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绾卿将慕容處理過之後,立刻把分身收回來和沈席文面前的分身融為一體,沒殺另外一人。
他既然是跟着沈席文和齊玉前來如此,那定是丹蒼山和柏溪山的人,若是将他殺了,之後自己被她們兩個認出來,一定會去雲落山找仙門的麻煩,還是留一命比較好。
兩個分身融為一體,打沈席文和齊玉不成問題,隻是另外四名修士,祝绾卿怕是最多隻能打一個,更何況還是分身和他們打,隻撐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被擊碎。
現在空中隻剩下兩個祝绾卿,是不是真身已經沒有什麼區别,隻要全殺了就行。
但祝绾卿并沒有利用分身繼續和他們糾纏,主身擡手豎于身前默念口訣,将分身收了回來,并退後數步和他們離開距離,現在不能硬打,否則就算五條命也不夠拼的。
祝绾卿退回來,他們九個人也再次齊聚,四位修士站在中間位置,中間那位修士緩緩飛身出來,看着祝绾卿頗為欣賞道:“你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修為不低啊,竟然還可以分身分出五人,還能在兩人手中輕松擊殺一人,而且那人修為也不低啊。”
祝绾卿并沒有回答,握緊手中的羽清劍,對陣這四大修士自己沒有絲毫機會,現在隻能拖時間等天黑,讓裴九折找機會進入鬼門,否則她們兩個說不定真的會命喪于此。
祝绾卿擡起左手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幡旗,她伸手将其放置在空中,雙手結陣,按照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空中漸漸出現一個八卦兇陣,将他們所有人全部籠罩在陣法之中。
紅色的陣法和天空中的血色融為一體,看起來還是頗為瘆人的。
裴九折站在屋頂仰頭看着祝绾卿,她現在才真正明白,自己當年那些看不上的陣法和奇奇怪怪的寶物究竟有多浪費了,若是能一一學會,外力的作用便不可小觑。
祝绾卿那時能讓她使出耗損生命嗜血陣,若非自己有些修為底蘊,怕是其餘魔族來了,也未必能破的了。
祝绾卿,這個人,她認定了。
“這是什麼陣法,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齊玉仰頭四處看着。
這八卦陣的樣子甚是奇怪。
沈席文走出來一步看着對面這女人施陣的手法、漂浮在紅色的幡旗,以及天上的八卦之陣,雖然她從未見過,可看起來頗為熟悉,這莫非是——血月幡!
“不好!”沈席文立刻雙手施出靈力,攻向頭頂的陣法,但那靈氣卻被吸進去和這陣法漸漸融合。
齊玉看到這一幕覺得頗為神奇,他扭頭問沈席文:“沈師姐,你可知這是什麼陣法?竟然能吸取靈力。”
沈席文神色嚴肅道:“血月幡。”
“血月幡?”齊玉認真想了想,他雖看過許多陣法和幡旗,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這是什麼?”
那四位修士也看向沈席文想知道這是何物。
沈席文擰着眉頭解釋說:“血月幡是中原大陸上的一個旁門外道,相傳此幡旗是某位高人在修煉之時,不幸被幡旗反噬,靈魂進入幡旗融為一體,成為了邪物,因此此幡旗不僅有那修士的修為,還有吞噬靈力的作用。我們若長時間待在陣法之中,不僅會被吞噬靈力,還會被哪修士的靈魂攻擊,所以此陣絕對不能久等。”
沈席文立刻飛身到三位修士的面前,拱手行禮道:“前輩,還望速速出手攻破此陣,否則等此陣一成,後果不堪想象。”
這三位修士往前到另外一名修士跟前,四人站在一旁看着那幡旗說:“這血月幡我倒是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沒想到今日倒有這個機會。”
另外一人接話道:“這八卦我倒是精通一些,此陣雖看起來兇險,但隻要找到生門便能将其擊破,并非難事,不過我看此人耗費大量靈力施展出這血月幡,怕是為了拖延時間。大哥,我們得一起出手了,否則真的等到天黑,我們連七彩佛珠的影子都見不到。”
“嗯。”站在最前面那人點點頭,“這八卦陣的生門在哪裡,我們一起破了。”
他仰頭指着一個方向說:“生門屬土,居東北方艮宮,大哥,我們聯手破其。”
“好。”四人同時施展靈力,攻向生門。
祝绾卿看到他們出手攻向生門,沒想到竟然還有懂奇門八卦的,既然你們這麼懂,不然就在這陣中待一會兒吧。
祝绾卿臉色一冷,雙手再次朝那幡旗施法,一個虛影緩緩從幡旗中出來,他眼神嗜血,模樣頗為驚恐,全身充斥着戾殺之氣,“今日,我終于可以大開殺戒了,在這幡旗裡待了一百年,現在終于可以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虛影放聲大笑着,笑完立刻飛身攻向那四位修為,“今日,你們的靈魂就留在陣中,陪老夫我一起玩吧。”
這虛影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四位修士來不及攻破生門,先施展靈力抵抗他的攻擊,可沒想到這陣法竟然吸收他們施展出的靈氣,這樣會很大程度降低他們的修為。
可惡!
五人眨眼間打了起來,那老頭邊打邊狂笑,在法陣的加持下他也在洗手靈力。
“這人的靈魂和幡旗融合之後,沒想到修為竟然這麼高。”沈席文在後面不可思議的說着。
齊玉看着那個老頭,他的修為怕是能和這四位修士打個平手,若他們死了,他們這幾個人豈會有活命的道理,“沈師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馬上就要天黑了。”
沈席文方才聽到了那個修士說的生門,她仰頭順着看過去,說道:“趁這四位修士抗住那個虛影,我們幾人一起合力攻破生門,那黑袍人在控制陣法,無暇顧及。”
“好。”齊玉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