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蝙蝠洞的第一時間就把針管裡的藥物放進了分析的機器裡，蝙蝠電腦的屏幕上快速出現分析得到的數據。

“這是什麼？”迪克剛結束他的訓練，本來布魯斯并沒有給他制定這麼晚的訓練計劃，但是迪克總是希望自己能早點完成布魯斯的訓練加入夜巡，于是格外努力，布魯斯并不贊同他這個行為，可惜男孩堅持，布魯斯也拿他沒辦法，于是迪克偶爾會訓練到很晚。

“我們在罪犯身上搜到的東西。”依耶塔揮動魔杖，一條幹淨的毛巾飛了過來披在迪克頭上，“洗個澡趕緊去睡覺吧，現在睡這麼晚，以後長不高可怎麼辦。”

迪克僵硬了一下，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倔強地嘀咕了一句：“我才不會長不高……”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猶豫着要不要先上去洗澡睡覺。

很快男孩的注意力就被藥劑的分析結果吸引了，他拿着毛巾湊了上去。

“一種新型的成瘾性藥物。”這在布魯斯的意料之内，“像是很多類似的藥物一樣，會使人精神亢奮，激素紊亂，甚至産生嚴重幻覺。”

依耶塔歪歪頭：“怪不得他當時吓暈了。”

布魯斯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面具，不，那時那個人對他們拿走藥劑的行為反應不大，依賴性不強，估計還沒有注射過，應該是真的被吓到了而已。

“如果流入市場的話問題會很嚴重，我們要盡快把幕後的人找出來。”布魯斯說着，把針筒放在一邊，裡面還有一些剩下的藥劑。

依耶塔拿過針劑，仰頭透過光觀察它：“我倒是有個辦法。”

布魯斯側過頭看她，表示自己在聽。

“既然他們已經在試藥階段了，那麼我們就放個煙霧彈，讓他們以為有比他們更迅速的人竊取了藥劑的配方，并且更早研究完成這份藥劑，讓它提前在市面上流通。”依耶塔把針劑抛起又接住，“急了的老鼠總會露出尾巴。”

“算是個好主意。”布魯斯點點頭，“問題是我們沒有更多藥劑了，要作為切實的誘餌和證據有些難以實現。”

隻要有足夠的藥劑，把這個假消息像風一樣傳到這些人耳邊并不難。

“這我有辦法。”

依耶塔把手中的針劑放到桌子上，拿起魔杖對準它：“複制成雙。”

針劑抖動了兩下，分裂成了幾個一模一樣的複制品，依耶塔拿起其中一個複制品遞給布魯斯：“雖然不能說完全一樣，但是把那些家夥糊弄過去還是綽綽有餘的。”

布魯斯把複制品裡面的藥劑放進去分析，效果确實有一些細微的差别，不過要是混入真品裡面也很難被人發現。

“聽上去就很有意思，我什麼時候才能加入？”迪克歎了口氣，他也想去會會這些人，最好能把他們的下巴都踢脫臼。

“這不是遊戲，迪克，别用有意思來定義這些事件。”布魯斯一邊說着，一邊讓依耶塔再多複制幾個，他好做準備。

迪克又看了一會兒，确定他目前實在是沒有機會加入這場事件當中才作罷，失落地坐升降梯上去，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複制的針劑本體之前為了解析成分被分走了一些，所以布魯斯不得不把複制品們混合在一起再重新裝好，讓它們看上去跟新的一樣，依耶塔在一邊負責給他提供數量充足的複制品。

“明天我來對迪克進行魔法相關的訓練。”即使已經有了誘餌，但是傳播消息，等魚上鈎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都在進行你的訓練計劃，而我的訓練也是時候該開始了。”

“下手不要太重。”布魯斯提醒了一句，這幾天下來讓他知道依耶塔對那些罪犯有多不留情，要不是有他看着哥譚市就要多出很多被巨大爆炸和木箱砸死的罪犯——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哥譚最近多了很多木箱和木桶，明明之前也沒有這麼多的雜物堆在一起。

“當然。”依耶塔聳聳肩，迪科為他們端兩杯薰衣草茶和一盤杯子蛋糕，依耶塔拿起其中一杯，另一杯連着托盤被迪科一起放到了布魯斯手邊，布魯斯向他表示了感謝，家養小精靈受寵若驚地縮起肩膀走開了，“在遇到巫師的時候他會有更多的應對經驗。”

“嗯哼，我們這邊更多的是魔法師。”布魯斯端起了他的茶杯。

“沒什麼區别。”依耶塔伸手拿走了一個杯子蛋糕，上面的奶油尖打着卷，“如果你在看完我的訓練計劃之後還是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旁觀。”

“我當然會在旁邊看着的，免得你做出太過火的事情。”布魯斯暗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