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傳過來消息。”
“那便去催催吧。已經摘下了的花骨朵,若是不尋個用處,可就枯萎了。”南陽長公主站起身,伸出手。便有宮女适時過來扶着。
“去慈安宮。”
禦書房。
一個小内監急急走到門口,卻是停在門口,隻朝着裡頭看了一眼。
劉阿翁便走了出去,悄聲交談兩句後。再次進到禦書房,走到禦桌邊上道:“啟禀陛下,太後娘娘派了人來。說是請您得空時,移步去慈安宮。說是國事要緊,龍體更要緊。晚膳慈安宮特備了老鴨湯,請陛下去嘗一碗,或是陛下去哪個宮裡,便叫派人送過去。”
陛下聽後閉上了雙眼,原本扶着桌案的左手按了按太陽穴。停頓了兩下才睜開雙眼,右手放下朱筆在桌上。
“擺駕,慈安宮。”
皇上站起身的同時,左手從左朝右的方向一動,帶起那聖旨。方才幹了的墨迹隐在了綢緞中。卷起了聖旨便留置在那桌上。除了那黃色的聖旨,隻能看到内裡卷起的一端黑犀牛角軸。
在殿外就聽内裡抽抽涕涕的哭聲。皇上心中便不大高興。想來又是南陽又到母後這“哭”,那虛假的“姐妹”情深。本打算避而不見。可抵不過南陽次次躲在慈安宮。既不好駁了太後,又不想有所改動,一時陷入左右為難。
......
京城城門外,不遠。
那馬車走的極快,可方走出不遠。後頭便有一人騎着馬追來......
常苒在馬車中閉着眼睛,可這馬蹄聲即熟悉又覺雜亂。且這般由遠及近,常苒不禁心神晃動。被那馬蹄聲吸引。在逐漸靠近時,常苒一下睜開了眼睛,有種不祥的預感,心口咚咚的。眼下走的這路,是昨晚常安同她說過的。并非大路。按理趕路之人必不會走這裡才對。
常苒敲了敲闆子,卻是馬車駛動的聲音,前面行進的人卻是沒有聽見。
常苒隻得右腿向前邁了一步,身子雖還是坐着,可整個重心已經開始前傾。下一瞬便右腿發力,弓着身子,朝着那車廂門而去。
這條小路是叢樹之中的泥土路。卻是走的人不多,甚至隻一條人走出的小路。這寬大的馬車行在其中,會顯得過于緊湊。輪子在路上橫亘着的石頭上咯了一下,車子一下大幅度晃動了一下。常苒一下被這沖勁一震,一下載回在座位上。
這一下聲音極大,車子緩緩放慢。還未等駕車的人問上一聲,那後頭有人騎馬而來的聲音,便凸顯了出來。
前面騎馬的四人,齊齊對視。連着駕馬車的人,也是一怔,低頭思慮。
常苒也拉開那車廂門,還未等說話,光看那臉色,便知道眼前五人也都聽到了。
騎馬中,其中一人扯動馬缰,馬的頭也随之一偏。雙腿輕輕一夾馬肚子,那馬便改了方向。正是那來的方向。
“我先去瞧瞧,你們護着先行。”說完更是一揚馬鞭,眯着眼睛朝着遠處而去。似乎是想看的更清楚些。
常苒抓在車廂門上的手指緊了一下,而後輕輕一帶那車廂門,重新坐了回去。
馬車緩緩朝着前頭而去,卻是行駛的更快。
常苒在馬車中想:該不會,這般便被發現,問罪了吧?可......不該吧。若是真被問罪,定是大批官兵來抓那,不會隻一人一馬而來吧?便又微微放下些心。
宮中。
紫璇宮不遠處一間宮女居住的下房。
那制衣女一下推開了房門。看到裡頭隻一個宮女後,急忙轉身關上了門,朝着她而去。
那宮女卻是一驚,慌忙問道:“你怎麼來我這了?沒人瞧見吧?”說完急忙朝着門口而去,打開門朝着外頭張望了起來。見四下無人,才再次關上門,轉頭瞧着。
“不是說了,無事,便當不識?”
那制衣女卻是及其着急的說道:“有事有事。無人瞧見,我極小心。”極其艱難的咽吞咽了一下,才繼續說:“慧姐姐,長公主要召常家小姐。”
“什麼常家小姐?”
“常将軍,常将軍家那個。那南境......”
“好了好了,那便召吧。慌什麼?昨日不是便召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