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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include “211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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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一聲名字,薤白回憶起多年前的事,他轉過身看向背後,和陳白芷對上了眼神。

“啊……”他短促地驚歎了一聲,很快露出驚喜的笑容,“好巧啊!”

陳白芷還是當年長相,但明顯沒有當初那樣喜歡打扮,穿着質樸了不少,那些名牌包也已經不在手邊,反而換上了更加耐用的帆布包。她也不再披散頭發,而是用黑色發圈梳起馬尾,看上去多了些幹練。她身邊還坐着一個男的,表情很不自然。

“其實也不算純巧合了,”陳白芷也朝他們回以笑容,“丁哥跟我說的時候,我就想要和他解釋,但又覺得這事情還是不說的好,所以就稀裡糊塗地答應下來。不過确實沒想到你們會來這裡吃飯。”

商陸挑起面條吹了吹,漫不經心地說:“所以你就是老丁跟我說的那個很勇的粉絲。”

“啊?”吳英澤和司半夏小聲震驚道,誰能想到前女友居然還能發展成鐵粉呢。

薤白思考了幾秒鐘,突然反應過來:“所以你是被分配到這邊做書記的?你考公了?”

陳白芷點點頭,用手指着薤白桌上的面條:“你先吃,趁熱才好吃。”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那碗面,離開面館之後又找了家沒什麼人光顧的咖啡廳,落座之後有一段時間沒人說話,尴尬的氣氛迅速蔓延,薤白主動打破僵局:“你是什麼時候來這邊工作的?”

“也就是今年的事,當初畢業找到的那份實習工作,轉正之後好不容易熬到了管理,結果被公司辭掉了,後來換了一家公司幹了一陣,感覺幹不長,就開始思考後路。我想過讀研來着,但是又要三年學費,所以索性就考公務員了。”陳白芷手捧着咖啡杯,平靜地叙述着這些年的經曆。

吳英澤隻覺得這個經曆真實得可怕,吓得他都不敢繼續聽了。司半夏也有類似的同感,她不知道當初陳白芷為什麼和商陸分手,所以很害怕是她家薤白上位,讓商陸變了心,才導緻這個小姑娘沒能守住商陸這棵發财樹。如果真的是那樣,司半夏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站在誰的立場上去心疼誰……

“那你可太厲害了!考公很難吧,我們有個認識的人前陣子也去參加國考來着,好家夥,他簡直要把他周圍所有人都折磨一遍,非要拽着一個陪他背申論的。”至少薤白的認可和敬佩是發自内心的,他知道國考對常山來說就隻是走個形式,但是對沒有任何背景的陳白芷來說就是絕對的實力考核。

“哈哈,還好啦,我本來就是比較擅長考試的。而且我參加的不是國考,是省考,單位是北京的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但是頭兩年要去地方的基層學習一下,其實就是地方的辦事處暫時缺人,老公務員不想去,就讓新人去,說是磨練,工作内容隻是應付地方的上訪人民。”陳白芷在面對薤白的時候反而能放松下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這次來幫忙,說不定還能積攢一點兒政績呢。反正我們幾個都挺邪門兒,跟我們沾邊兒的事情,都沒什麼好事。這次王壯壯的事情,估計也能撈出來一筆地方政府的陳年舊賬。”薤白說着大實話,然後拿起冰咖啡喝了幾口,“诶這個橘子咖啡還挺好喝。”

“嗯嗯,這家咖啡廳在我們當地很有名呢。”陳白芷逐漸恢複了和薤白之間的熟絡關系,跟他有來有回的聊着天。

吳英澤覺得這個場景怪得讓他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怪,他看着在薤白旁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商陸,和在陳白芷旁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陌生男的,總覺得有一出好戲正在醞釀。他看向他自己的老婆,發現司半夏也在嘬着吸管頗有興緻地來回看着這四個人。于是他偷偷拿起手機,給司半夏發消息:“陳白芷旁邊兒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啊,會不會是她對象?”

“我賭五毛,就是對象。你看看他看商陸和小白的眼神,簡直像是在掃描。”司半夏起勁地戳着手機屏,美甲敲打着屏幕,啪啪的。

“話說為什麼陳白芷就不能介紹一下啊,不尴尬嗎。”

“我不知道她尴不尴尬,反正我是覺得挺尴尬,腳底下都已經摳出來三室一廳了。”

“你那算什麼,我都已經腳踩别墅了。”

兩個人一直面對面用手機聊天,而薤白和陳白芷一直在面對面“語音”聊天,隻有商陸和他對面那個陌生男的全程沒說一句話。

“說正事吧,王壯壯的那個村子我後來又去過幾次,每次都能找到一兩個曾經見過王壯壯的人,大家都說他從小就是孤兒,沒有見過他父母,所以也就沒人知道他到底多少歲。我也沒有翻到他的證件,他住處裡沒有一點兒文檔類的東西,隻有醫院的一些單子,上面寫他年齡三十一。”陳白芷說着就把手機裡的相冊打開,給薤白和商陸看了看她拍下來的一些證據,“我打算把這件事彙報給我單位,想問問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是不是要聯合省級公安,總之先把人找到。”

