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竟思三步并作兩步邁到兩人面前,神色凝重。
“妖獸之事,應當不是葉雲山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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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盞被葉雲山掃落一地,他氣急敗壞,在屋子裡繞了好幾圈,急得不行。
“少爺息怒。”管家戰戰兢兢地開口。
“葉竟思怎麼會回來?”葉雲山息怒不了一點:“我的計劃都要被毀了!”
“小公子未必有同您争鬥之意。”管家怯懦開口:“何況葉家現在是您做主,您想他不搶,他就搶不了,離比試還有三日,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葉雲山稍微平息了一下喘息,他的視線落在身側忠心耿耿的老奴身上,語氣意味不明:“……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他?”
管家連忙跪地:“小人哪敢,何況葉公子非孤身一人,難以下手,不過比試嘛,隻要他不來,我們的計劃不還是可以順風順水地繼續。屆時衆目睽睽,他葉竟思不想認,隻怕旁人也信不了。”
最後一個完整的茶盞被葉雲山把玩在手中,他神色晦暗。離家主之位一步之遙——他決不能,決不能放棄。
“這事,要悄悄的,知道麼?”
那管家令了命,擦擦額上的冷汗,忙不疊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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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山欺負了我那麼多年,是不是他做的壞事,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葉竟思飛快地話講完,腦袋一個勁往兩人身後探,急急忙忙地想走:“我晚些再去找你們商量,我阿姐走了沒?”
“應該沒,”喬成玉難得見他那麼急:“明日再找你阿姐不行麼?”
“不行!我這是大事!”葉竟思聲音拔高一點,發覺身側的下人都看了過來,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低聲,想湊近告訴喬成玉。
江泊淮骨節分明的手把他的腦袋掰了回去。
動作幹脆利落,行雲流水,很像掰斷人腦袋的熟練工。
“你再不去,就問不了葉小姐逼婚一事了。”
“哦對對對。”葉竟思趕緊回神,繞開兩人走過去,末了邁出去的步子忽然頓住,他收回腳,納悶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因為我不傻子。江泊淮納悶地看着葉竟思,實在不明白——這麼笨,有什麼好叫人喜歡的。
喬成玉醍醐灌頂,見江泊淮不想理他,大發慈悲地告訴了他:“先前你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很氣勢洶洶的。”
葉竟思蹭蹭鼻子,頗心虛,同人擺擺手,說一會回去再告訴他們,步子不停地往待客廳跑去了。
“白癡。”江泊淮小聲嘟囔。
”不要背後說人啦。”喬成玉戳他有點鼓起來的臉頰——萬一被聽到了怎麼辦?
葉竟思作為反派預備役,黑化後砍人腦袋估計和砍菜似的,喬成玉縮縮脖子,飛快地朝後看了一眼。
好在好在,人走遠了。
江泊淮皺眉,别過頭去,不讓她碰了:“哦,下次當面說。”
怎麼又不高興了?喬成玉摸不着頭腦,追了上去。
“劍穗給你玩,别生氣……”
“江泊淮,你理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