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兒怎麼有空來找我,莫非是想我了?”無惡明知她是為何而來,卻也沒有點破。
魅靈是近百年來突然在魔界崛起的一股新勢力,以煉屍獵魔為樂,手段殘忍,本來對魔界而言,這也無傷大雅,一成不變的魔界,也因為她們這些人變得更有趣了。
魅靈并沒有理他,對這手下帶來的十二個人吩咐道:“奉主人之名,一個不留。”
“是。”幾人收到命令後,便開始下去,大開殺戒。
一旁無惡見狀,故作遺憾般歎了口氣,沒個正經,“好妹妹,看來你是真的要和我生分了,竟然幫着一個外人來欺負自家人。”
在魅靈還不叫魅靈時,他們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無惡本想把她收之麾下,誰料幾個月不見,她便拜入那些人門下。
好不容易等來了上好地美味,無惡并不想拱手讓給他們。
“好妹妹,看來今日我們,隻能各憑本事了!”
魅靈一臉不屑,尤其是看不慣他一臉輕佻下流的模樣。
魅靈來後,情況對易沅來說更加不利,無惡帶着的人是想活捉他們,因此并沒有全下死手,像一隻吃飽的野獸,并不着急獵殺,隻是想看着這群羔羊慢慢走向絕望,在魔界枯燥無聊的日子太多了,好不容易能有點樂子,肯定要把這份快樂延續下去。
而魅靈不一樣,她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對于魔修來說,這些修士就是最好的“補藥”,這麼好的補品,可不能白白浪費。她一共才帶來十二個人,行事毒辣,出手招招緻命,頃刻間,就殺死了多個人族修士。
這十二人應該是修行某種禁術,除去他們自身所帶的武器外,他們身上還帶有一種詭異而透明的絲線,這絲線無影無形,狀若遊絲,一旦有人近距離接觸這些人,這種絲線就像覺醒一般,突然成倍增長,吸附到敵人身上,不到片刻,這些絲線便把敵人的精血全部吸幹,隻留下一具面目可憎的幹屍。
要是到此為止也并不那麼可怕,可關鍵是變成幹屍後,這些人并沒有死亡,甚至還會有意識,可身體卻完全不受他們自己控制,淪為傀儡,完全聽從于殺死自己的人的命令。
在前方與這些人作戰的修士,很多都沒見過這種法術,沒有防備,一下子遭遇敵手,變成一具具幹屍。
而這些幹屍在片刻之後,化為傀儡,揮刀砍向原先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戰的道友。
這種殺人手法别說是剛來這裡的人族修士,就算是常年待在魔界的很多魔怪,都沒有見過這種方式。
殺人不過頭點地。
可殺的人卻是自己的至親好友,手足兄弟!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眼見局勢越來越不可控,易沅不得不命令衆人後退,再殺下去,真就沒有自己人了。
不過這倒是給了易沅新的啟發,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死,如此看來,唯有舍棄□□生命。
絕境之下即是生路。
這下大家應該能心安理得跳下去了吧。
不過這最後一步,缺的就是一個領頭羊!
易沅拉住身邊一起的幕齡,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要行動了。
接着易沅四下看看,見沒有人關注自己,拿起利刃,在自己手掌上又割開一道長長地傷口,積攢出足夠多的靈氣,朝着與那十二人稍遠些而且有魔怪出沒的地方跑去。
易沅沖上前去,對着面前的魔怪就是一陣揮舞,咔咔幾下,便砍掉了靠近自己的幾個魔獸,又靈巧避開幾個魔獸的偷襲,每次碰到這種需要靠武力的時候,易沅都忍不住感謝系統每天晚上給自己制造的幻境。
三年來,每天晚上在幻境中的磨煉,使得易沅在修為上的精進和技法不輸任何一個同齡人。
唯一欠缺的就是自己不能如幻境般随意使用靈力。
前方來了一個長相酷似人族的魔怪,對于魔界的魔怪魔獸而言,長得越像,或者越接近人族,就意味着他的修為越高。
而對于魔修而言,越危險,修為越高的魔修在長相上必是極為出衆,絕色豔麗。
那名叫無惡的男子長相就十分蠱惑人心,修為相比不會低。
但這也不是易沅要考慮的事了,畢竟自己是百分百打不過他。
前方酷似人族的魔怪明顯就是針對易沅來的,隻見他拿着武器,一雙流星錘,右手高高舉起,用力一揮,遠遠地就朝着易沅砸了過來,易沅也在關注着他,所以早早就有防備,一個飛身躲過了流星錘的攻擊。
一個流星錘少說也有百斤之重,它砸在地上的沖擊力可想而知,地面上也因此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魔怪見沒有打中易沅,有些氣急敗壞,臉上橫肉發出來的怒氣壓都壓不住,氣沖沖就飛了過來,易沅也不怵,正面朝他攻了上去,左右開弓,有些招數雖然被他所擋住,但左臂右腿仍有不少被易沅砍出來的傷口。
易沅打的并不吃力,隻是想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一些。
易沅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了。
人族與魔族自上古起便一直争鬥不休,與人族修士不同的是,魔修們若是想快速提升自己,是有非常多捷徑可走的,最常見的就是奪他人之修為,為己所用,而當時弱小的人族就是魔修的最愛。
打不過修為高的?
沒有關系。
那就殺等級低的,剛剛到達築基期的修士是最容易被魔修觊觎的。
一個不夠,那就兩個,三個...一百個,
這些足夠一個魔修修煉到下一個等級了。
傳說當時如果不是神界的幹涉,人族可能也不會一直存續至今。
可以這麼說,人族與魔族世代為仇,代代相傳,他們之間的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
易沅本意是想利用人魔兩族的矛盾,魔族殘暴不仁,無論何時對人族,都是極盡手段,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