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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鐵麒衛尊禦程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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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可遏的查理斯又呼過來一拳,在他掌印未消的臉頰上再添一團淤青。

“給這小子好好正正骨!”

雨點般的拳腳持續砸在孔令麒身上,他玩命把手環護在背後,咬牙承受着胸腹上沉重不減的踢打,疼得大汗淋漓卻不肯哀求半句,倒是國粹攻擊一點沒少。

或許是童年家暴攢下的體能,明明已經痛得喘不上氣,人卻一直清醒。

本來應該優先防禦的前半身反而暴露出來,恨不得趕緊在要害上多中幾招,然後自動躺平。

好不容易等到胃部挨了一下,一口濃血卡在氣管裡剛好沒透過來,意識幻滅的瞬間,腰後又被連續踹了幾腳。

喉嚨障礙排開的時候,他已經靈魂解脫好一會了。

由于敵軍長年在外的反偵查意識太高,警方破案的速度趕不上他們轉移隐蔽的腳步,一天下來仍然沒有太多進展。

晚飯時間過很久了,還在書房忙碌的程蔓被突然響起的視頻鈴聲驚醒。

接通的瞬間,一個渾身遍布濕漉漉塵土的人,癱倒在椅子上失去了知覺。

從仰着的下巴垂落一抹血迹懸在脖子上,染紅了運動衫的領口。

“孔令麒,你怎麼了?!”

鏡頭往旁邊一轉,嬉皮笑臉的查理斯赫然出現。

“程小姐,不好意思,招待客人需要功夫,現在才聯系你……”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對方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雪茄,讓手下把墜在椅背後的腦袋托起來。

蒙住眼睛的他鼻青臉腫,幹涸的血花糊滿了半個面孔。

挂着泥屑的頭發炸了毛,吃力起伏的腹部似乎還在顫抖。

望着悲憤含淚的她,查理斯故作不可思議地砸吧起嘴。

“看樣子程小姐很心疼啊,那我還真是沒請錯客。不過你們平時是不是交流得不夠真愛啊?這小子從頭到尾可是一直在罵人,花樣都不帶重複的……”

“你少廢話,趕緊給他療傷!”

“恐怕需要療傷的不止他一個吧,我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那份報告已經發布出去,不可能撤回。我很遺憾你的損失,但我要為國内投資商和客戶負責。何況你本來就是非法集資,被揭穿是早晚的事。”

“這麼說程小姐是不打算救你的小東西回去了?正好我現在公司快沒了,也閑着無聊,不如讓他這陪我表演幾個節目解解悶?”

“你又想幹什麼?!”

查理斯沖鏡頭外使了個眼色,一支盛有不明藥劑的注射器遞到了屏幕前。

“你不是要我幫他療傷嗎?這裡的特效藥除了療傷,還有其他附送效果哦……”

他伸手揪住孔令麒發頂,淡定噴了一口煙在傷痕累累的臉上。

“不到三十的精壯小夥怎麼能就隻有你可以享受,我這有的是能讓他潇灑的人選……”

瞬間反應過來的程蔓下意識脫口拒絕。

“住手,你這是犯罪!”

“犯罪?好吓人啊。可是我已經沒有選擇了,要不你替他來?”

差點氣炸的程蔓幾乎要把手機捏碎,正在這時,在頭頂扯痛刺激中的孔令麒緩緩醒來,咳嗽的唇邊又冒出了洶湧的血沫。

“孔令麒,你醒了!”

“姐……”

聽到她久違的聲音,他條件反射想坐起來。

才剛直起些許的身子根本沒有支撐的能力,再次摔回椅子上的瞬間,冷汗從耳邊灑落在費勁喘息的胸前。

“姐,不要答應他,做好你該做的……别管我,我能扛住……”

“程小姐,小東西挺有骨氣的嘛,是我格局太小了,确實還是和你有點般配的……”

“怎麼着,他已經表态了,你給個痛快話,我公司的所有損失,你管還是不管?”

