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演員,宋栀無疑是忙的。
平時進組拍戲,偶爾還要跑跑通告,等沒活幹時也不會讓自己閑下來,隻一個勁往各種表演班跑。每天過得跟在飛一樣,主打一個腳不沾地。
好在她并沒有因此感到困擾,甚至不覺得累,而是因為充實的行程安排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主動幹和被迫幹果然還是不一樣啊。
宋栀看着臉上工作人員剛畫好的全妝,隻覺得心情又美了幾分。
“那個,宋栀姐……”工作人員紅着臉小聲道:“我是你的粉絲,特别特别愛你演的常知韻!能不能請你幫我簽個名呀?”
宋栀十分痛快地點點頭,在工作人員的星星眼下唰唰簽好了字。
前年夏天,宋栀在《遇匪》中的表現讓她實力圈粉,在加上後來又試鏡上了兩部大制作的配角,成功洗去身上“惡女”的标簽。
而“常知韻”,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部女主戲。講的是長公主和大将軍的愛情故事,be結局,最後将軍為了家國大義戰死沙場,公主雖坐擁萬裡江山卻獨享無邊寂寞。
宋栀不知道别人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是爽歪歪了。
“宋zer!該走了該走了!”穿戴整齊的謝洲催促到。
那個公主和将軍的劇本是宋栀和謝洲二搭的作品,因為演技在線和權謀劇本實在抓心撓肝,在今年成功衛冕蘋果影視的視冠,宋栀跟謝洲的cp也跟着大火了一把。
于是今天的紅毯,兩人被安排着一塊上場。
宋栀往耳朵上戴了個流蘇耳飾,寬慰道:“安啦,我哪怕從這爬過去都來得及。”
謝洲白了宋栀一眼,他還是更喜歡提前到達,這樣萬一遇到突發情況才好預留出解決問題的時間。
雖然宋栀說着不着急,手上的動作倒是特别迅速。她也不拖延,把配飾弄好後便跟着謝洲出了化妝室。
結果在拐彎時碰見了貓在角落的程也。
謝洲用胳膊肘戳戳她,交頭接耳道:“你老公。”
宋栀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另一隻手拍拍謝洲,示意他自己要先離開會。
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謝洲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姨母笑。
樂,就說早點出門才能以防萬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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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休息室内,程也死死把宋栀抱進懷裡,将腦袋埋向她的鎖骨,跟宋栀吸貓似的一個勁往人身上嗅。
整整十四天沒有見面。
宋栀忙着跑通告,他也忙着去别的省演出,日積月累的戒斷反應在相見的一刻炸了個天翻地覆。
真的好想她……
程也輕輕蹭了蹭宋栀的脖子,發絲掃過的感覺有些癢。
宋栀有些好笑地rua着他的腦袋:“不是今晚才回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程也擡起頭:“實在太想你了,飛機一落地就趕過來了。”
聞言,宋栀耳朵難得有些泛紅。
在一起之後,她發現程也這個人在某些時候會特别直球。想她了會直接說,也會黏黏糊糊地跟她耳鬓厮磨,在家時更是跟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無時無刻都想跟她湊在一起。
宋栀偶爾也會懷念起當初那個很容易臉紅的純情程也。
啊啊啊到底跑哪去了啊啊啊啊!
臉頰忽然被人親了一口,程也這才舍得松開她,随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調絲絨禮盒,就當宋栀以為他是不是腦袋發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求婚時,程也打開禮盒,露出裡面的紅色耳釘。
宋栀愣了一下:“這啥?”
她隻知道程也之前一直在左耳戴着個紅色的耳釘,看材質應該是紅寶石,但又感覺哪裡不太像。
程也動作自然地将宋栀耳朵上的流蘇耳墜卸了下去,将手頭這個戴在她的右耳上,語氣珍重道:“這個啊——一個信物。”
“信物?”宋栀重複了一遍,下意識擡手觸碰那個紅色耳釘,體感溫熱,像是一滴剛從體内剝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