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可不是嘛,說說你跟靳總出差,和他相處怎麼樣?”
“他…就挺冷的。不吃飯,也不愛說話。”
“沒找機會勾搭勾搭?”
“沒機會,他氣場太強,我不敢。要是你你敢嗎?”章夏的臉泛着紅,腦中閃過太多靠近他的瞬間。
“敢!先撲上去親一口,我就賺了。”林欣像吹牛一樣胡謅起來。
章夏沖林欣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
“靠,要是能睡一宿,我排隊!”林欣豪言壯語,看着章夏不可置信的表情又說:“你不想睡啊?”
“哈哈哈,想!”章夏捂着嘴,憋不住笑。兩人又開了一瓶啤酒。
章夏:“他長得真的很不真實。”
林欣:“是吧。”
……
回到海城以後,有一段時間裡,章夏便很少見到靳峰。整整兩個星期,隻有一次相望,一次擦肩。
那天電梯門一開,裡面是靳峰,但章夏和其他人一樣,站在門外沒有進去,而是等其它電梯。
她意識到與他的距離其實離得很遠很遠。在一棟樓辦公也不見得可以看見他。
章夏把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表現出了很強的求知欲,讓整個綜合組的人都願意多教她點什麼,然後再多幫他們幹點活兒。
大家對章夏幾乎沒有差評。
顧組長說:“人力資源部說章夏報的職稱評審資料是唯一一個一次性通過的。”
張秀華說:“能不能讓章夏留在咱們部門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市場部借調來一位寶藏,不僅工作完成質量高,脾氣還溫和,特别能幹。
還有一次擦肩,就是發生在今天。
靳峰破天荒地來到市場營銷部,他走到王永剛的辦公室門前,突然看到走廊的盡頭是綜合組,章夏正坐姿筆直,目光如炬地對着顯示器,專注中有着他熟悉那絲靈動。
是他喜歡的樣子。
靳峰推開王永剛的門,轉身便把門關得很嚴。
“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他松垮地坐在王永剛的對面。
“我剛換了房子,不想動啊。我老婆你知道,不喜歡北城。老靳,你真要走啊?”
“嗯,準備提申請了。”靳峰想挖走王永剛,一聽這個回答,有點失落。
“在淩度五年,你就舍得走?”
“淩度的發展已經趨于穩定了,我對智能家居與新能源的結合領域更感興趣,未來趨勢一定會落腳于每個家庭。我想換賽道了。”
“你真幹脆,說走就走。”
“還有兩個月,你再考慮考慮。”
“行,晚上來我家啊,别忘了。”王永剛說。
“知道。晚上你們部門的人來你家嗎?”靳峰看似随口一問。
王永剛卻精準意會:“老靳,你直說算了。晚上我給章夏帶着!”
“好。”靳峰起身開門又走了。這次老王壓中了。
靳峰出來的時候正好和對面過來的章夏擦肩。
“靳總好”章夏禮貌地停下腳步,低着頭。
“嗯。”靳峰走了。
靳峰一走,王永剛開始犯愁了,如何隻讓章夏來家裡吃飯,而不邀請其他員工呢?快難死他了。
他差點直接告訴章夏,靳總想你了,快去見見他吧。但又怕吓到她。
最後,他用了最簡單粗暴的一招,直接給章夏打電話:“今天我家喬遷之喜,有個聚餐,老鄧靳總他們都來,你也來。”
“哦,行。”章夏答應得幹脆,但心裡覺得和王總監也沒混那麼熟絡。
“那下班你和老鄧坐我車,不用開車,好嘗嘗我調的酒。”
“好的。”章夏欣然答應,畢竟,靳總也去,又可以磕他的顔了。
下班後,章夏坐在王永剛的座駕後排,把長發紮成了簡單的馬尾,又補了個淡妝,配上棉質連衣裙,徒像個大學生。
到王永剛家的時候,靳峰還沒到,章夏幫着布置餐桌。沒人問她話她就默默幹活,王永剛老婆看着章夏滿意地說:“這姑娘真穩當。”
來的人陸續增多,王永剛開始給大家展示自己的調酒本領。章夏坐在長桌邊上看得出神,一回頭靳峰坐到了自己旁邊。
章夏吓了一跳,但靳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說:“沒錯,是我。”
章夏被靳峰如此近距離的直視電到,覺得這樣完美的一張臉真的很考驗人的視覺,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她拿着高腳杯,喝了一口王永剛遞過來的酒,烈得她“哈”了一聲,幾乎被嗆到。
靳峰一伸手捏着高腳杯腿,把酒杯移到自己這邊:“這是烈酒,你别喝。”
章夏轉過頭,直視靳峰的眼睛,像他剛剛看自己那樣:“我想嘗嘗。”
靳峰掐住酒杯,搖着頭:“這有45度。”
章夏撅起嘴巴,伸出一根手指:“就喝一口。”靳峰方才松開手。
章夏抿了一小口,自是品不出這酒好在哪兒。便放置一邊,又說:“靳總,你不喝嗎?”
“不喝,吃中藥呢。”
“生病了嗎?”
“我媽是中醫,被迫吃的。”靳峰笑了一下。
“哦。”章夏想順着聊點什麼,可這張嘴偏偏笨笨的,不知道跟他說什麼,也不敢說。而靳峰也偏偏不擅長聊天,兩個人的交流變得十分有限。
但是章夏覺得今天的靳峰不一樣,她可以感到他的目光會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有一個理論是,你越關注誰就會覺得他越關注你。
她怕自己會錯意。
可是,他的眼睛好漂亮啊,她好想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後不顧死活地陷進去,再對他說:“今晚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