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感情,明念輕車熟路。
玩弄□□,明念略微生疏。
感情和□□一起玩弄?
明念心生膽怯。
玩弄感情,明念會和男生簡單的聊天,互相暧昧試探,日常吃飯看電影一起學習,兩個人就像跳探戈,一會兒你主動,一會兒我進攻,一曲結束,我們分散。
玩弄□□,明念曾和溫言昔去國外點過男模,她嫌棄男模半片朱唇萬人嘗,隻看過他們跳一些性感的舞蹈,沒有過多接觸。
可如果感情和□□一起玩弄——
這和談不負責任的戀愛有什麼區别?
搞得她好像渣女一樣。
*
明念好餓,冬天太冷,身體急需熱量,導緻她需要吃食物進入體内作為燃料,為身體供暖做好儲備。
坐出租車路上回來的時候,她沒忍住點了外賣。
此刻,晚上十一點半,她窩在客廳整理她的簡曆,紀濯在衛生間洗他沾血的毛衣。
外賣很快送來,明念開心接過,順便在平台給外賣小哥發了一個大紅包,點上五星好評。
屋外的雪吓得愈發大,一眼望去,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松樹和白雪總會讓明念想起聖誕節,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節日。
紀濯洗好衣服挂在離暖氣片很近的晾衣架上。
明念吃着薯條刷着手機,瞥他一眼,埋怨道:“你為什麼要選這張去參賽呀,這是我今年五月份那版的,你應該拿我暑假剛改版那幅的去參賽。”
紀濯俯身望了眼她的手機屏幕,眉梢一挑,“是嗎?我不太懂。”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幫我報名,你為什麼幫我報完名不告訴我。”她眼睫半垂,聲音越說越小。
“因為我怕萬一你連前十都排不上号,那我給你報名也是白報了。”他笑容玩味,眼波掃過她紅的能滴血的耳尖。
起身的瞬間,紀濯一口咬掉明念手中蘸着番茄醬的薯條。
明念想打人。
她按耐住想落在紀濯身上的巴掌,默念:
今天他是功臣!
他是功臣!
是功臣!
功臣!
功臣見她洗完手,靠在沙發上沖她勾勾手指,"通過今晚你明白了嗎?"
明念看不慣紀濯坐在她專屬沙發上,故意擠他,兩個人大腿緊緊挨着,隔着褲子,布料摩擦。
“明白什麼?”明念問。
果然還是沒拿他當回事,紀濯歎息,語重心長,“你從沒有把我當作成年男性一樣對待,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或許已經習慣了拿我當兄弟,可我不是你的兄弟。”
"我們不是互看不順眼,想看對方輸的死對頭嗎?"明念歪頭疑惑問道。
死對頭之間哪有什麼兄弟情可言?
“好!”紀濯心裡品着‘死對頭’這三個字,他有些氣急敗壞,“你會想摸你的死對頭嗎?你會親你的死對頭嗎?你的死對頭會因為你心跳加速嗎?你的死對頭會因為你碰了下他的大腿就起反應嗎!?”
明念被他這番話震懾的原地不動,她的心也皺如一張充滿折痕的紙,而後在空中飄蕩,忽高忽下,她瞪圓雙眸,不可置信地掃了一眼,然後低頭,挪了挪屁股,臉上染上一抹少女的羞澀,“我知道了,以後我離你遠一點。”
紀濯起身蹲在一旁,托起明念酡紅的臉頰,眼神熾熱又真誠,是他前所未有過的認真,“明念,有些話,我現在不能說,但在此之前,你能先把我當成一個成年男性對待嗎?”
*
冬日晝短夜長。
寂靜籠罩整個世界,蓬松的雪花覆蓋大地,萬物在沉睡。
門鈴聲驟然響起,叫醒還在睡夢中的人。
紀濯在這兒沒有換洗的衣物,昨晚在明念回房後,他又慢悠悠洗了褲子。
現在的他腰腹部隻圍着一條浴巾,整個人懶懶散散,他本想透過貓眼望了眼門外,看看是誰,然後去給明念彙報,他順便再去換一身衣服,穿着正兒八經的衣服,不丢明念的面兒。
可當他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後,毫不猶豫地選擇打開門。
“明念還在睡覺。”他打開門,擲下這句話,就潇灑離去,留下站在原地快被風幹的景以川。
忽地,他好似想到什麼,回眸,嘴角勾勒着勝利的弧度,“我去喊她,你稍等。”
慵懶嘶啞的聲音,仿佛昨夜經曆過什麼激/情。
景以川努力掩蓋周身殺氣騰騰的駭人的氣場。
他在門外站了兩分鐘,平定心神,而後踏入公寓。
卧室隔音效果一般,他先聽到明念帶着鼻音軟綿綿的聲音,而後她反應過來驚呼兩聲,接着是兩個人打鬧嬉笑聲。
女生的嬌嗔怒罵聲和男生寵溺輕笑聲,構成刺耳的樂章,擾亂景以川内心竭力維持的平靜。
昨晚他馬上就要到手的蝴蝶飛走了。
蝴蝶舍去溫暖的玻璃罩,奔向凜冽的冬天。
沒關系,玻璃罩本身就是脆弱易碎的,他可以換一個更加牢固的容器。
紀濯先從卧室出來,揚起欠扁的笑容,“你不知道吧,明念有起床氣,叫她起床,和昨天哄她入睡一樣折騰人。”
‘昨晚’這兩個字,紀濯發音咬的很重。
景以川回以禮貌的微笑,“沒事,以後我有的時間了解。”
明念耳朵貼在門上,在卧室等着他們倆的對話,等到紀濯去衛生間洗澡換衣服後,才敢來到客廳。
她給景以川倒了一杯熱水,坐在一側的沙發,問道:“你怎麼一大早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