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如有任何疑問,歡迎随時咨詢,本穿越系統将竭誠為您服務,24小時在線,節假日無休。】
仇清塵:“……”
你這辣雞系統什麼時候悶不做聲更新出了個消息箱的功能以為這樣就能撤銷我前頭給你打的無數差評嗎?不能,滾蛋。
眼前的系統窗口毫無征兆地出現,又不聲不響地消失,揮一揮壓根就不存在的衣袖,隻帶走了宿主的一堆差評。
話雖如此,知道自己并沒有錯過主角的訊息,仇清塵多少安心了些,他站起來伸了個惬意的腰,準備出門打探情況。
一掀開帳篷簾,躍入視野的日光刺目至極,晃得他差點以為自己要瞎了。
“???”仇清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懸挂在天際的那一輪烈陽,整個人愣在原地,“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個這麼大的太陽???”
灑在眼前的光,是璀璨的霞光,是随風流轉的朝晖,帶着将生命從黑暗中喚醒的溫暖。
草葉上露珠搖搖欲墜,婉轉鳥鳴在山谷裡回蕩,一呼一吸間獨屬于清晨的純澈氣息盈滿鼻腔。
他下意識望了眼遠處的群山,明亮的日光同樣落在山頭上,再普通不過的日照山景。
為什麼,這裡的日夜忽然變得正常了?
仇清塵仔細回想一番昨天的奇妙經曆,發現了盲點:他誤入此地的時間點本就接近晝夜輪轉,接二連三的突發事态令他無暇分神去關注周圍一切事物,等他緩過神來已是深夜。
不然他早該注意到的。
縱觀整個血禁秘境,就隻有這片平原上的日升月落沒有絲毫異常。
為了證實自己的結論,他召出了系統地圖。能夠查看的血禁秘境全域地圖實際有效範圍隻有這片平原,無論怎麼放大縮小,平原以外的區域都是灰白一片。
血禁秘境地域雖大,但在系統地圖中哪都不能查。
仇清塵在心中默念三遍:不如意事常□□,可與人言無二三,習慣就好。勉強忍住心頭火,關掉地圖,剛要走出帳篷,一個人影就遠遠地向自己跑來。
「天神!您睡醒啦!昨晚剩下的燒獸肉您要吃點嗎?」
是納夏瑪。他的手裡還抱着一個盛有冷肉的獸骨容器。
仇清塵在認真思考要不要教這群原始人燒制陶器。可問題是他也不會。
轉眼間納夏瑪已經抱着一盆冷肉站定在仇清塵跟前,正探頭探腦地朝帳篷裡頭張望。
「在看什麼呢?」仇清塵循着納夏瑪的視線回頭看向自己身後,除了原本就有的雜物之外,帳篷裡頭空空蕩蕩。
他好像猜到了納夏瑪的意圖。
納夏瑪收回視線,瞧着神色有些失落:「沒有看什麼……您現在是要出去嗎?您要去哪裡?」
「倒是沒有什麼特别想去的地方,也就随便走走吧。」仇清塵說着,若無其事地将目光投向别處。
時候不算太早,勤勞的人也許早就帶上器具去捕獲獵物了,此時的平原上能看到的就隻有匆忙趕着出門的年輕男人,忙着收拾昨夜殘局的壯年女人,和三三兩兩聚在屋前談笑的年邁長者。
「納夏瑪,」仇清塵微微勾起唇角,對身前的巫女笑着說道,「你願意陪我到處看看嗎?」
「一切聽從天神的話語。」
納夏瑪虔誠地行了一記俯首禮。
這片平原不算特别遼闊,四周有群山包圍,在兇險異常的血禁秘境中反倒像個被守護着的桃源鄉。
納夏瑪多年來履行巫女的職責,為族人傳達神靈的話語,卻是平生頭一回親眼見到神靈。對着擁有神靈氣息的“天神”,他似乎有數不盡的話想要傾訴,仇清塵隻不過稍微引導了下話題走向,就從他口中套出了部落的基本信息。
這群凡人很久以前就定居于此,主要以捕獲獵物為生,他們日常所用也多是從獵物身上取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單調得不值一提。部落沒有領頭人,要說地位最高的,當屬能溝通神靈的巫觋,也就是部落裡有且僅有一個的巫女,納夏瑪。但地位高不代表所有人都敬着他捧着他,沒有天神話語可以傳達的現在,他就和其他族人沒什麼兩樣——沒準還不如一個其他族人,因為他除了祭祀什麼都不用做,所以連最基本的打獵技巧都不會。
「不會打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回頭我教你做點别的。讓我想想……吹草葉,你應該不會吧?怎麼樣,想學嗎?」
仇清塵随手摘下一片細長樹葉,抵在唇邊給納夏瑪做了個樣子。
「就像這樣……啊,當然,這種葉子吹不響。可别小看這些不起眼的葉子,它們能吹出很好聽的聲音。」
納夏瑪滿面欣喜地頻頻點頭,示意自己非常想學。
「對了,我從剛才開始就想問了,你為什麼帶着這個出來?」仇清塵吐掉銜在唇間的樹葉,指了指納夏瑪懷裡空無一物的獸骨容器。
「我帶它出來裝水。」納夏瑪說着,朝前小跑了一段路,「這附近的山裡有水,是天神以前給與我們的賞賜。」
仇清塵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後頭,最終在一處山岩前停下腳步,待看清了納夏瑪此行的目标,一時想笑卻笑不出來——納夏瑪所謂的“天神賞賜”,不過是随處可見的山泉水罷了。
「納夏瑪,」他到底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說的『天神』,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