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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萬壽節二三事【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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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遙青隐去了自己與顧老将軍的三個諾言,将顧老将軍囑咐自己在出征前暗處保護顧況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老将軍料到他出征後必有宵小作亂,因此派我在暗中盯着将軍府的狀況。但是他沒有料到,心懷不軌之徒比他想象的還要多,手段比他想象的還要激烈。”

程遙青接到囑托,以為隻是需要擺平将軍府的家務事,看好顧小少爺,不讓他毛毛躁躁的出意外就行了。

誰曾想,真的有人膽大包天,敢在皇城根角火燒将軍府。

現在情況比預想的糟糕,程遙青的臉上多了一兩分凝重。

顧況感受到了程遙青情緒的變化。

他的心也跟着沉重起來:“師姐,我在火場中遇到了兩個人。”

他把鐵塔人阿叵蘇和白衣人玉郎的事情轉述給程遙青,末了又加上自己的分析:“我看那阿叵蘇留的胡須不是京城樣式,名字又那麼奇怪,怕不是異國士兵混入京城。而玉郎的背後還有一位不知身份的劉公子。我的想法是,京城有内奸,和異族人裡應外合,共同燒毀了将軍府。”

說到将軍府,他又鼻子一酸,強忍着沒在程遙青目前掉下眼淚。

程遙青認可了他的判斷,用刀拍拍他的屁股,示意顧況從紮馬步起身。

“屋裡講。”

*

顧況還以為要去程遙青的屋裡,結果程遙青轉首就往他的屋裡徑自走去,顧況趕緊在背後亦步亦趨地跟上。

到屋内掩好房門,程遙青從懷中拿出來一支箭镞,一枚軍令。

“先看這支箭。”

顧況拿起黑黑的鐵箭細看。箭身漆黑如墨,堅硬光滑,是難的的好箭。但是翻來覆去地看,隻知道這箭矢其貌不揚,并無特異之處。

“看出點什麼了嗎?”

顧況遲疑地搖搖頭。

程遙青一臉“我就知道你看了這麼久還是什麼都不懂”的神情,解釋道:“這支箭既無紋樣,又無标識,你當然看不出來。”

她手一伸,從顧況手中輕巧地拿過鐵箭:“但這柄箭本身,卻暴露了它的來曆。”

程遙青一手抓住箭頭,一手抓住箭尾,雙手下掰。這支箭略略彎曲,然後就紋絲不動。放開手後,又是一枚直直的箭,沒有任何被人力彎折的痕迹。

顧況知道程遙青的手勁有多大,他心中暗暗驚歎,這箭真厲害。

“生鐵脆,熟鐵韌。熟鐵造的箭,折彎而不斷,複而回彈。因此這造箭的鐵必是熟鐵,而且是經過千錘百煉方才鍛造出的。”

程遙青把箭還給顧況:“你湊近了細看,箭頭表面有一層幽藍色的光澤。”

這回顧況看清楚了,确實有藍紫色的熒熒光芒。

“這是時興的一門冶鐵工藝,叫作淬火。在熱鐵出爐時立刻浸入水中,凝固出來的鐵會比一般的鐵更硬,做成的箭頭也更鋒利。這種淬火過的鐵外面會覆有一層藍色的薄膜。”

顧況聽的是目瞪口呆。

一枚小小的鐵箭,便能被程遙青分析出如此多的信息。

他不由自主地按照程遙青的思路說下去:“所以說——”

“所以說——”程遙青也此時張口。

顧況沒想打斷程遙青的話,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面上不惱,還閉上口等自己分析,于是大着膽子繼續:“打熟鐵和淬火都需要先進的工藝和大量的人力,這說明背後的人有一個巨大的鋼鐵制造處。”

程遙青點點頭,補充說:“而且這個鍛鐵廠,很可能就在京郊。”

看了看顧況不解的眼神,程遙青決定多解釋兩句:“朝廷對鋼鐵制造有着嚴苛的管制,想要最大程度降低風險,就要盡最大可能縮短鋼鐵兵器供應的距離。”

