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将士如今都知你在我帳中,莫要讓人發現端倪。”江如晔解釋道。
宋珺璟低眸,眼中劃過一抹狡黠,語氣委屈,握住他的手說道:“阿晔,我和你在一起讓你丢人嗎?如此拿不出手?”
江如晔看他一臉委屈,自己言語有失,确實不該,如今他們在一起,人盡皆知隻是早晚罷了。
“對不起阿璟,我錯了,那你抱我去宴席?”江如晔試探問道。
宋珺璟聞言眼眸一亮,霧霭一掃而空,果然自己佯裝委屈,江如晔便會心軟哄自己,他早已發覺此人外表帶刺,可裡卻是柔軟的很。
更何況投懷送抱的美人他求之不得!難得江如晔主動一回又如何?避嫌是應當的,回京後便不能如此放肆要收斂。
宋珺璟輕松的便将他抱起,向帳外走去,神色滿足喜悅,便是發覺手中的人太輕了,都怕風沙太大将他吹走。
宋珺璟抱着他進入營帳,帳中暖氣伴随着酒香撲面而來 ,帳内是翩翩起舞的舞姬,揮動衣袖便會散發胭脂香粉味。
顧平見他們來了淺笑道:“就差你們兩個!這次多虧二位才能将北山關奪回!”
宋珺璟将懷中的人輕放在軟墊上,這才開口道:“顧将軍說笑了,能奪回北山關主要靠将軍,宋某隻是聽令行事。”
顧平聞言唇角上揚,連忙招呼他坐下,對他行為作風欣賞,開口問道:“宋将軍年少有為,未曾婚配吧?”
宋珺璟剛坐下便聽聞顧平大膽發問,眼眸中震驚,側頭看向江如晔尋求救助。
隻見江如晔無視他求救眼神,一副田裡猹的模樣看着這好戲。
“未曾。”宋珺璟扯了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道。
顧平眼眸一亮,帳内的将士一副看戲模樣便知道顧平又要開始了,他們常年在邊塞早已習慣顧平見着好男兒就問婚配沒。
“宋将軍未曾婚配,小女也未曾婚配,郎才女貌豈不美哉!”顧平拍案喜悅道。
衆人聞言便笑出了聲,帳内氣氛歡樂,唯一宋珺璟覺得自己不應該來。
衆将士在一旁調侃,顧平聞言便笑,下了戰場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弟兄!過命交情。
“顧将軍,你說來邊塞十六年,逢好男兒便問人婚配,你家那位小女怕是不同意吧!”
“将軍,可别逼婚啊!”
“去去去!我這不怕我家冥玥找不到好男兒,當爹的替她找找,逼婚我顧平做不出來,她找個自己喜愛的,能平安喜樂度一生,便是女人我也願意!”顧平笑道,說罷便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宋珺璟看向江如晔再次尋求救助,江如晔目光如劍淩厲撇向他,宋珺璟脊背發涼,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冥玥好福氣,能遇一個好爹爹,日後定能覓得良緣。”宋珺璟微笑道,“宋某已心有所屬,多些顧将軍好意。”
宋珺璟說完這些才覺得身後涼氣消失不見,心中松了口氣,差點回去就要被扒皮。
顧平聞言不惱反而一臉笑容,并未因宋珺璟拒接絕自己而變臉,吃着盤中的菜開口說道。
“那姑娘真是好福氣,我在邊塞守十六年未回南雲郡,也不知小女如何,将軍在南雲郡可否照顧些小女,待我平定邊塞便回南雲郡定好生感謝将軍。”
宋珺璟知道當年宋骅死了,無人願意守邊塞,是顧平在最危機時不顧一切去守邊塞,這一守便是守了十六年。
明帝怕顧平與他爹一樣,勢力強大在邊塞會起兵造反,一直懷有疑心,便将顧平唯一的女兒留在南雲郡,而顧平則無召不得回京連家中夫人病重也不能回去看。
幸好顧家還有親戚好友明事理,替顧平代管家中事宜,這才挺過難關。
“待我回京替将軍看望冥玥,在傳信來與将軍說明,能幫襯的地方宋某定當竭盡全力。"宋珺璟說道。
這是他欠顧平的一個恩情,如今是該還了,他替宋骅守邊塞,自己在南雲郡幫襯顧冥玥算是扯平。
顧平聞言神色喜悅,開口說道:“今日還有新穎節目,聽說平州關來了一個戲班子,舞劍堪稱一絕,今夜我便請來了,與将士們過個眼瘾!”
衆人面露喜色,整天打打殺殺還未看過戲班子舞劍 。
顧平招手便讓漲外頭候着戲班子進來,五個女子腳步輕盈朝帳中走來,手中握着劍背在身後,穿着西域服飾,面容被面紗遮住若隐若現。
樂聲奏起,女子身形輕盈在帳中翩翩起舞,帶起一陣陣胭脂水粉香味。
宋珺璟也未曾看過,看向江如晔,隻見他倒不稀奇,夾起盤中的魚肉放入自己碗中。
宋珺璟低眸看向自己碗中的魚肉,笑道:“阿晔,你真好。”
“不是跟我說餓?快吃吧。”江如晔淺笑道。
宋珺璟夾起他給自己的魚肉,是魚身上最鮮美最嫩的地方,他心中一暖,神色滿足。
奏樂節奏起起伏伏又驟然變快,舞劍随着樂聲變換,出劍快準狠,氛圍緊張刺激。
宋珺璟夾起一塊烤鵝排放入他碗中,輕聲說道:“多吃些肉,你太瘦了。”
江如晔颔首将烤鵝排送入嘴中,味道無法和南雲郡的煎鵝排相比,嚼着鵝排,眉頭緊鎖的盯着木筷上的鵝排。
“酒不許碰,你酒量不好。”宋珺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