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要分别,宋珺璟不舍的看着他說道:“阿晔,回去陪陪我,好不好。”
“不行,冥玥說魔尊今日怕是撐不過去了,魔界要變天了我得趕回去。”江如晔說道。
江如晔見他垂頭喪氣的,伸手揉着他的腦袋,安撫道:“乖,我回去處理好便給你來信。”
宋珺璟聞言,眼眸一亮,颔首說道:“好啊,那我等你的信!”
兩人在忘川河分别,江如晔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忘川河邊。
宋珺璟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便也回了天界。
“我爹當真如此說的!!”江少禹說道,他眼眸中透着震驚。
魔侍拱手說道:“當真!魔尊拟旨将魔界交于江如晔。”
“砰–––”
江少禹面色扭曲,将書案一腳踹翻,冊子散落一地,魔侍有些恐慌,向後退了幾步。
江少禹面目猙獰,将殿内的物品砸了個稀碎,混雜着他怒喊。
“砰––”
“憑什麼!憑什麼!!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太子啊!!”
他眼眸猩紅,指着魔侍說道:“憑什麼給江如晔那個雜種!!我才是正室!”
“屬…屬下不知……”魔侍低着頭不敢看他。
他怒喊半天将情緒發洩完,恢複冷靜,眼底閃過陰骘道:“傳信給天界!他要是不想暴露身份,便幫我這一次!否則……”
否則休怪自己無情了,将他的一切計謀公之于衆,自己得不到,他也不配得到!
卿影在屋頂看得一清二楚,她神色凝重看向影梭道:“現下如何?江少禹說的“他”是何人?我們要告知于殿下嗎?”
影梭搖頭說道:“在等等,等天界傳信給江少禹,我們便将信紙攔下。”
卿影颔首繼續盯緊江少禹,影梭說的不錯,此刻江少禹口中的那人到底是何人。
無從得知,隻有将信紙截下來,方能知道,等那時定能知曉是何人。
江冥玥剛好路過江少禹的宮殿,本想着偷聽能有什麼計劃,沒想到是如此驚天大秘密。
她已傳信給她哥,不知何時能趕回來,她心想:這大哥喪心病狂就算了,那不省心的爹也跟着一起瘋。
這簡直就是将她哥推入火坑啊,明知道江少禹看重這位置,如何能放任江如晔接手。
這不是讓他們兩個内鬥不止,魔界還能安甯嗎?
她跑回影月宮想要去找她哥,一路上自己便心慌不已,心中更是疑惑江少禹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公主,何事如此讓你愁眉苦臉?”凝霜問道。
宋清漪放下手中的藥瓶,神色有些不安,看向她道:“凝霜,我也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凝霜調侃道:“公主,你這是檢驗二殿下給你的藥丸,莫是驗傻了?”
宋清漪被她這麼一鬧,神色緩和不少,她食指輕點着凝霜的額頭道:“就你最會打趣我!罰你給我捏肩。”
凝霜笑着走到她身後,給她捏肩道:“是是是,公主說的都對,是奴婢不好。”
宋清漪唇角上揚,心中的不安便消散了不少,低頭專心檢驗藥丸,快的話她今日便能給她哥一個結果。
昭陽殿内,燭光搖曳,殿内有些昏暗,殿門被推開。
來人一頭銀白發絲,穿着绯紅對襟,步伐平穩有力的走進來。
“太子殿下,找我何事?”
宋愉辰這才轉過身,眼眸中透陰森,唇角卻是上揚的,他淺笑道:“月老也不想此刻身份暴露吧?”
段正清嗤笑道:“太子殿下這是要将我徹底拉下水?”
宋愉辰将茶盞遞給他,搖頭笑道:“怎麼?月老難道不想和宦青夢一起生活?”
段正青臉色一變,眼眸中閃爍着怒火道:“你想如何!”
宋愉辰将茶盞向前遞給他,示意他喝下去,殿内氣氛緊張。
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段正青還在猶豫眼前這茶盞是否有毒,宋愉辰看穿了他的顧慮。
“沒下毒,我們不是盟友嗎?我怎會毒害同伴呢?”宋愉辰淺笑道。
但他眼眸中的情緒卻告訴段正青,要是自己不喝便是與他作對。
段正青接過,盡數喝了下去,量他也不敢直接在天界毒害自己。
“這麼晚找我來,到底何事?”段正青沒好氣道。
宋愉辰心情倒是頗好,指尖輕敲書案上的信紙說道:“我知道月老的紅線能變幻虛實,以假亂真,可否幫在下将這張信紙中的字迹模仿出來?”
段正青眼底透着不屑,好事輪不上自己,如此卑劣的手段倒便讓他去做,兩個小玩意,模仿字迹這種把戲,他想要便給他好了。
段正青指尖靈力湧出,将紅線幻化成兩張信紙,紙上的字迹與宋愉辰案上的毫無差别。
“無事我便回去了。”段正青說道,他将信紙遞給宋愉辰。
“多謝月老相助。”宋愉辰拱手笑道。
段正青臉色鐵青,拂袖離去,他算是吃了個啞巴虧,這筆賬他記下了,狼子野心,他不可不防。
“蒼靈。”宋愉辰捏着手中的信紙說道。
殿内中本就隻有他一人,此刻屏風後便走出一位黑袍人。
他拱手說道:“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