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帶一點猶豫的拒絕深深刺痛了有着一顆老父親心的安達。
他不明白,且不放棄地問道:“為什麼啊?”
我很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眼睛瞪得老大:“什麼為什麼?淡然是因為我有自己的父親啊!我才要問你呢,你為什麼想要當我的父親啊?”
安達好像被我問得不知道要說什麼,雙手在空中無措地比劃着,嘴裡卻一直在“我,我,我……”,後面的字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他的兩個好友無力地對視一眼。
他們就知道讓嘴笨的安達自己上,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
比司吉站出來替自己的好友說話:“因為安達從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覺得你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在加上他已經三十七歲了,按照正常的同齡人怎麼樣都應該是結婚了,比如比魯斯就是剛結婚沒有多久,老婆都懷孕了,所以他才會有了想要讓你當他女兒的想法。”
“他想給你一點庇護。”比司吉說。
我擰着眉頭:“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說實話我還是不想接受,因為我自己的父親,所以并沒有認其他讓你做父親的想法。謝謝你的好意。”
安達就像是一顆洩氣的氣球,立刻就幹癟下去。
金側頭看向我。
在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從我的話裡推斷出我是一個被拐的人,但是後面我的話,又讓他覺得我似乎是把拐賣我的人當成了自己的養父。
再到今天我對他的稱呼變成父親,和對他維護的态度,他知道自己推出來的‘被拐’是完全不成立的。
至少那個被我稱之為‘養父’卻等同于‘父親’的人絕對不是靠拐賣這種關系的接手的我。
我和金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想法。
金開始開口到:“事實上神玖來參加獵人考試,是因為她想要找自己的父親-阿伏兔。”
在金先前的介紹中,我也知道,有些信息需要等級高的獵人才能查詢到,所以我們才會一緻把主意打這三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成為獵人的他們。
是他們的話,他們的權限能查到的東西絕對會比剛通過的我們多得多。
我們這一點小心思,他們立刻就能明白。
比司吉立刻就笑了,看在自己好友的份上,她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已經是一星的獵人就幫他們查一查。
她開口:“我知道了,等你好了,我會幫你查的。”
我眼睛立刻一亮:“我現在就已經好了。”
我剛躍下床就進來查房的醫生抓住:“小孩,你在幹什麼?!你受那麼嚴重的傷,怎麼能夠随意下床呢?”
“可是我已經好了。”我怕他們不相信,還特意地比劃了一下。
但是到最後他們還是不相信我作為一個小孩的自愈能力,硬是拉着我去做檢查,就連金都站在他們那邊,覺得我應該去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沒有好,看看會不會落下病根。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罵了他一句:“叛徒啊!”
金立刻就執起我的手,撫摸上他自己的臉,他蹭了蹭我的手心:“不是不夠信任神玖,但是要是縱容神玖這樣,要是真的落下病根怎麼辦呢?”
我眯起眼睛,金這家夥還真是會把自己在這段感情放在下位。
我抽出自己的手,哼了他一聲:“油嘴滑舌的家夥!”
比司吉在旁邊碰碰正一臉不爽地盯着立刻又黏上我的金:“沒必要這樣吧?對方不是都拒絕當你的女兒了嗎?你怎麼還露出一副自家白菜被豬拱的表情?”
安達立刻說:“不管她願不願意做我的女兒,她在我心裡就已經是我的女兒了,那個臭小子真狡詐,居然以退為進!可惡!”
他的表情黑得可以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