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可持續性永恒 > 第77章 #include “77th.h”

第77章 #include “77th.h”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昨天商陸又翹班兒了,是不是拜你所賜?”陽起石看着薤白那滿面榮光的滋潤樣子,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倒是舒服了,想過加班的員工們是什麼心情嗎。”

“這跟我們薤白有什麼關系,明明就是商陸自己的判斷!”司半夏在桌子下面踩着陽起石的皮鞋。

薤白雙手抱着杯子,默默喝着咖啡,自知理虧,所以不發表意見。昨天商陸還真就那樣和自己在家裡膩歪了一天,什麼都沒幹,誰的電話都沒接,機票和酒店訂好之後,他們就在床上來回打滾、看看電影。

這屬于是提前進入度假狀态了,大概是不行的吧,從職業道德上來講。

但人偶爾也會有“去他媽的道德”的想法,不同的是有的人沒有資本将這個想法付諸現實,有的人有這個資本。

“聽說你們下個月去度假,這就已經提前進入假期狀态了嗎。”陽起石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鞋被司半夏當做踏闆踩來踩去,還在頗有興緻地調戲着薤白。

薤白知道這是陽起石與自己的相處模式,所以無論對方的語氣又多欠揍,他也不會感到生氣什麼的:“說不定下個月我們還能在東京見呢,到時候陽哥可得好好招待我們。”

“當初那個唯唯諾諾、可可愛愛的小白去哪裡了,唉,現在有了底氣,連說話都是帶着命令的。”陽起石假裝難過地看向司半夏。

司半夏認可地點點頭:“還有就是,你有沒覺得他最近說話的語氣都很像商陸?”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怪不得總有種開董事會的錯覺。”陽起石跟着司半夏一唱一和。

薤白實在懶得招架,本來他是很期待這次三個人重聚的,但昨天“莫名其妙”地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根本提不起精神,又困又餓,多少帶着點兒脾氣:“别怼我了行不行,我們就不能找個正經的飯館好好吃一頓嗎,空腹喝咖啡也太燒胃了。”

“呵呵,看你這樣子,”陽起石用手指輕輕點着薤白的額頭,“簡直是經典的縱欲過度呢。”

陽起石多半是跟司半夏一個屬性,嘴上不饒人,但行動上卻有點兒貼心,在薤白說餓的下一秒,三個人就轉戰一家有包間的川菜館。口味太重的菜他們都吃不下,所以把人家川菜館子裡清淡的菜都點了一遍。

當薤白扒拉兩口米飯之後,心情終于緩解了不少,表情也放松下來,看上去是可以好好溝通的狀态了。

陽起石把握住時機:“聽說範建國開始籌備那部電影了,這事情可是在圈内掀起不小的風波,尤其是有人說主演候選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收到試鏡邀請了?”

司半夏聽罷,也放下碗筷,有些緊張地關注着薤白的表情。其實這件事她在聽說之後也很震驚,幾次想要問薤白什麼打算,但幾次都沒問出口。如果是别的導演那當然另當别論,但偏偏對方是那個恐同的範建國,司半夏很不喜歡那個老頭子,覺得那人長得就很勢利眼。

這一次範建國想要邀請薤白做主演,明擺着就是看懂了商陸已經被常委當做自己人、接下來隻會一紅再紅的趨勢,搞不好同性戀這事兒都會變得不再敏感。在那樣的時代來臨之前,範建國總得想個辦法讓自己擺脫“反同”的标簽,不然今後豈不是要被當做靶子打了。

所以選擇蒲薤白來做主演,是範建國的妥協,也是他用于自保的最好方法。

薤白端着飯碗,沒有露出很為難的樣子,但看上去也不是多麼無所謂:“收到了,試鏡邀請,時間安排在今年八月份了。他那電影都跳票多少次了,估計要拍還不知道幾年,拍不拍得出來都不好說。所以總覺得他這隻是為了給上面看看他的态度,讓他不至于今後都收不到錢。”

這個思維模式讓陽起石眼前一亮:“看得挺通透嘛,也不知道你這隻因為在北大讀書所以變聰明了,還是跟天才呆久了被潛移默化。”

“也許都有吧,”薤白看着白花花的米飯上油滋滋的菜葉子,有些出神地說,“我其實知道這是商陸的作為,因為我曾經向他提出過訴求,希望他能幫我重回娛樂圈,我跟他說我還是很想做演員。不得不說他給我找了一條最順暢的捷徑,自從範建國放話之後,我的自媒體賬号也多了好多商單,還有一些劇組旁敲側擊地問我打不打算拍劇什麼的。”

“訴求,還訴求,你們是最終用戶和開發團隊的關系嗎?”司半夏聽不下去了,“什麼意思,他居然還要你求他?”

