你不喝......”
常蕪拿着劍鞘的左手,拉了尚戰一下衣袖一下。
尚戰不解,還要說話。“喝?”
常蕪左手急忙松開劍鞘,一把伸過去捂住尚戰的嘴。“噓......”随後劍鞘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輕響。
尚戰瞧着眼前的常蕪。常蕪隻是一時情急不想他說話,便用手捂住他的嘴。鼻子還是能呼吸的。用鼻子聞着,果真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若不是這麼近,真聞不到。唇上的觸感,常蕪的手又軟又香,心有些跳動的快了,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明明是個男人。卻還是不覺的看着常蕪。常蕪臉上憂慮之時逐漸明顯。連眉頭都皺的緊緊的,尚戰才反應過來,也細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