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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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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套房裡望出去的夜景與電梯裡的沒有兩樣。

高度帶來的眩暈感逼得溫白然閉了閉眼。

身後有腳步靠近。

她沒有回頭。

“好些了麼。”男人與她并肩,禮貌詢問,左手遞來一杯紅酒。

溫白然接過,誠實地搖頭,“好不了。”

柯淑敏的消息不斷進來,手機的震動在安靜的空間裡異常明顯。

她關掉,扔到身後的貴妃榻上。

宋叙這裡的酒和酒吧裡不一樣,典藏級羅曼尼康帝。溫白然隻在周凜家的酒櫃裡見過,他說那是他父親用來宴客的酒。

彼時溫白然剛剛畢業,在一家小廣告公司做創意助理,時間被壓榨的很緊,想見面需要提前商量。周凜是急性子,要見面就一刻也等不得,幾次讓她辭掉這破工作,她不肯。好不容易答應他擠出一個晚上,她特地改了機票,連夜從杭州飛回來,因為薪水微薄,考慮再三還是選擇坐地鐵。

到了才知道,地鐵的終點站離别墅區還有七公裡。也是,住在别墅區的人回家怎麼會坐地鐵?

溫白然拖着行李箱在原地打了一個小時的車,終于到園區門口,保安登記後說要人來接,她于是給周凜打電話。周凜不接。

她一遍遍地撥,一遍遍聽那頭傳來無人接聽的機械女音,中間有車出入,保安把她趕到一邊。

黑色邁巴赫從歐式雕花的鐵藝大門中緩緩駛出,車頭大燈從溫白然五百塊買來的西裝外套上匆匆一瞥,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染上窮酸。

溫白然那會兒剛工作不久,盡管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隻有一部手機,但被象牙塔保護了四年,尚不知天高地厚,絲毫沒覺得自己與這偏僻郊區之間差着什麼。

到底是保安眼明心亮,見深夜裡,風塵仆仆的女孩兒滿身狼狽,沮喪地蹲在一邊,知道就算今天放她進去了,她也不會在這園子裡掀起多大風浪。壓了她的身份證和行李箱,放行。

周家很大,溫白然找到大門口的時候,已經距離她和周凜說好的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三層樓的大别墅,客廳裡冷氣開到十六度。

一進去,滿頭大汗的溫白然被凍得打了個冷戰。

不遠處,周凜穿着限量版籃球背心,清清爽爽的在沙發上玩PSP。

見她進來,他隻掀了掀眼皮,完全沒有要起身迎接她的意思。

溫白然抱怨他為什麼不接電話,她差點進不來。

誰知周凜少爺脾氣上來,反問,現在幾點了?你跟我約的幾點?你自己遲到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

溫白然被他一連串問題問的啞口,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不知道從哪說起。是從杭州出差暴走了十公裡;還是不熟悉外地的交通,下午上錯公車差點誤機;或者從機場看地圖時沒發現地鐵站離他這兒還有七公裡;還是幹脆說就因為他沒接電話,她才在門口浪費了四十分鐘?

今天實在太漫長,長到現在還沒結束。

身體明明快要到極限,精神還因為記着他們的約定而亢奮着。

他難道看不出來她有多累?

這些念頭在腦子裡跑火車一樣飛快掠過,周凜從那兒瞟過來。

眼神沒什麼感情地上下一掃,皺眉說,你沒回去換個衣服再來?

他一定沒發覺自己眼神裡的厭惡有多明顯。

他或許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嫌棄她。

溫白然卻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這一路上所有的怨氣與疲憊在這一秒徹底爆發,她登時委屈地天都要塌了。眼淚争先恐後地湧出來,斷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從沒這樣強烈地想離開一個地方。

周凜從後面追過來。

他身上昂貴的香水味被冷氣吹得冰涼。

他攥住她的手臂,猛扯,話音在看見她臉上淚痕時戛然而止,你還敢走,你知不知道……然然?

他叫她小名。

眼睛漆黑的發亮,錯愕得前所未有。

認識到現在,溫白然人前人後永遠是沉靜淡定的,天大的事她也隻皺皺眉頭就過去了,周凜從沒見她掉過眼淚。

他被面前哭成淚人的溫白然吓壞,慌忙抱住她,心疼地摸她頭發,一聲聲叫她:然然。

然然,你哭什麼呢?怎麼哭成這樣?我隻是說你讓我等了很久而已,我沒有怪你,除了你,誰敢讓我等?好了好了,然然乖,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接電話,我應該直接去機場接你,我是想去的,你不是不讓麼......我錯了好不好?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哄她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我不讓你來你就不來,你生氣了就可以不接電話讓我在外面白站半小時,現在又來說這些有什麼用?

溫白然恨死他了,發了狠般在他身上又捶又打,怎麼使勁都不解氣,張口咬住他裸露的右手臂,隻聽周凜倒吸一口涼氣。

他沒躲,也不出聲,另隻手順着她腦後的長發,還是那樣軟地哄她,咬吧,咬死我吧。

嘴裡嘗到了腥味,她松了口。

溫白然沒擡頭,她不想看他。

周凜掌心微熱,慢慢擦掉她臉上的水,汗和淚都有,淡淡血色被他藏在身後。

她看見了,胸腔裡泛開一波一波酸澀的脹,問他,疼嗎。

他呲牙笑,不疼,說完又後悔,捂着手臂裝起可憐,其實疼,疼死了。

溫白然終于被他逗笑了。

她一邊吸鼻子,一邊擦眼淚,冷不防被捉住手,摸向他的胸口。

周凜靜下來的眼神又深又燙,說,你以後不要哭了,我真的疼。這裡。……

那是溫白然第一次去周凜家,也是最後一次。

他帶她參觀前院、後花園、玻璃花房、地下酒庫。

他們躲在酒櫃的縫隙裡接吻,吻得昏天黑地,頭腳不分。

年少時的熱戀,肢體接觸是最直接的愛慕。

溫白然問他,你會一直愛我麼?

周凜說會。

她又問,如果我們分了,你還會像愛我一樣愛别人麼?

周凜說不會。

她問為什麼。

周凜說我們不會分,就算分了,我也不會再像舔你一樣去舔另一個人。他說,你知道的,我有潔癖,隻有你能治好我。

溫白然分不清她那時的顫抖是因為他說的話還是動作,她隻知道自己拼了命蜷緊腳趾,不敢讓聲音溢出酒櫃之外,盡管他說過他家裡沒有其他人。

他看出她的壓抑,輾轉着帶她上樓,他說卧室比酒庫安全,沒有貴重物品,床單上留下的痕迹第二天團起來塞進洗衣房就什麼都沒有了。

确實什麼都沒有了。

溫白然現在明白了,再頂級的羅曼尼康帝入口還是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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