“不不,求是我求的,而且都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也是腦子一熱。”薤白說着,自己歎了口氣,“我也是沒想到,才兩年而已,我就對自己當年的職業選擇開始質疑了。現在覺得,演戲是挺快樂,但你也不能隻拍戲、和娛樂圈毫無關系,把那些糟心的事情都留給商陸處理,那實在是太自私了。”

薤白的這番話之後,包間裡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陽起石和司半夏對視着笑了笑,後者開口說:“傻子,我就是為了幫你面對那些糟心的事,才辭掉給我上六險一金的工作,來跟你辦工作室的呀。”

陽起石也趁機補充:“而且如果你覺得有些事情不想麻煩商陸,那完全可以來找我,國内的人脈這方面我還是很自信的。你們準備開工作室的事我也可以托人問問有沒有租金合适一些的辦公室。”

薤白松了口氣,剛要道謝,就聽陽起石話鋒一轉:

“不過,你這樣遇到麻煩第一時間不去找商陸解決,将來讓他知道了,估計他會傷心吧。”

司半夏在旁邊“嘁”了一聲:“事事都找他那不是顯得我們很沒本事?你還有臉說你是薤白娘家人呢。”

“他們兩個人才是家庭,我們也好、商陸的家人也好,充其量是湊熱鬧。既然如此,那麼人生當中無論發生什麼都該兩個人想辦法,至少要互相知道彼此的難處吧。”陽起石沒有着急,慢悠悠地說出他的觀點。

司半夏卻急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現在胳膊肘往商陸那邊兒拐了?”

“我的胳膊肘可沒拐向任何人,隻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那既然要實話實說,我也想問問陽哥,在你知道了一件關于我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沒有告訴我本人,而是告訴了商陸。這又是為什麼?”薤白扔出王炸,“是因為你認為我處理不好自己的情緒,又瞞着商陸,可能導緻出現一系列問題嗎?”

被說中的陽起石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到微笑臉:“還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商陸已經把橘泉也的事告訴你了?”

“那是當然的,我們之間有我們之間的溝通方式,有時可能會互相隐瞞,但最後一定會找個合适的時機坦白。”薤白放下手中的碗,朝陽起石認真地說:“就像是橘泉也的事,其實商陸在從你那裡聽到之後也沒有立刻就告訴我,他想找個好的時機,想等我徹底放松下來的時候再說。反過來說我有什麼事想要和他商量的話,必定也是會找一個好時機,至少要整理好我自己的思路。他當然了、無論什麼時候腦子都轉很快,可我又不是那樣,如果很多事情我自己都沒想明白就去和他說,說來說去隻會讓他困擾吧。

“工作也好、學業也好,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的工作、我自己的學業。他就算幫我,也不可能直接給我開工資、直接替我去考試。工作和學習最重要的不是錢和學位,重要的難道不是自己能為社會提供什麼價值、自己又能學到什麼知識嗎。如果我不去選擇一個我能力範圍内的工作,那我将來隻會不斷質疑我自己的價值。

“拍電影的事……實話說,我很猶豫。範建國當初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都可以當他放屁,但他曾經當着我的面兒侮辱商陸,就讓我覺得他這個人是真的惡心。我自認為我曾經下海拍片兒這事兒就已經很惡心了,他居然還能讓我感到更上一層的惡心,簡直要命。這次他邀請我去拍電影,我接受了,就等于給他一個台階。可是我特麼,不想給他台階。但拒絕了又會辜負商陸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這件事就是左右為難。”

長篇大論之後,薤白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被白酒辣得呲牙咧嘴,然後重重放下杯子。

司半夏聽得眼皮都開始打架了,陽起石也在拼命眨着眼:“你……畢業論文一定不愁字數吧。”

“這就是你在聽了我的長篇大論之後的唯一感想嗎?”薤白就感覺自己一通輸出到了棉花上,充滿無力感。

“還有就是,你說話的确是越來越像商陸了。”陽起石和薤白碰了碰杯。

其實薤白最近經常會收到類似的評價,“你和商陸越來越像了”、“你思考問題的方式越來越商陸了”,諸如此類的評語讓他心情很複雜。

他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商陸越來越像,畢竟也是相處這麼久了,而且同居,而且一周少說三次。不都說口水吃多了就會越來越像嗎,他們互相吃的可不僅僅是口水。況且商陸他的邏輯感更強一些,自己深受影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是隻是單方面受影響,漸漸自己本身被覆蓋,到那時候商陸又會對自己産生什麼樣的看法呢。

