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紀濯望着他愈發難看的表情,說:“你解決不了我。”
景以川不以為然,“因為念念之前的結婚對象是你,她遊戲人間,是為了吓跑你。可現在結婚對象換成我,念念回收心的。”
“念念讨厭攻擊性太強的人,她讨厭你,自然故意找其他男人聊天,為的是吓跑你,現在換成了毫無攻擊性的我,她自然不用再找其他男生。”
紀濯雙手環臂,嘴裡叼着一支煙,銳利的黑眸沉下,“她讨厭我的話,為什麼會在我離開那天哭呢?我的衣服胸前濕了一大片呢”
“對了,明念為你哭過嗎?”
“我不會讓念念為我哭的。”景以川眉宇纏繞怒氣,一字一句道:“我又不像你一樣要走人,我會長長久久的陪在明念身邊。”
“那我拭目以待。”紀濯輕蔑挑起唇角。
*
景以川調整好心态,收斂戾氣,打開車後座門,坐在明念身側。
明念正在戴着耳機,在iPad上整理下午所學到的知識點。
見人影晃動,明念摘掉耳機,好奇問道:“你們倆聊什麼了。”
“沒什麼。”景以川輕描淡寫道:“就問了一下他,有沒有和他的親生父母聯系。”
“我媽生病了他也沒去看。”景以川開始上眼藥,“我爸也腿也受傷了,他隻顧自己,心真大。”
明念沉思一會,輕歎一聲,“他有聯系的,那天他好像去醫院看阿姨了,還有紀叔,他也有聯系,晚上我聊了一些,他現在幹的這個項目工程,就是本來紀叔受傷前正在幹的。”
“是嗎?”景以川笑容凝固,臉部肌肉微微抽搐,“原來如此,我錯怪他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還來接我?”明念摘下耳機,放入耳機盒,又将iPad和耳機一起妥善放在公文包。
“聽你同學說的。”景以川聲音冷冷的,像秋天的枯葉,“這麼晚給你發消息,你不回,我很擔心你。”
說起消息,明念就頭疼。
她想起Francesco(意大利交換生)從早上開始直到現在,一直都在不停地給她發消息。
大概意思就是——【我原來以為中國女生都很腼腆,我本想和你細水長流的慢慢接觸,昨天才發現我想錯了,原來你們中國女生也那麼開放,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開啟‘開放式共享關系’的相處模式。我不介意你找其他男生,你也别介意我找其他女生,我們可以當炮/友,隻談/性不說愛?怎麼樣?美麗又可愛的明念?】
除了這些,Francesco還給明念發了一下辣眼睛的照片,明念沒眼看,通通删除掉。
太可怕了!
明念是真的不能理解這個老外的腦回路。
車座上的手機屏幕不斷亮屏,彈出消息,景以川納悶看着99+的信息,詢問道:“念念,你都不看微信消息嗎?”
明念一臉哀愁,撇撇嘴,“不敢看,不敢回,”
“怎麼了?”景以川有些擔憂,“是有人騷擾你嗎?”
“嗯!”明念點頭,“不過,紀濯說他會幫我處理。”
紀濯其實不止說了會幫她處理。
紀濯還說:“明念,你沒事喜歡找樂子,解悶,完事了留下一堆爛攤子,你自己又不擅長處理。如此這般你不累嗎?以後你無聊的時候直接找我解悶,不就完了?
“你對我知根揭底,我長的也不賴。”
“你玩我不就得了?”
玩紀濯?
明念還真沒想過。
不過,紀濯應該不會纏着她。
紀濯活的像風一樣,有時清風拂面,有時疾風飛馳,有時暴風肆虐,有時寒風刺骨,總歸都是抓不住的。
紀濯活得比她更潇灑肆意,而且紀濯守男德,夏天去海邊再熱都不會脫掉上衣。
他是幹淨又惬意的春風,玩一玩,也不錯?
明念有些動容。
景以川見明念對意大利交換生失去興趣,連消息不都回,雀躍之意湧上眼眸,接下來聽見明念說紀濯幫她解決,嫉妒之心再次燃起。
他的雀躍帶着一絲慶幸,這就表明,明念不會知道他用她的手機給意大利交換生發了什麼信息。
他的嫉妒包裹着怅恨,沒有興趣就不回消息,放在一旁冷着,明念的行為,還真讓紀濯預判了。
那明念國慶假期過後,對他是不是也是——
沒了興趣,想冷着他?
眼下,不是發火的時候,他不能讓自己的占有欲逼退明念。
景以川深呼吸壓下眼眸裡的怒意暗湧,換上融融暖陽般的微笑,“為什麼找他?我幫你處理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