商陸看着醫院單子上的處方藥:“沒有溶栓的藥。”

“嗯?”陳白芷沒聽懂。

“他是急性腦梗,不做溶栓隻是用這種中藥來保守治療的話,下次發作可能就死了。”商陸皺起眉,突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王壯壯失蹤的原因,“不能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過去。”

“今天晚上?!”一直沉默的陌生人終于開口了,“從這裡到那裡要坐兩個小時的大巴,最後一趟車一個小時之前就發車了。”

這個思路也是商陸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的,所以商陸他們都愣住了。

陳白芷拍了拍那個男的的膝蓋,然後朝薤白他們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我都忘了我還沒介紹呢,這是我家老劉,哈哈。嗯我們結婚了。”

一句話又讓在座四個人震驚了一番,好在他們都是混娛樂圈的,所以情緒不會反應在臉上。不過薤白這才認真地看了看旁邊這個存在感幾乎為零的男人,看着又朝他點頭代替打招呼,很快就把視線轉到陳白芷這邊:“恭喜恭喜!不過怎麼沒有在結婚的時候就告訴我呢,都不給機會讓我送個祝福什麼的。”

“因為隻是領了證,沒有辦酒席。我們想把彩禮攢着當首付,辦席的話太費錢了。”陳白芷捋了捋耳邊的碎頭發,然後朝薤白擺出抱歉的表情,“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應該告訴你的,說實話我都沒想到我們還會有交集。”

“你這麼見外的話,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薤白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總而言之,你能找到願意和你共同奮鬥的人真是太好了。我該怎麼稱呼這位……”

“你叫他老劉就行了!”陳白芷笑呵呵地說。

“……好吧,那,剛剛老劉說的大巴,在白天肯定是最好的選擇,但現在已經是夜裡了,我們隻好打車去。”薤白想盡一切辦法給對方台階下。

吳英澤早就已經聯系好了網約車,作為一個助理的基本素養他還是有的,跟着總裁出差自然要考慮好移動手段,所以預約的豪華商務車幾乎是随叫随到。

不過一般人幾乎遇不到階級不同的人,所以他們也隻能從他們的出行方式當中思考更為經濟的辦法,顯然這位老劉就屬于這種很會過日子的人。

“就是嘛,我其實問過丁哥,是不是需要我來幫忙預約車子之類的,但是丁哥說不用,這些都是助理的工作。”陳白芷也朝自家丈夫解釋,又向薤白他們道歉,“我其實叫老劉在家等着就行,他偏要跟上,我也攔不住他。”

“肯定是擔心你啊,我也……”薤白說着看了眼商陸,再對陳白芷說,“其實我也是,他說要自己來,我不放心,就跟過來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那我可太慶幸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跟商陸說什麼。好啦,那我們出發吧,既然決定今晚去,那就盡快吧。”

吳英澤立刻叫司機過來接他們,一行六人坐進商務車前往王壯壯所在的村子。車程兩個小時,路上也沒什麼燈光,所以車内暗得讓人昏昏欲睡。

心最大的商陸是唯一的一個真的睡着了的,他搖頭晃腦了一陣,最後靠在薤白的肩膀上睡熟了,挺平常的一幕,但在外人看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開到靠近村子的地方時,道路明顯變得颠簸,薤白怕商陸被搖晃醒,所以伸手環住他的肩,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脖子上,再輕輕按住。他們坐在最後一排,所以隻要前排的人不轉過頭來的話就看不到,不過陳白芷似乎途中想要跟薤白他們說點兒什麼,轉過身看到這一幕之後愣了一下,立刻正過身子坐好,直到下車都沒有再出聲。

抵達王壯壯所在的村子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靠近主幹道的那戶人家養了隻狗,聽到車子靠近的動靜之後就開始狂吠不止。緊接着村子裡的看門犬都開始回應,叫聲在夜裡回蕩,加上寒風瑟瑟,搞得誰都不敢下車。

商陸被狗叫聲吵醒,眼睛聚焦了好久才能看清東西。薤白耐心地幫他揉着眼角,擦掉一些分泌物,小聲跟他講:“我們到了,但是外面有好多狗,像是野狗一樣很兇。”

“不是野狗,就是村子裡的人養的。說真的我不建議你們來這兒。”司機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這個村子特别排外。”

“排外?他們是通過放狗咬人的方式來排外嗎?”吳英澤忍不住吐槽。

老劉用力歎了口氣:“不然你以為是有人舉着槍在這兒站着?”

陳白芷戳了一下老劉的腦袋,然後客氣地和吳英澤說:“我們再往裡開一段,王壯壯家附近就沒有狗了。”

村裡幾乎沒有什麼路燈,幾十米一盞,發着慘白色的光。土路坑坑窪窪,兩側的牆磚看起來也有年頭了,幾百米的路隻有幾棟小樓蓋得比較講究,其他的,隻要是磚瓦房就算是很高級的了。

“就是這裡了。”陳白芷靠着經驗判斷,叫司機停在路邊。

吳英澤給司機加了一筆錢:“麻煩您在這裡等我們一下,不然我估計一會兒就叫不到其他車了。”

“唉這地方我也……”,司機下意識就要抱怨着推脫,但看清了這一筆小費的單位之後,頓時精神百倍,眼神都清澈了,“沒問題,等多久都行。要不這兩天我就當你們專車司機吧,這車你們坐着還行嗎?”

