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昀最近有些不太對勁,肖文建是好幾天之後才發現這個問題的。
他原本以為他哥消沉個幾天就會好了,可是當吃飯時間,肖昀解下身上的圍裙把碗筷擺在毛絨兔子在面前,并稱呼它為許島時,肖文建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他以前從來不認為許島這個人在肖昀心裡會有多重要,因為顯而易見的,在許島和肖昀的相處裡面,許島才是邁出九十九步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他發現,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
肖昀低垂着眉眼,細心的把碗裡的蔥花一點一點挑出來,溫聲道:“吃吧。”
毛絨兔子靜靜坐在椅子上,當然不會給出任何回應。
肖昀很輕的歎了一口氣:“不喜歡嗎,裡面還是有蔥味?那我給你換。”
“哥,”肖文建看着他自說自話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去打破他的幻想,鞭笞兩句:“你不用回去上班了嗎?當初你為了工作要離開他前往國外,可現在你卻要為了他放棄你的工作嗎?”
肖昀捏着碗筷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哥,你能不能清醒點啊?”肖文建站起來,看他垂頭不說話的樣子,已經沒了胃口,轉身回了房間去。
于是肖昀側過頭,對毛絨兔子小聲道:“小建說話就這樣,你别介意,我會說說他的。”
毛絨兔子臉上維持着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肖昀:“......”
肖昀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它的臉,然而手還沒伸到,在看見自己無名指上銀亮的戒指後,他又緩慢的縮了回來,表情變得沉郁,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這是他翻自己的藥瓶時從抽屜裡翻出來的戒指,看見戒指後,他便決定要去做一件事。
“許島.....”他低頭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接受不了啊。”
遲來的眼淚滴落在指間多出來的素戒上,埋着頭良久的肖昀忽而又自顧自的發出古怪笑聲,用指腹摩挲着戒指,輕聲道:“我不會再試圖剝離了,你将會和我融合在一起的,親愛的。”
後面三個字被他咬得含糊又暧昧,在寂靜的客廳裡反而顯露出一股詭異。
肖文建在知道他哥辭職的時候是在半個月之後,他還沒來得及去找他哥問清楚這到底是在發什麼癫,緊接着肖昀就忽然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