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一次醒來就是第二天的事情。
在潛意識中,我總覺得自己老是别人盯着,讓我覺得我不應該再睡下去了,而是應該起來,把一直盯着我的人給暴揍一頓。
這樣想着,我就真的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伸懶腰,與此同時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把自己暴揍一頓了的安達。
他神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慈父:“你醒啦?”
“……?”我緩緩地打出一個問号。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房間門立刻就被人從外面推開,金就站在那裡:“金?”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估計應該是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喝水的原因。
金瞪了一眼就坐我身邊的安達,拎着手裡打包回來的清淡食物來到我的面前。
他沒有任何見外地坐在我的床沿上,手裡的食物已經被他放在床頭櫃上了:“你醒啦,神玖?身體還好嗎?還痛嗎?我幫你喊醫生,可以嗎?”
他慰問的問題随之而來,不過還沒有等我回應什麼,他就立刻反應過來。
起身、倒水、再遞給我。
一氣呵成的動作,讓我笑了一下,沖他豎去了大拇指,把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完,我喘了氣:“啊!活過來了!不然總感覺喉嚨燒得慌。”
金也跟着松了一口氣:“神玖身上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不疼了,那種傷我基本睡一覺就可以好了。”
“真的嗎?”金完全都不放心。
我覺得如果不是他覺得我現在不好動彈,他估計都要直接把我床上挖起來,旋轉個三百六十度,讓他确定安全吧。
“真的,”我立刻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就斷兩根的肋骨而已,我以前也經常斷肋骨,基本去看一趟醫生,然後回房間睡一覺就它就自己變好了。”
金立刻就淚眼婆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他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神玖,不是兩根肋骨啊,是四根肋骨啊!整整四根啊。”
實際上這種傷要是落在金自己身上的話,他自己也會覺得沒有什麼所謂,甚至會覺這些傷都是自己勝利的勳章。
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是先他一步發生自己心愛的女孩身上,他就覺得自己心痛得都要碎掉了。
她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麼呢,怎麼能那麼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金傾身過來,抱住我,嘴裡隻是呢喃着我的名字。
他的腦袋倚靠在我的肩膀,可能是估計我身上還有傷口,他擱在我肩膀上的腦袋完全沒有重力,甚至是連懷抱我的姿勢,也隻是輕輕地碰着我而已。
金是我見過情緒最外放的人,是我以前在春雨的時候覺得不會遇到的人,所以我現在也有無措的。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樣在房間的三個考官,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在這裡。
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個有戀愛史并且是成功的的戀愛史的比魯斯立刻就接收到我的求救信号,沖我比劃口型,無聲地說:抱他。
隻要擁抱……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