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國有點權力的也就年長的兩位皇子,大皇子據說性情沉默,了解的不多,但二皇子便是人人耳熟能詳的人物,此人性情暴戾,相貌妖冶,男生女相,這幾年越發有能與大皇子搏一搏的趨勢。”
岑霖此時接過話,問,“他們的母族應該都要比旁些強盛些吧?”
“哦,說到這母族,那二皇子的母親傳言是我們大周人氏,不過,害,還是剛才所說,那汗王的女人多的王宮都裝不下了,也不知這傳言是真是假。”
岑霖把玩着酒杯,大周人氏,總算對上一個了,繼續問鄭承基,“不知周兄有沒有見過這二皇子,據說血脈交融誕下的孩子極為漂亮,想來那二皇子便如你方才所說那般。”
說了這麼多,鄭承基也渴了,将杯中甜酒一飲而盡,“這我到沒見過,不能與世子細說一二了”
“無妨。”岑霖笑着搖搖頭。
鄭承基繼續道:“不過黎族的二皇子他們本國人似乎也不太願意見,喜怒無常,黎國官員百姓都怕得罪他,就連大皇子看見他都繞道走。”
李修傑連連稱奇,“這黎國長幼尊卑如此不分,難怪也就算得上是貧弱小國呢。”
岑霖臉上挂着笑意,腦中則在不停思索,他知道的神秘人的信息都對上了,黎國人、或貴族、或皇族,傳言母親是大周人氏,錯不到哪裡去了,“周兄三言兩語便激起了我們的興緻,何時能跟着周兄走南闖北走這一遭該有多好。”
鄭承基眼睛亮了亮,“世子說的這叫什麼話,若世子想去,找上好時機,我陪世子走一趟便是,隻不過确是等些日子了,黎國冬季漫長,約莫等到四五月份才漸暖。”
“如此便謝過周兄不吝啬相陪了。”還有兩三個月,不着急。
“周兄說自己去滄水鎮都是帶貨去的,兩千裡腳程,又要過重重關卡豈不是很辛苦?”
鄭承基臉色略感無奈,“前半程還是要多盯着些,等到了後半程,離京城也遠了,那些官兵難免松懈些,說來别扭,我雖為商賈,如此作為确是省事了,但又不免為國擔憂,大周疆域遼闊,若覺得離京城遠便可事事松懈,長此以往,恐怕積弊甚多。”
岑霖曾也聽父親在家裡發過唠叨,後來父親說已向皇上提過此事,交給了煊王去辦。
李修傑則是吃驚于,竟有人食俸祿卻不務正事,城門關卡豈能兒戲,當即正色,“周兄是否還記得從哪一城關卡開始松懈的,我與世子雖還未入仕,但到底能說得上話,不如由我們二人傳個話,也能盡快把此事解決了。”
岑霖也點點頭,示意鄭承基但講無妨。
鄭承基拱手,激動道:“鄭某從來沒有看錯過,便知世子和李兄是剛毅正直之輩。”
坐下後,“我記得很清楚,過了邬江,就是槡州,那裡的官員腐敗不堪,凡是路過的車隊就要交‘管道費’,不交不給過,一旦交了錢,過關卡時也隻例作檢查,裝裝樣子。”
李修傑拍桌而起,“竟然有這等事,莫非,那什麼槡州覺得自己便是王法了不成,這事我定要報上去!”
岑霖緘默不言,有李修傑在,便不愁這事做不成,況且自己能報給誰?恐怕這便是煊王的手筆。
槡州,絕對有蹊跷。
接下來,鄭承基又陸陸續續說了其他地域的見聞,三人吃了三壇甘梅酒,方盡興而歸,隻有鄭承基一人還未醉。
他左右各攙一個慢慢走下樓,就怕把他們給摔了,李修傑鬧騰的很,鄭承基險些抓不住他,最後僅僅抓的住對方脖子後那一塊的衣料,反觀岑霖,乖巧的很,起初,鄭承基是真的隻是想把兩人好好送回馬車上。
看到岑霖哪哪都紅的樣子,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眼皮是紅的,臉頰是紅的,就連嘴唇都是嫣紅。偏偏岑霖身子軟綿綿的,往鄭承基懷裡傾斜,鄭承基有心體面也無力實施,索性不管了,于是便成了這樣一副畫面。
鄭承基左手抓着李修傑,兩人一臂遠,右邊虛摟着岑霖,岑霖的臉就歪在鄭承基的下颌處,鼻腔呼出的熱氣讓鄭承基覺得酥麻無比。
好不容易将二人送上了馬車,囑咐馬夫先往太尉府走,才拐回車内再次安置兩人,此時李修傑已經把岑霖當成枕頭抱着酣睡了,鄭承基怎麼扯都扯不開,累了一頭汗的時候,太尉府也到了。
終于送走了李修傑,馬車内隻餘他與岑霖二人,鄭承基什麼也沒幹,靜靜地看着岑霖的睡顔,誰能想到,父親曾給他講過的武德侯府的岑世子是這副模樣。
忽然,岑霖開始扯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