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站台曾經出了一樁命案,也是被刀刺傷。”
“那個男人不小心帶刀進列車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孕婦,那些記者為了吸人眼球什麼寫不出來?他是無辜的!”列車長目露恨意。
“無辜?”慕漓嗤笑一聲,“持刀男子與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不是挺能猜的嗎?你猜啊。”列車長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不說?我就叫醒那個怪物!”
列車長一聽到怪物,就止不住地發抖。
這時,列車緩緩進了站台。
列車長的眼神又突然變得有恃無恐:“下次靠站的時候,你們就完了!”
看這人無所謂的樣子,難道列車再一次進站的時候,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那就永遠不要有下一站。”慕漓轉頭看了眼鏡小哥一眼。
眼鏡小哥一下子反應過來,進入了駕駛室,按下了紅白兩個按鈕。
然後将車鑰匙一轉,拔了。
慕漓接過鑰匙,拉起列車長的腳,就往列車外拖。
“你想幹什麼?” 列車長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被那少年一拖動,傷口就開始撕裂,直把他痛得嘶啞咧嘴,在那邊嗷嗷叫。
封弈明白了慕漓想要做什麼,也将他們列車的鑰匙拔了。
沒了鑰匙,沒了列車長,這列車就啟動不了了。
兩列車的人都下了車,都出現在同一個站台。
一下列車,就看到女記者的身影。
她在站台中不停地徘徊,一邊尋找着什麼,一邊嘴裡念叨:“受害者在哪?受害者不見了!”
封弈立即跑過去,這一次決不能讓她跑了,他拉住了她的包。
女記者突然被一個長相兇惡的男子攔住了去路,吓得立刻拿起手中的包就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這是你寫的嗎?”封弈被打了也不在意,把之前站台拿到的紙條拿給她看。
“那是我的字迹。”女記者一看到紙條就愣了一下。
她立刻從包裡拿出筆記,發現真的少了一頁,随即憤怒地叉腰質問:“好啊,你們竟然偷我東西,我就知道,你們是他們派過來阻止我的!”
“不,我們是你的同伴。”
慕漓把列車長拖了過來,就給女記者展示:“看!那個兇徒不僅刺傷了孕婦,還把列車長給砍傷了,我們一定要抓住他。”
“天哪,他也是受害者!”女記者一看那個被砍得如此凄慘的列車長,就驚訝地捂住嘴,随後神色又落寞下來。
“可是找到受害者也沒有用,那個持刀男子被鑒定成精神病,是沒有辦法受到制裁的。”
精神病?
“那不就是……”
衆人看向列車長身上的病号服。
封弈上前翻了一下,發現這人的病号服是反着穿的,胸口上縫制着“汐藍精神病院”。
他一把抓住列車長的衣領:“你連孕婦都不放過!”
“你别污蔑人。”列車長咧了咧嘴,“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列車動不了,你們就會被永遠困在這裡。”
慕漓上前踩了一腳,踩斷了列車長的喉嚨。
随後朝記者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那個孕婦?”
女記者擡頭拍了拍胸脯:“因為我是個記者,我的職責就是報導最真實的案件。”
“我明白了,我們會幫你找到受害者。”
“太好了!”女記者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幫她,興奮極了,熱情地邀請他們,“那來我家吧,我那邊有詳細資料。”
她說完就往站台外走去,一見身側沒人,回頭招手:“你們快跟上!”
現在誰敢出站台?
封弈頓了一下,又拆了一個銀鍊子丢出去,這回空間卻沒有扭曲。
“可以出去,但回不回得來就不一定了。”
慕漓積極舉手:“我去探路。”
封弈知道他又想動用瞬移的能力,但是:“太危險了!”
慕漓鼓起嘴:“可是如果一直停留在車站,就永遠找不到解決鬼列車的方法。”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封弈看着一臉堅持的少年,咬了咬牙:“那你一定要小心。”
慕漓點點頭,走出了站台。
就聽見了一個提示音。
【恭喜玩家進入[畫中世界]。】
慕漓雙眼一亮,沒想到站台外就是新的副本。
他從斜挎包裡拿出了八音盒,上面的舞女雕像是沒有眼睛的。
他退後一步又回到了車站,舞女雕像的眼睛有了淺淺的一層。
封弈見到慕漓這麼快就回來了,松了一口氣,卻發現他手上多了一個音樂盒:“這哪來的?還挺好看的。”
“這個嗎?”慕漓晃了晃八音盒,“據說是連接畫與現實世界的通道。”
啥?
“通道?!”
封弈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呆了好久,突然一臉鄭重地朝少年告誡道:“你可千萬别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那可是除祟師一生都在追尋的[媒介]!
連公司都隻有兩個,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這種器物竟然在一個普通學生身上,一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的。
“我知道了。”慕漓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外面就是畫中世界,我們出去吧,我把這些人都送出去。”
而那些人猶豫着不敢走,但被少年這麼看了一眼,就吓得一個激靈,乖乖地跟上。
眼鏡小哥出聲:“那列車長怎麼辦?”
“如果我們現在殺了他,他就又脫離了掌控。”慕漓看向封弈,詢問對策。
封弈這時候還在沉思當中。
難怪裴阚言要接近慕漓了,這種能自由穿梭在畫中的器物誰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