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含糊，目光甚至不敢直視蝙蝠俠，後者察覺到了不對勁，很顯然他并不想讓蝙蝠俠知道這些。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兩分鐘後，罪犯為自己斷掉的手骨發出痛苦的哀嚎，蝙蝠俠再次拎起了他的衣領：“現在你想說這是什麼了嗎？”

“我說我說！”罪犯大喊，“這是最近還在測試階段的新型藥物，我，我為了錢，報名了這個藥物的測試，他們給的很多！而且跟以前不一樣，每次會讓我們到不同的地方去拿這些藥物，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蝙蝠俠放開手，罪犯摔在了地上，他給了依耶塔一個眼神，女巫笑眯眯地拿着魔杖走了上來，罪犯驚恐地蹬着地面想要後退，被女巫按住了肩膀：“别亂動。”

奇怪的長條木棍的頂端點在了罪犯斷掉的那根手臂上，念了一句陌生而短促的句子，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的疼痛被帶走了，“咔”的一聲輕響後，帶着骷髅面具的女人擡眼看他，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這是對你的誠實的獎勵。”

罪犯無措地擡起眼跟她對視，感覺自己像是被這片深綠色的沼澤吸了進去一般。

“走吧。”

蝙蝠俠的話語打斷了他們對視，女巫背對着他，用魔杖尖點了點罪犯的手臂，仿佛無聲的敲打與警告。

罪犯看着他們離開，半晌後才僵硬地動了一下，完好無損的手骨與關節摩擦，發出滞澀的“咔哒”聲，在寂靜的夜晚裡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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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耶塔坐在蝙蝠車的副駕駛上，垂着眼睛，腦海裡對比罪犯口述的内容和她剛剛攝魂取念得到的畫面，相差不大，他确實知道的不多。

“如果按照他說的，每次取藥的地點都不同的話，這種藥物不會簡單。”布魯斯掌握着方向盤，“大概率是一種新型毒品。”

“那麼按你們的說法，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依耶塔擡起眼睛看他，“聯系你的警察朋友？”

“不，我自己去查。”布魯斯說，“而且……你不知道其實我們的夜間活動是違法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蝙蝠車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就消失了，布魯斯注意到不對勁，随之而來的是依耶塔不敢置信的聲音：“什麼？我還以為我們是合法的？”

“當然不是，還有，把車放下來，依耶塔。”布魯斯無奈地歎了口氣。

依耶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自己的魔法，蝙蝠車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梅林的内褲啊，她之前在自己的世界幹的事情本來就是違法的，還以為現在好不容易幹上合法工作居然還是違法的，以前當違法清道夫，現在當違法傲羅，真是要命。

布魯斯繼續駕駛着蝙蝠車往回開，一眼就看出來依耶塔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你還在意這個。”

“唉，至少要讓我老師知道我找到份正經工作吧，我之前的目标可是魔法部部長來着。”依耶塔支着腦袋，有些唉聲歎氣地抱怨，“雖然菲戈教授已經……不過至少我找到了他的畫像。”

“畫像？”布魯斯精準地捕捉到了依耶塔說的新詞。

“是巫師處理自己身後事的一種手段，算是延續去世巫師們的生命的一種方法。”依耶塔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不過大部分畫像也隻是模仿巫師們生前的動作語言，要讓他們進一步貼近本人的樣子和行為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跟自己的畫像相處。”

“有趣。”布魯斯簡單地評價了一句，“你會給自己做一個嗎？”

依耶塔眨眨眼，她還真沒想過這種事情：“也許會吧，不過現在看來沒什麼必要，除了我的幾個朋友，沒有人會想念我，留下了畫像又給誰呢？”

輕松地解決掉死後的事情多好，眼睛一閉就結束了，不過以她的實力來說，要中途死亡有些難度，而巫師的壽命又這麼長，這種事情還有很多考慮的餘地。

“說不定以後我就改變主意了，誰知道呢。”不過這麼一看，她還有挺多地方要用到錢的，真的要做畫像的話，她可要給自己定一個最貴最豪華的畫框，“唉，我還以為我能拿正經工資了。”

“你很需要錢的話，我來支付給你？”布魯斯提出建議。

依耶塔看了他一眼，斟酌着問道：“你能開出多少？”

布魯斯笑了一聲：“一周五美元，怎麼樣？”

依耶塔翻了個确保他能看到的大大的白眼：“就連我們那邊的妖精拿到的錢都比這多，行行好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