一邊是慘遭虐待的孔令麒,一邊是堅守原則的審判員,向來遇事果斷的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僵局。

查理斯見她遲疑,意料之中地聳聳肩。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程小姐慢慢考慮。那今晚小東西就先在這邊過夜了哈……”

眼睜睜看着閃爍寒光的針頭刺進孔令麒淤痕塗鴉的胳膊,藥水一滴不剩地消失在他掙紮無效到完全靜止的肢體裡,也仿佛在她心裡傾注了灼熱的岩漿。

查理斯松開攥着的指頭,雲淡風輕地吹掉掌中的碎發,對已經淚流滿面的程蔓揮揮手。

“那就不打擾程小姐制定方案了。下次見……”

視頻挂斷很久了,她還在一次次回撥,然而對方隻給了一個删除好友的紅色感歎号。

眼前仍然不停閃過孔令麒任人宰割的慘狀,曾經在多比上吃過的苦,如今又因為她遭受一份不屬于自己的劫難。

她恨自己過于大意,在那些報告撰寫和遞交上去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随時可能帶來的隐患。

畢竟不是全世界的企業家,都是懂理寵她的孔令麒。

内心愧疚不已的她,伏在桌面淚濕了勾畫的草稿。

鎖屏上面容完好無損的孔令麒,也在嗚咽的哭聲中漸漸熄滅。

從昏迷中又一次睜眼的孔令麒,感覺全身上下散架一樣的劇痛,腦子也暈得像過山車般嗡嗡作響。

髒兮兮的運動服換成了相對舒适的浴袍,還能聞到裡面淡淡的沐浴露芬芳。

印象中自己被紮了一針用意不明的藥,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難道有人幫他洗澡換了衣服?

慌忙審視四周的環境,這裡已經不再是灰蒙蒙的地下室,而是一間酒店的卧房,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頓感不妙的他想爬起來,稍微一動牽扯到筋骨,疼得他還是栽了回去。

偏偏這個時候,緊閉的屋門打開了。

一個同樣穿着浴袍、 戴了化妝舞會面具的年輕女人,端着擺滿瓶瓶罐罐的盤子走了進來。

他一下子警惕地盯住了對方。

“你是誰?”

“小哥哥别緊張,我是來幫你療傷的……”

這嬌媚的嗓音聽得他脊梁骨直冒寒氣,不由自主地往床的另一邊躲去。

女人把托盤在床頭櫃上放好,取出一瓶跌打藥朝他晃晃。

“看,沒騙你吧?瞧你臉上這青一塊紫一塊的,多影響顔值啊。”

他沒有動彈,目光在她手上和盤中的物品來回掃着。

女人等了好一會,向他伸出了一隻手。

“程小姐交代過,要給你療傷不是嗎?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肩膀忽然被拎住的他,立馬将被扯散一半的浴袍重新裹回,卻還是讓她拖到了床中央。

仰面朝天的他感受到幾縷發絲拂過額角,一股和程蔓身上完全不符的刺鼻香水味熏得他想吐。

正欲翻身遠離,不料女人撐着腦袋的胳膊一折疊,直接壓在了他鎖骨上。

一陣擴散到胸腔的悶痛瞬間奪走了他大半意識,拼命擡起僵硬的雙手想把對方推開。

女人很輕松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配合着搭在上面的肘部略一往下,才咽下嗓子的積血,又差點噴湧而出。

“放開……我要憋死了……”

修長的手指撫過他在臂下顫抖的皮肉,沿着耳畔插進發間慢慢梳理。

“疼嗎,小東西?”

這要命的場景重現,他下一秒幾乎真把持不住了……

狂跳的心努力說服自己,這不是她,絕不允許在其他地方大放情懷!

“疼……但你别叫我小東西……”

“行,那還是叫小哥哥……”

鎖骨上的負重撤去了一些,痛出淚花的他剛剛順過氣,突然嘴上覆蓋了一道異常的暖意。

睜大呆滞的眼睛,他盯着對面睫毛都能刷到自己的那張臉徹底傻掉。

傷痛的體内爆發出了有但不多的蠻力,他不顧所謂的紳士風度,費勁把和自己貼在一起的焰唇撥開,滾到一邊不斷擦着殘留的口紅。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别來污染我的身體!”

他想翻過床鋪逃跑,女人不慌不忙地将被子一拽,瞬間把他絆倒在原地。

摔出慘叫的他覺察到浴袍的剝離,還想反抗的背上又摁下了重重一掌。

“你是上藥,還是不上?”

“什麼藥?!”

他現在聽到“藥”就條件反射繃緊了神經,忍着從身後滲出淋漓的酸痛扭頭瞪着她。

幾瓶活血通絡的藥劑丢到了他面前。

“不相信你就自己驗證一下!”

半信半疑的他擰開蓋子仔細檢查,貌似真沒有什麼問題。

棕色的藥水倒在身上泛起絲絲涼意,又很快被揉搓的溫熱所取代。

俯卧在床上的他痛得喘氣都難,特别是今天被踢到的腰椎一帶,好幾次感覺腿都沒有知覺了。

“這老闆也真是的,下手這麼重,傷的面積幾瓶藥都夠嗆!”