吳英澤笑着朝司機點頭:“車技不錯,那就辛苦你了。”

在吳英澤還給司機做“思想工作”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下了車,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是商陸,剛睡醒的他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大半夜的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司半夏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擔心商陸感冒,下意識地呵斥了句,“把外套穿好了。”

當然也不用她說,薤白已經行動起來幫商陸拉上拉鍊了:“你是想要去王壯壯的住處找線索?”

商陸搖了搖頭,看向陳白芷:“王壯壯家在哪兒?”

陳白芷立刻帶路,踏上高一塊兒矮一塊兒凍土,給商陸指那個在枯樹下的土房子:“估計你這個身高進去都費勁。”

商陸點點頭,沒有走進去,而是繞着房子轉悠了一圈。

這個地方雖然周圍有幾戶鄰居,但是土房子背後就是小樹林,完全可以做到避人耳目地消失。他心裡有幾種假設,但每一種假設都指向同一種結局。于是他邁開步子,朝小樹林的深處走去。

“那邊我去過了,沒有發現什麼。”陳白芷緊跟着說,“村裡的大爺們都說那地方最好不要去,有毒蛇什麼的,挺危險。”

商陸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往前走,到轉身都看不清距離最近的房子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打開地圖:“這附近……有沒有池塘之類的?”

“池塘?”陳白芷看來是沒有見到過。

薤白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說……你懷疑王壯壯死了?”

“嗯。”商陸發現地圖上出現了一條被标記出來的路線,看來白小一又來跟自己互動了。

“卧槽,那也不一定是給自己淹死吧,上吊不行嗎?”吳英澤吓得把司半夏抱住。

“笨死了,大冬天的,樹都沒什麼葉子,上吊那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了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人再看到王壯壯啊。”司半夏語氣很嫌棄,但是她沒有推開吳英澤,因為确實有點兒怕了。

這樹林莫名散布着一股陰森氣息,明明是冬天,氣味分子按常理來說不該那麼活躍,但他們卻能聞道些腐爛的臭味。

每個人都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所以誰都沒有說出口。

商陸按照白小一給他指出來的路線,謹慎地在最前方帶路,薤白和他并肩走着,時不時幫他撥開擋路的樹枝,直到他們停在一片雜草前。

雜草有一米來高,已經及到商陸的腰,商陸見狀,轉過頭對其他人說:“你們就在這裡等等。”

負責舉手電的吳英澤和老劉下意識做出吞咽動作,勉強地說:“一塊兒去吧。”

“在這裡等等吧,夏姐和陳白芷走進去的話會很不方面。”薤白想到陳白芷說這附近有毒蛇的事,“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麼,跑起來容易絆倒。”

而商陸已經邁進了草叢裡,他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距離白小一給他高亮出來的地點還有段距離,但腳底下的感覺已經跟剛剛在樹林裡不同,就對跟在身旁的薤白說:“這附近土質有點兒松軟了,小心腳下。”

薤白點頭應着,跟在商陸身旁走了有一段距離之後,突然輕聲“啊”了一下,有些吃驚地用開着手電筒的手機指向不遠處,“那是……池塘?”

一片雜草叢中,很突兀的出現一塊兒漆黑的平面,看上去像是吞噬掉了一切光芒。

薤白揪住商陸的袖子:“居然沒有結冰。”

臭味變濃了,這種聞到就會讓人生理性的感到恐慌的氣味當初商陸和薤白也都體驗過——

這是屍體的腐臭味。

兩個人不自覺地握住彼此的手,站在距離池塘一米左右的位置,沒有人敢提前邁出一步。

“微生物在分解軟組織的時候,會釋放熱量和大量有機物,從而導緻微生物大規模繁殖,微生物的新陳代謝會繼續釋放熱量,所以簡單來說,這裡之所以不結冰……”商陸向前試探性地邁了一步,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亮池塘,直到找到靠近池塘邊緣處的一縷黑色的看起來像是水草一樣的東西。

兩個人的心跳同時變得不正常,喘氣聲也加重了些,薤白甚至扯着商陸的手臂在向後撤。但他在後退的過程中被自己絆倒,原本就站不穩的他眼看着就要仰面栽下去,商陸拉了他一把,但沒能完全扶穩,而是被牽扯着跪倒在地。

薤白摔坐在地上,單手撐着地,不經意地摸到了一個木棍質感的東西,他下意識地想要低頭看一眼,但商陸卻捏住他的下巴讓他不要轉頭。

掉在地上的手機還在發出亮光,商陸以俯視的角度完全能夠看清薤白手裡握着的是什麼,他雖然相信薤白的心理足夠強大,但并不是說強大就必須要去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所以商陸在微光下注視着薤白的眼睛:“看着我,沒事的,松開手,我們離開這裡吧。”

薤白已經明白自己摸到的是什麼了,他顫抖着松開了手,被商陸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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