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正過身子,沒說話。
葉姝摸來廖棣的粘性便簽,在上邊寫了一個“大蠢貨”,悄悄貼在白一鳴的背上。
正是課間,白一鳴左右亂晃,便簽沒貼穩,在他起身時掉在了闆凳上。
等到上課,白一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葉姝和江舟一相視一笑。
江舟一拿來便簽又在上面大筆一揮,把便簽遞給白一鳴,向前擡了擡下巴。白一鳴看着它,立即把手放在背後摸了又摸,确定沒有,才龇着大牙對兩人意味深長地一笑。
白一鳴伸長手臂把便簽輕輕摁在宋枝背後,旁邊的大卷姐廖棣沉浸于白闆知識,自然是看不見周圍的小動作。
白一鳴又悄悄把手臂伸到廖棣身後,被宋枝逮了現行。宋枝側着眼看着他身後的“奧特曼的狗”,笑着沒做聲,重新把目光收回去。
林黛玉上課是自我沉浸式,絲毫沒察覺到底下瘋狂的小動作。
白一鳴又把便簽傳給另一個“呆瓜”,于是,一節課,半個教室,都變成了便簽人。
……
林黛玉終于沉浸到幹涸,放一群惡鬼吃飯。
一群便簽人沖出教室。
葉姝看着江舟一身後,無聲偷笑。
江舟一看着葉姝身後,無聲偷笑。
白一鳴猴叫着下樓梯,江舟一提醒他鞋袋開了。
就這樣,白一鳴好同學踩在中間樓梯上,撅着腚上的“大蠢貨”,仗着沒人,在樓梯中央系鞋帶。
身旁不斷有别班在教室裡磨蹭的女生經過,目光從樓梯上接續到樓梯下。
四個人退到白一鳴身後,笑得打跌。
食堂裡,七班的座位上,很壯觀。
每個埋頭啃飯的七班人背上都封印一個以上的符紙。
啃着啃着還要直起身偷看一下,笑得很幸災樂禍,好像隻有自己幸存一樣。
葉姝抖着腿,凝視盤裡的,一些子東西。
四人啃着饅頭一樣的包子,盯他:“吃呀!快吃呀!”
葉姝冷笑,把菜夾在幾人盤裡:“你們多吃些。”
空着肚子回到教室,今晚還有每周的班會課。
五人回班時,羅雲已經守在講台前。
見人到齊,她拍手示意大家安靜,開口就公布了月考時間。
大家哭喪着臉:“啊!”
羅雲拍講桌:“啊什麼啊!待會還得啊呢!……明天帶年級管理費,交給生活委員。”
衆人果然,“啊”個不停。
羅雲打斷一群鴨叫:“你們平日私底下開開玩笑就算了,上次交的時候,一位同學的家長,我不說是誰了,給我發信息,問我學校為什麼要交保護費!”
“哈哈哈哈!”
其實大家私底下還有整了一個——校長吳徳振。
學生們都叫他吳振。
為什麼?
因為他缺德。
……
月考緊羅密布,一天下來,葉姝懵得很徹底。
因為沒課,班級的氣氛緊張不起來。
下午考完物理,李常明在走道口來回轉悠,逢人就道 :“完了完了,最後選擇題塗錯了,最後一題不會,隻能考七十了!”
大家逢他就躲。
晚自習的課間,大家依然保持優良傳統——趴在台子上看樓上文科班走廊上打鬧嬉笑的女生。
白一鳴上完廁所回來,看着一排的好兄弟,賤笑地搓手。
他繞過宋枝,腳底加速,伸出手臂并直五指,在走廊上滑成一條直線,一排的屁股無一幸免。
但是其中一人,捂着屁股猛然轉身,瞪大雙眼盯着他。
白一鳴停頓,手足無措,旺仔眼瞪得更大。
因為這是廖棣!
……
走廊上爆出一陣大笑。
宋枝拉着葉姝和江舟一,貼在呆住的廖棣身上狂笑。
旁邊的男生現在美女都沒心思看了,連滾帶爬到班裡大聲宣告。
一時間,卷在班裡複習的同學全貼在窗口,猴叫着起哄。
白一鳴和廖棣的臉在黑沉的晚上賽着比紅。
廖棣先反應過來,追着白一鳴在走廊上打。
白一鳴邊逃邊告饒:“卧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王川啊!歐呦喂!”
打着打着嘴就硬了:“卧槽!這不能隻怪我啊!你說你一個女的,幹啥趴在那跟人看美女啊!”
最後白一鳴趴在課桌上,廖棣指着他放話:“我明天要是有一門沒考好,都是你的錯!”
葉姝和江舟一癱在闆凳上,終于緩住了笑。
江舟一喝了口水,問葉姝:“你考得怎麼樣?習不習慣?”
葉姝揉着眼皮,突然笑出來:“跳一跳,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