顧況點點頭。他此前對鋼鐵、箭镞一竅不通,聽了程遙青的解釋,才稍微心中明朗了些。

*

下一個是軍令銅牌。

這是程遙青從将軍府把守的士兵身上摸來的。

這枚銅牌倒沒有剛才那枚箭镞那樣質量好,上面還有一點使用時的劃痕。大夏朝以銅為錢,将軍府的小丫鬟們平日裡的月錢就是銅串子和銅錠。也就是說,這銅牌并不是什麼需要高工藝的稀罕之物。

從材質上,顧況看不出什麼來。

銅牌背面寫着:張有才,第八隊。

顧況嘴快:“說明他們前邊至少有七隊士兵!”說完,看着程遙青,希望從她那裡得到一點肯定。

程遙青看着他求誇獎的眼睛,莫名就想起街邊叫花子養的小狗,也是這麼眼睛濕漉漉,黑亮亮地盯着人看。

她不置可否,顧況有些失望。程遙青手一翻,露出令牌正面的花紋,問:“看出什麼來了嗎?”

顧況這次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請師姐賜教!”

沒曾想程遙青卻道:“這玄鳳标識,我不認識。倘若你也沒有頭緒,那這枚玉牌就沒有用了。”

說着,她将玉牌随手擱置,轉過頭來,卻看到顧況一臉沉思。

“嘿,别偷懶,”程遙青站起身,擠開發呆的顧況,打開門,“今日還有一半的早功沒有做呢。”

顧況卻幽幽地憋出一句:“師姐,我想到在哪裡看到過這個玄鳳圖案了。”

程遙青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顧況又重複了一遍:“我看到這隻玄鳥,是在三年前的一場宮宴上。”

*

三年前,萬壽節。

這是出了先皇孝期的第一個萬壽節,宮裡宮外,朝廷上下,都盼着能大辦一場。

顧況長了那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宮中如此熱鬧。

大到路上偶遇的朝廷命官,小到迎來送往的太監宮女,人人都精神煥發,好似有道不盡的喜。

宮門口的小太監臉上笑得好似盛開的菊花,顧況忍不住多給了他一把碎銀,小太監捧着銀子,跟哈巴狗似的沖顧況點頭哈腰,戀戀不舍地把他帶給了引路的宮女。

*

容長臉,蔥綠褙子,白绫裙的宮女引着他,走在筆直細長的宮道裡頭。

顧小少爺用全新的目光地打量着周邊的一切:兩旁是高高的宮牆,朱紅色,為了萬壽節新刷了漆;宮牆頂上是金色的琉璃瓦,被擦拭得在陽關下熠熠生輝,如同朵朵盛開的金蓮;牆後宮殿無數,鱗次栉比,巍峨壯麗;再往上是澄澈如藍色湖水般的天空,偶爾劃過一隊南飛的雁,一會排成一個人字,一會排成一個一字。

此時已是深秋,豐收的果實填滿了大夏國每一處倉庫。天高雲淡,令人心曠神怡。

顧況的心思已經飛到了九天雲外去了,他腳步輕快,不過多時,就随着宮女走到了宮宴的大殿上。

這大殿是這滿宮建築中最氣勢恢宏的一座。金色奪目的九曲盤龍抱柱仿佛直沖雲霄,上連濃墨重彩的彩繪藻井,金碧輝煌。秋天的肅殺完全沒有在大殿裡發威的機會,殿内的花草争奇鬥豔,嬌豔欲滴,恍惚間令人置身天庭。

宮女将顧況引到位置坐定。顧況轉頭一看,就見到幾位平時常來往的朋友。

說是常來往,其實也就是爺爺和他們的父輩有些往來,因此幾個人也常常能在各種宴會上打個照面,聊上兩句。

那個黑面長須的先開口:“顧老弟,來得夠早啊。”

這是兵部尚書的兒子章瑛。

“承讓,承讓,還得是章兄。”顧況拱手,哈哈一笑。

一個臉上長了幾粒麻子的也湊了過來:“聽聞小顧公子最近得了幾句好詩,不止能否讓兄弟們讨教讨教?”

這是武選司指揮使的兒子古擇。

“近日府上得了一盆牡丹,喚作抓破美人臉。這美人為何破相,大有想象之處。興緻一來,倒也有了幾首新巧的,來日古大哥來将軍府上,我請你吟詩賞花。”顧況一談到作詩,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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