女人盡管嘴裡抱怨,手上卻沒有停下,娴熟地替他邊按邊擦,他隻能默默承受着堪比骨折的痛潮持續淹沒了整個身軀。

讓他重新平躺回來時,全身猶如擠壓在磨盤中鈍痛無力,胸腹上的淤青像紋身般觸目驚心,五髒六腑幾乎是扔進了絞肉機一樣。

斷了線的淚水早已溢出他淺淺的眼窩,渾身的藥剛擦幹又浸滿了晶瑩的汗珠,在燈光的反射下勾勒出綿延不絕的地圖。

累得半死的女人草草收拾掉幾個瓶子,去衛生間洗手回來,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

“喂,藥也給你上了,接下來該你了!”

結果半天時間過去了,他反而哭得越來越傷心,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

一頭霧水的女人湊近看去,他不像是在表演,是确确實實在難過,眼淚和白天凝結的鼻血斷斷續續地淌着。

不管她怎麼搖喊,他就是沒有反應,倒是背過身去哭得更加悲傷。

失去興緻的女人摔門離去,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獨自蜷縮在原地,竟然慢慢睡着了。

自诩從小扛揍幹架長大的他,白天硬是憑借皮糙肉厚的底子,活生生熬下了毒打。

豈料反複在迷幻中遊蕩的意識,卻陰差陽錯開啟了和母親共同掙紮在家暴和抑郁中的黑夜時光。

父親打自己,隻有怨恨,沒有屈服。

母親打自己,除了讓步,僅剩絕望。

帶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身心,他從重症監護室的窗外,到追悼會的靈堂,哭幹了三十年來透支的所有血淚。

母親自始至終沒有做錯什麼,卻在短短一生中被資本唾棄,失去了愛情、财富,甚至生命。

到了自己,兩次戀愛同樣折翼在金錢的束縛之下,好不容易逃出了父親編織的雙重魔網,卻又卷入利益至上的無良漩渦。

第三次感情的質疑抹黑,再次殘忍地提醒他:

再真摯美好的愛,隻要經過資本染血的黑手玷污,當初維系彼此堅不可摧的金鎖,也會成為擊碎各自童話夢想的皮鞭。

與此同時的程蔓,正沉浸在啟航和風投圈裡讨論得沸沸揚揚的通稿中焦頭爛額。

敵人還是啟用了壓箱底的秘密武器,把他倆的交往庫存掐頭去尾,營造了一個充斥包養和權色交易的驚天大瓜。

各大頭版頭條和媒體首頁,刷滿了倆人同框被拍和私密聊天記錄的帖子視頻,文案三句不離“富婆老牛吃嫩草”“無名小白臉上位中标”“知名風投女強人背後的晉江版現實小說”……

一時間公司裡、家族群裡、朋友圈裡,像點燃了若幹響煙花似的活躍起來,各媒體的私信電話也在争相擠進獲取曝光後的第一手信息。

田爽抱着手機去敲書房的門,想問問程蔓其中的緣由,卻發現心力交瘁的她暈倒在了桌面。

而置身事外正喝茶看書的孔慶杉,接過了助理匆匆遞過來的手機。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這麼多關于他倆的八卦?”

“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跟空降一樣滿屏都是了……”

皺着眉頭的孔慶杉翻了幾條,對助理命令道:

“把這些牽頭的營銷号視頻号找幾個代表問一下,資料都是從哪來的,也讓他們查一下提供源頭的IP是哪裡。”

半小時過去了。

“孔總,通過個别内部人員了解到,這些資料都是小麒手機上的……”

“他手機的東西怎麼被這些營銷号拿到了?誰是供應方?”

“今天程蔓的女兒不是差點被綁架嗎,聽說後來是另一個人替她當了人質,貌似就是小麒……”

“小麒被綁架了?誰膽子這麼大?”

“最近程蔓有出過一批投資圈的行業報告,又有一批衰鬼中了招。不過好像有一個叫查理斯的下場最慘……”

“查理斯?怎麼好像不太熟……”

“是不熟,這個人之前都是在東南亞做生意的,近兩年才回國發展……”

孔慶杉搜了查理斯的資料正在看着,突然屏幕上又推送了一則新的通稿。

“無名小白臉上位中标……”

“馬上給這個查理斯打電話,我倒要會會這個連孔氏集團都敢挑釁的是什麼角色?”

助理應聲去辦了,翻出程蔓聯系方式的孔慶杉躊躇了兩秒,還是按下了呼叫。

然而聽筒裡傳來“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也加重了孔慶杉臉上久久不散的陰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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