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聽着男人語調忽然婉轉,貓眼忍不住要翻。
同時優越的聽力也讓它完整的聽到了對面小師弟的話。
“我遇到一個梯子,好像是上二樓的。”
楚秦遇:“有梯子?我馬上過來找你。”
電話挂斷,楚秦遇颠了颠手中的重量級貓物。
“師兄你要自己走嗎?還是我抱着你走?”
說着,他已經走出幾步。春柳一躍而下,率先開啟了狂奔。
古别舉着手電筒一路摸索,順着光滑嚴實的牆體一路往前,終于在路上遇到一個……折疊梯。
這個梯子看起來很堅固,高高的延伸上去,越過了玻璃幕牆的高度搭在了将近二層腰部的位置上。
一層建的高,卻被玻璃和牆面遮擋的嚴實,無縫可穿。
但是再往上的樓層不一樣,上面還是爛尾樓的模樣,除了水泥牆面什麼都沒有了,留出大片大片的空白來。
既然在尋找入口,那麼眼前的梯子或許就是進入的方法呢?
挂斷電話後,古别掏出一張符箓順手貼在了牆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建築體過大的原因,目前為止古别還沒有感受到有鬼的氣息。
符箓順從的貼上牆面,古别關掉了手電在原地等楚秦遇和師兄過來。
等了許久,遠處有光搖搖晃晃朝着這邊過來,古别也打開了手電示意位置。
忽然有些細碎的聲響,不同于在他們在荒草邊緣走路帶起來的沙沙的軟聲,這道聲音像是堅硬的東西被甩了出去,撞出來的重擊聲。
聲音并不大,小小一聲藏進寂靜的夜晚裡,再細細聽來就沒了動靜。
古别站在原地呆愣幾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遠處的楚秦遇和春柳一前一後趕來,光線也瞬間充足起來。
“我看過了,一樓全方位封閉沒有入口,我們要進去的話看來隻能借用這個梯子了。”楚秦遇站在古别身邊,正緩慢的調整着氣息。
也許是周遭太過寂靜,楚秦遇開口時也不自禁放低了嗓音。
“那我去吧。”古别正了正背包的系帶轉身就抓住梯子要上了。
楚秦遇毫不波瀾,順手将人從梯子上撈了下來。
“你和師兄在下面等我,我去看。”
“我也可以上去的。”懷裡驟然被塞了隻橘貓,古别兩隻手都被占滿。
楚秦遇解釋道:“你的力氣比我大,我上去不管遇到什麼你都能幫我把梯子穩住。”
他拍了拍古别消瘦的肩膀,道:“我的身家性命可就都在你手上了。”
古别糊裡糊塗感覺哪裡不對,但是楚秦遇已經摸上梯子,踩着杠往上走了。
他隻好将師兄安置在自己肩膀上,站在梯子正前面壓住了兩側的扶手。
整棟樓都靜悄悄的,雖然古别就在身邊,楚秦遇也有點緊張。
他一點點向上,越來越靠近二樓的窗口越是緊張。
裡面會是什麼樣的?
楚秦遇頭頂燈光的電量已經有了不充足的狀況,昏昏沉沉間勉強有些亮色,并不如何顯眼。
視線越過梯子的承重點時,他聽見了尖銳的貓叫聲。
随後有一隻手出現在他視野裡,搭在梯子上。
楚秦遇心頭一痛,下意識去夠牆體。
腳下的借力點顫了顫,被推離牆面一瞬後,梯子的下方傳來力道,強悍的武力直接将梯子重新壓制在了牆面上,鐵和水泥狠狠撞擊發出巨響!
一切皆在瞬息間,但又無事發生。
楚秦遇穩住後瞬間借力飛躍上平台,一個掃堂腿将那人橫甩在地!
古别在下邊心急如焚,這裡居然有人蹲點!
他也顧不上其他,兩手一擡撐着梯子就要上去,卻聽見樓上傳來了不可思議的驚呼。
“付從溪?!”
“楚秦遇!”
兩個人滾在髒兮兮的地上大眼瞪小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
楚秦遇腦子僵了僵,道:“那人報警來查爛尾樓,出警的是你?”
付從溪一把推開他從地上爬起來拍土:“不是我,是其他人。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問題的?”
楚秦遇皺眉處理身上的灰。
虧他今天出門費盡心思和古别穿了一個色系的衣服,這下全毀了。
“有人求助,我當然是來幫忙的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對彼此都不是很滿意。
“楚秦遇!你怎麼樣啦?”
梯子上冒出來一隻貓貓頭,小貓腦袋又往上一層後,露出了古别的腦袋。
付從溪看見他眼前一亮。
有希望了!
楚秦遇立刻走上前拉着古别将人帶上來。
“我沒事,你怎麼樣?剛才扶梯子手有沒有受傷?”
他拉過古别的手仔細查看,上面除了常年練功留下的老繭外,隻多了一些摩擦的痕迹,并沒有留下傷。
“付從溪?你也在!”古别并沒有覺得掌心不舒服,并且因為來人是熟悉的人所高興。
楚秦遇更是不滿,背後狠狠剜了付從溪一眼:“你人都沒搞清楚就推梯子,今天我要是真掉下去了,你就等着你哥把你賠給我們家楚道晚當牛做馬還債吧。”
付從溪聞言又松了一口氣:“那還真是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