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夏随意一拍,素面朝天的睡前照卻令靳峰心中一暖,他又多打幾個字:【可想了。】
到了分開的第三天,已容不得章夏再胡思亂想,吳琳慧布置了一系列的任務幾乎占滿了她的全部時間。
她不僅要求章夏配合完善年中大促方案,還讓她去十公裡以外的光明村走訪調查,為複制勝利村光伏發電模式做準備。
章夏開着老張的一輛破polo,早上出去晚上才回來。在村委會帶領下她挨家挨戶走訪調研,那些對勝利村村民說過的話,又重複地對光明村的村民講了很多遍,但這次走訪效率極高,多少摸清了村民的顧慮。
走訪後,章夏又開始與村委會對接招标方案和施工流程,期間吳琳慧還讓章夏配合細化年中大促方案,這些文字上的工作被章夏都留在晚上,白天還要到工地履行日常管理。
人一忙起來,累得夜裡關燈就睡,根本就沒有其他想法。
直到周二,章夏關燈後手機卻突然亮了,屏幕上赫然顯示三個大字:【落地安。】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想起來今晚靳峰會來,他前一天晚上說過明晚航班,今天早上兩人還感慨晚上就要見面,四個小時前他還發來消息:【登機。】
可是偏偏和吳琳慧讨論了一晚上方案後,章夏就把這件事抛諸腦後了。
一時間,章夏毫無困意,激動得圍着床轉來轉去。
靳峰又發來了消息:【打車過來了。】
這意味着,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就會見面。章夏開始手忙腳亂地整理房間,塗上粉底液,将身體乳仔仔細細地塗了全身,還自言自語着:“又不能實戰,塗得細皮嫩肉的真沒必要。”
忙碌半天,也才過去半個小時。
章夏感覺身體開始灼燒,腦中湧現出各種可能的見面場景,那些過往的每個見面瞬間全被她記了起來。
有一次,他半夜回來,在月光如洗的客廳裡吻遍她的身體。
有一次,她去億東找他,在他的辦公室裡克制着彼此的□□。
有一次,她去機場接他,在達到出口一遍遍蹦得好高,最後被他緊緊抱住。
……
章夏的身體像蘇醒了一樣,記得每次見面瞬間的每一道觸感,往常并沒有這樣的感覺,尤其剛生病的時候,一想到身體接觸,就會感到惡心。
但是此刻,她沒有惡心的感覺,反而對他的觸感記憶猶新,首先,他的呼吸會打在她的臉頰上,接着胸口會沖上來,雙臂用力,心貼心,被他抱住,他喜歡沿着她的頸部親吻,在臉頰上點兩下,然後用力吸住她的雙唇。
整個過程被她全部記了起來。靳峰發來消息:【到村口了。】
章夏便披上外套到外面等他。門口不遠有一盞路燈,昏暗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影子下的心跳铿锵有力,影子在小路上踱來踱去,激動不已。
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她站定,微笑,熱血沸騰,愛情變得具象,點燃整個夜空。
她忘記自己穿着拖鞋,奔向他的那一刻踉跄一下,靳峰便也跑了過來。
“冷不冷?”他挽着她,又伸手去找搭在他腰後的手,一摸好涼:“快進屋。”
靳峰跟在章夏身後,兩人小心翼翼踩着嘎吱嘎吱的樓梯,進門,她突然轉身抓緊他的外套:“抱抱。”
靳峰用力一攬,兩人剛進門就抱在一起。他看着牆上的鐘表,珍惜着那僅有的一分鐘,把半張臉深深地埋在她的肩膀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熟悉的你。
“一分鐘到了。”靳峰自覺地松開手臂。
章夏仰頭看着他,眼裡閃着一道對于靳峰來說熟悉又陌生的渴望。
他輕聲詢問:“可以嗎?”
她輕輕點頭。
他便緩緩地低下頭,極為克制地輕吻她的唇角,啄着一下,兩下,呼吸便漸漸加粗,再試圖撬開唇齒。
章夏主動微張雙唇,指尖劃過他的腹肌,像火柴擦燃一樣,點燃了靳峰的身體,他的力道被放大一倍,一邊親吻一邊朝床邊移去。
桌子上的不鏽鋼杯子被靳峰刮掉,叮叮當當地在地上響個不停,也沒能打斷兩人的情緒。
他親吻她的頸部,她的鎖骨,把她壓在床上,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衣扣。
章夏大喘一口氣,遮住靳峰的唇:“不可以了,不舒服了。”
靳峰愣了一下,擡頭看了看鐘表,嘴角一揚,陽光燦爛:“五分鐘了!”
章夏轉頭看向鐘表,零點一刻,心律加快,氣喘籲籲地說道:“這麼晚了。”
他又激動地說一遍:“這次是五分鐘耶。”
章夏的身體正處于水火不容的焦灼狀态,疲憊的目光中陡然劃過一抹燦爛的光亮,她抓着他的手臂說:“靳峰,我的病好像…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