薤白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這些,一邊走一邊踢着小石子。本來飯後陽起石的秘書來接他們了,但薤白說想一個人在路上醒酒,就在飯店門口同他們道了别。司半夏吵着要陪薤白一起散步,無奈吳英澤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兒子吵着要媽媽,所以隻好含淚分開。

其實薤白經常會落單,研一那年即便和同學關系都不錯,偶爾會一起去食堂,在教室也都坐在一起,但大家都還是會有一定距離感,很少會有人像袁文倩那樣天天叫他去研究室陪坐。研二之後,袁文倩畢業,薤白才搞明白自己一整年關系處得最好的就是那個生活前衛的學姐。

沒有學姐的北大,似乎就成了普普通通上課的地方。裴邵伯自打榮升教授之後,和他們研究生之間的關系也就沒以前那麼密切了。後來薤白又和李東鬧掰,最近又因為商洋而跟許若琳鬧矛盾。

蒲薤白停下步子,昂起頭。

北京的街道很寬,即便是在市中心,昂起頭來也不會有被高樓包圍的壓迫感。可無論多麼空曠,他還是看不到天空中的繁星,隻能從淡淡的橙色當中看到一架飛機閃爍着燈光。

自己明明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明明已經在這地方紮了根,明明有朋友有家人有愛人,但時不時的,他依舊會産生一種瞬間的寂寞感。通常這個時候他就會忍不住去想商陸,現在也是,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商陸的手機号,電話就快要撥通出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喊他名字。

“蒲薤白!”是女聲,而且是很熟悉的聲音,薤白看向源頭處,見許若琳朝他一面招手一面跑來。

“若琳……?”薤白以為是因為喝多了産生幻覺,所以用力揉了揉眼睛,“嗯?你怎麼在這兒?話說這是哪兒?”

“這不是你家附近嗎,我真是服了,你家公寓安保級别也太高了吧,我說是你的同學保安都不讓進的。”許若琳氣喘籲籲地停在薤白面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消息也不回,我以為你把我拉黑了呢!”

薤白哈哈笑了兩聲:“晚上跟人去吃飯了,沒怎麼看手機。”

“你在這兒站着幹什麼呢,我在馬路對面就看到你,以為你很快就走過去了,結果就剩這兩步你就死活不過來,是想氣死誰?”許若琳指着馬路對面,“你是不是看到我了所以不願意見我才停在這兒的啊。”

“這可真的是誤會……”薤白帶着些歉意地朝許若琳笑了笑,“要去我家坐坐嗎?如果你不在乎商陸過會兒也回家的話。”

“不了不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怕我會被商陸活吞了。”許若琳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有家連鎖咖啡廳,“去那裡坐會兒吧,我請你喝咖啡呀。”

薤白隐約感覺自己今日的咖啡因攝入量已經超标了,他坐在店裡看着面前的咖啡拿鐵,半天都沒有舉起杯子:“所以你是想和我說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洋洋的事。”

“你和小洋的事、請你們兩個人來解決吧,小洋長大了,即便是我把自己當作他的家長,也不該幹涉太多。”薤白說這話多少帶着脾氣,主要是他實在無法接受許若琳帶着商洋去開房這件事。

追求一個人的方法那麼多,許若琳偏偏選擇了這種過于成人的方式。

“果然是生氣了,我就說我很會解讀你的語氣嘛。洋洋還跟我說是我想太多,他說你明明一直都是支持他搞對象的。”許若琳坐在薤白對面,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薤白别過頭看向窗外,這個時間馬路上雖然已經不是車水馬龍,但還是會有車來來回回的。

而許若琳卻在看玻璃窗上映出來的薤白的樣子:“因為他和我坦白,說和前女友失敗了,那之後一直很自卑。你應該知道倩姐的理論吧,愛和性要适當的分開,如果靠性來強調愛,那最後一定會支離破碎。我們是人,由思想主導,所以人與人之間的愛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情緒。”

薤白重重地歎了口氣,重新看向許若琳,他突然覺得自己說話喜歡長篇大論也是跟他目前所在的朋友圈有關,同學也淨是些随便挑一個出來就能說得頭頭是道的大神。“行吧,那怎麼着,你是給他免費治療了幾天?”

“我确實是抱着這個目的去的。”許若琳非常誠實。

“但是呢?”

“但是,商洋同學開了雙床房,進屋之後就洗洗睡了。”許若琳保持着友好的微笑,但眼神裡毫無笑意,“我真的,好想說髒話,當初跟馮樹才和李東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是對我的詛咒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