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饒有興趣的眼神落在國王克瑞的身上:“或者,你要不要來試試看嗎?如果你能夠從實驗中活下來,我就把他們全都複活,怎麼樣?”青麗安娜立刻用起了自己的老伎倆,來詐國王克瑞的信任。
這并不是說青麗安娜她把信任看得很重,而是因為青麗安娜熱衷于讓别人存着一個目标忍受着巨大痛苦,最後被她告知他的忍受都隻是徒勞。
她連帶着其他人都非常喜歡看别人在忍受痛苦之後卻得知希望全部破滅的絕望表情。
而在國王位置上見過各種各樣的國王克瑞自然能夠從青麗安娜的話裡聽出謊言。
他的頭背靠着椅背,微微仰着,像是已經妥協了一樣:“不用了,你們若是想動手,就動手吧。”
但是他卻趁着這短暫的一點時間開始和作為念能力的‘意志’克瑞交代後續,并且改變了‘意志’克瑞的生存方式。
讓原本要依仗他的存活才能存貨的‘意志’克瑞,變成隻要還有一個金珂渭城的人活着,那麼‘意志’克瑞就可以繼續在時間蠢貨。
随後,國王克瑞就死在了已經玩膩了的青麗安娜的手裡。
而宮殿所有值錢的東西也全都被屜尹三兄弟搬走。
***
我皺着眉頭,厭惡地用視線把已經完全限制了念能力的使用的青麗安娜和雷利勒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這些家夥!!”
就連死亡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都沒有任何恐吓性,甚至這對他們都是一種獎勵。
我的腦子想了一堆東西,最後發現自己居然想不出一個可以懲罰他們的電子。
果然還是因為他們的内心過于變态,所以任何一種懲罰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獎勵,生理和心理的一種享受。
絕對不是因為我閱人閱事不多的原因。
我看向德萊文和卡斯文:“他們的話,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德萊文沖我搖了搖頭:“處理這件事情并不歸我們的關,我們會把他們交給專門處理念能力者的監獄,他們會受到什麼處罰都将由那個監獄的管理者負責。”
我無趣地撇撇嘴:切,還以為自己可以學到一點東西呢。
金和我相握的手撓了撓我的手心,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我沖他比了比口型問道:怎麼了嗎?
他搖了搖頭:沒事。
我明白了,他隻是單純地喊了我一聲而已。
他轉頭看向‘意志’克瑞,故意往下壓了一點聲音,好像是想讓自己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你能知道這座城市還有多少人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對于他的聲音太過熟悉了,哪怕隻有一點點變化,也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意志’克瑞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了‘列克斯特’身上:“可以,他就是整座城市唯一的幸存者。”
“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才五歲,蜷縮着身子躲在一棟郊區的破舊樓棟裡,雖然發着高燒,但還是還有很強的求生欲。”
‘意志’克瑞說:“因為我的特殊體質,我能看到他的身邊圍繞着很多金珂渭城的人,每一個人都希望他能活下來,最後在我的幫助,他們成為了列克斯特生命的一部分,一直保護着克列斯特健康長大。”
‘意志’克瑞斯特想起了我們之間知道全城的人都是假的時候露出的驚訝表情,沖我們微微一笑:“因為大家都想讓他平安長大,所以我們決定以那樣的方式生活在他的身邊,希望他的人生不會感到孤獨寂寞,這也是主體交給我的最後一個任務,保護好金珂渭城的人。”
‘克雷斯特’附和着點了點頭:“就是這樣子,像我們這些在他的記憶裡已經确定死亡的人就會老實地待在他的身體,以防他遭遇危險的時候,身邊沒有人。”
我心虛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莫名有一種被點名的錯覺。
“那你們之後會讓他知道這些嗎?”我問。
‘列克斯特’:“當然,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在我們再一次陷入沉思之後,他就會醒過來,屆時就可以知道現在發生的這一切。”
“……”
我沉默了,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可以在死亡之後還能充滿愛,讓其成為一個至善的人,但是為什麼有一些人卻能夠在活着的時候,就成為一個僅為愛好就手染無辜鮮血的極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