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事呀?”少年眨着疑惑的眼睛。
那幾人不說話了,看少年一副瘦弱的模樣,不像是能打得過男人魚的。
他們暗恨一聲,為什麼隻有他的腿沒被打斷?
陳連趕緊問道:“那個安米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慕漓搖了搖頭:“沒有啊,他隻是把我當成了他的妹妹,不過晚上有人魚表演,要去看嗎?”
“不行!”
這個少年竟然與男人魚的妹妹模樣相似,沒有付出代價就得到了線索。
還真有點運氣在。
陳連收起遺憾的表情,挂起一個和善的笑容:“館長不是說了嗎,晚上絕對不能出房間門,否則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危險。”
“好吧。”慕漓嘴上答應了,乖乖地去了自己的房間。
見到門關了。
其中一人立即彎腰讨好道:“果然被陳哥猜中了,絕不能待在房間裡。”
可内心卻差點咬斷了後槽牙,這個陳連明知道接近男人魚會被攻擊,竟然引誘他們過去,利用他們得知規則。
而他自己一點傷都沒受。
陳連被捧得頗有些得意,陰笑了一下:“就讓新人給我們試驗一下,8點以後會發生什麼吧。”
那幾人連忙附和。
這個陳連是個老玩家了,知道不少線索,他們現在腿腳不便,還得靠他通關。
【新人未免也太蠢了,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不會要死在第一關吧。】
【主播可是号稱“新人殺手”,死在他手上的新人多了去了,碰上主播算他倒黴。】
【不是,沒有人來管管嗎?新人本來就什麼都不懂,還要被騙送死。有人知道他的直播間在哪嗎?我去提醒一下。】
【别白費力氣了,除了懲罰副本,彈幕一旦透露信息就會被封。這種人本來就活不了多久的,主播隻是把死期提前了而已。】
【前面的閉嘴!好奇怪,我怎麼找不到他的直播間。】
慕漓一開門。
冷不丁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啪嗒”一聲把門合上。
裴阚言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他:
“塗欽珏故意把我們分開,他和姜糖梨待在一起,躲着我們。”
慕漓一看裴阚言手上那個定位器,就知道是怎麼找到他的了.
他觀察了一下這個宿舍,很正常的一間房間,除了裝飾在牆上的玻璃管道。
随即将手中的信息分享出去:
“這個水族館有個怪物,據說吃了好幾個員工。應該晚上8點之後才會出現,不過那時候已經閉館了。”
“這裡連通磐白江,四年前,僅僅在三天内,所有老員工,包括館長都死了。”裴阚言回憶了一下論壇上的消息。
“是怪物做的嗎?”
“那時候探查下來沒有邪祟的痕迹,就成了懸案。”
慕漓盯着玻璃管道,一些小魚通過管道從外面遊進房間,又遊出去:“我聽說這裡的上一任水下表演員,能在水下三天不換氣。”
“除非跟我們一樣服了鲛人淚,否則就不是普通人。”裴阚言起身拉着他就走,“跟我來。”
他們站在一個檔案室前。
裴阚言把卡一放,門就開了。
我去,哪來的卡?
“這麼短時間,你就把地圖給摸清了?”慕漓指着身後的層層門禁。
“随便逛了逛。”裴阚言高深地笑了一下。
慕漓打開門進去,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裡面擺放着三個架子,架子上的資料都落灰了。
不過特别的是,玻璃管道延伸到了這裡的牆上,但隻有一隻小魚孤零零地遊過。
他看到一本冊子上沒有多少灰塵,打開一看,果然是員工檔案。
一頁一頁翻過,這人一個月離職,這人一個星期離開,這個三天就曠工了。
“水下表演員的離職率這麼高嗎?”
他迅速翻過去,翻到後面的時候發現有一頁被撕了。而緊跟着的,就是現任的兩位——安蜜和安米。
他又翻回去,仔細聞了聞殘頁,有一股淡淡的腐爛味。
“與水怪身上的味道相似。”
這時,兩人突然聽見身後有呼吸聲。
轉頭一看。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站在門口,陰沉着臉怒喝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慕漓與裴阚言對視一眼,目露警惕。
他們怎麼會沒有聽見腳步聲?
正當慕漓要将人打暈時,裴阚言卻拿出一張名片:“我與你們聯系過,你們水族館不錯。”
那經理一看到名片,表情一下子就谄媚了起來:“原來是林總,您這邊請。”
面前的男子一整套服飾都價格不菲,那叫一個氣質非凡,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坐擁億萬家産的少爺!
嚯,幾小時不見,就變總裁了。
“哇哦,林總诶。”慕漓湊過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就見到裴阚言在身側給他比了個手勢。
“你在這幹什麼?還不給林總倒茶!”見實習生這麼沒規矩,那經理态度就一下子降了下來。
“收到!”慕漓“蹬蹬蹬”跑了。
他們來到一個會議室。
慕漓又跑過來,熱茶奉上。
裴阚言裝模作樣翻看着資料:“之前的那個水下表演員的呢?為什麼換人了?”
“真是不好意思,小唐他已經離開了,我們新來的也不錯。”經理将茶從實習生手中奪過來,然後點頭哈腰地遞過去。
“我說過,我是看到他才決定買下你們水族館。”裴阚言沒有接過茶,一把将資料合上,“如果他不在,那我可得重新考慮一下。”
買下水族館?!
慕漓站在旁邊,要素察覺。
經理一看不好,連忙上前解釋:
“不瞞您說,小唐得了鲛人症,據說那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絕症。這種病會使人腿部退化,呼吸衰弱,他已經不适合工作了。”
“他的檔案呢?”
經理有些為難,可是一想到,就拿出了一個工作證:“他的檔案都丢失了,這是他最後留下的東西了。”
裴阚言接過一個稀爛的工作證。
慕漓趕緊湊上來看,似乎被什麼啃食過,名字被咬掉,照片也看不清,隻能看見半張臉。
“那麼,希望我們的合作順利。” 裴阚言直接将黑卡拿出來。
經理看到那張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趕緊打了個電話。
慕漓就看着館長急匆匆趕了過來,還帶着一個穿金戴銀的老闆。
然後他就被趕了出來,沒關系,他貼着門聽。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他悄悄躲躲起來。
隻見那人與裴阚言握了一下手,相談甚歡的模樣:“以後,你就是這裡的新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