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振動。

“我要見你們司長。來人！”

溫言禮半夢半醒，揉着眼睛，坐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坐在他眼面前的是眼角泛紅的南卿，而背對着自己的是厲青川，他像是在拆門，弄出了巨大的噪音。

“哎唷，”溫言禮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用内側手腕揿着太陽穴，“南卿啊，你怎麼了，”他湊近，幾乎臉貼臉地觀察着顧南卿，“怎麼眼睛腫腫的，好難看啊。”

“沒你醜。”顧南卿手搭在溫言禮肩上，推開他的同時，自己也往後倒了些。

溫言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什麼髒的嗎？”顧南卿伸出食指，在空中示意是他的右側颞骨上方，他一摸，摸到了一個大包。但是他仍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烏青，

溫言禮望着厲青川的背影，喊道：“人齊啦，青川，現在幾點鐘啦？”他伸手去口袋裡摸表，沒摸着，又伸手到處摸摸，“诶，表呢？青川，我還你了嗎？”他左右張望，才注意到周圍，拉過顧南卿，“這幾個又是誰啊？怎麼有别人的！”

顧南卿把自己的一個手背貼在了溫言禮的額頭，一個手背抵在自己額前。過了幾秒，顧南卿收回手，撇嘴，搖了搖頭。

“你誰啊，司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看門的小探員瞪着這屋子裡的所有人。

“放我們出去！”

“等歇審你自然會讓你出去的。”

“我要見司長！”

“你誰啊就要見司長，配嗎？還不快說！厲家少爺被你們弄哪兒去了？”

“厲家少爺不就在這兒嗎？”溫言禮一頭霧水，反問顧南卿，後者歎了口氣，沒回答。

“我真能證明我是厲青川，你看我那個手串！那可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你們現在沒收了，磕磕碰碰……”

“拉倒吧。你身邊這些人都有厲青川的貼身物件，要不然為什麼把你們關到一道的？”

“不跟你這種沒見識的人說話，讓你們司長來和我說話！”厲青川自己也不知道喊了第幾遍了，無奈地清了清嗓子。

“嘴終于幹啊？看，這裡還有人在意你說自己是誰嗎？”那小探員斜倚在門口，用指節敲了敲欄杆，“還不跟我這種沒見識的說話呢，你還有誰可以說話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