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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戚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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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同宗是道家武學的第一大宗,可與少林齊名,現任宗主陸薄言是當今武林,四大高手之一。

他原為逍遙峰峰主慕言的親傳弟子,後因與玄同宗前任宗主之女沈雲雙結緣,故而正式接手玄同宗,将其發展到如今的地位。

衆多求仙問道的子弟都以能拜入其門下為傲,而虛煙,是陸薄煙唯一的入室弟子。

虛煙恭恭敬敬地站在桃湖山莊大門外等候回複,隻見他眉眼乖順,身材修長,但臉型圓潤,一副青澀少年的模樣,雖是身着灰衫,頭束發髻的道士裝,但看着卻很是讨喜,并不沉重。

在門口呆了半晌,便忍不住地左看看右瞧瞧,雖然未進山莊,光是外面這三裡桃林就讓虛煙倍感新鮮,這是不同于玄同宗那山川石怪間的景色。

虛煙心中止不住地感慨,果然沒有來錯!

沒一會,兩個身着白衣短打衣衫的壯漢,快步走到了虛煙面前。

“道長,久等。”就見那兩人已經抱拳做禮,左邊的男子開口道,“莊内不能攜帶武器,請繳械。”

虛煙不疑有他,将劍遞予說話這人。

“入莊規矩,請戴布遮眼,若未得允許摘除黑布,則莫怪我莊讓你有去無回。”另一人手拿黑布條,繞至其身後。

虛煙默默點頭,咽了口唾沫,“有,有勞。”

戴上黑布後,就被指引的壯漢蒙眼帶入了山莊,虛煙磕磕絆絆地跟着引路人。

不知走了多久,遮眼布被人摘除,虛煙适應了一下突然明亮的視野,朝中堂直視而去。

那坐着一身青色流紋外袍,内裡着山河水景圖紋路内衫的男子,他的皮膚清透白皙,眉眼柔和,卻不覺陰柔,隻是唇角慘白,毫無血色。

身體不好嗎?虛煙回神,趕忙雙手抱拳道:“在下玄同宗宗主陸薄煙弟子,虛煙,叨擾莊上,您是桃湖山莊林少莊主嗎?”

“幸會,虛煙道長。”男子開了口,聲音如空谷清幽,緩聲道:“家父暫時出莊辦事,不在莊中,是由我代為處理莊中事務。”

虛煙一怔,不對啊,師父說的是失蹤啊,旋即話就跟着腦子脫口而出:“那老莊主原來不是三年前就失蹤了嗎?原來是辦事去了?”

林唯昭啞然,端倪着眼前這人,心道:“陸薄煙的徒弟,這麼呆嗎?”忽然一陣喘咳襲來,打斷了思緒。

見林唯昭似有喘疾,虛煙不疑有他,便想上前幫忙,卻忽覺右手手腕被人一抓,猛然一痛,轉瞬間,掌風已招呼到了自己的面上,匆匆與那人過了幾招,便慌忙向後掠去,站定,定睛望去。

“放肆!”那人已從空中盤旋而下,一身衣服幹淨無瑕,頭上束着玉冠,眉眼間英氣逼人,但怒目而視令人生畏。

“誤會了,不敢不敢,方才我看少莊主咳嗽不止,想……看看有什麼可以效勞的。”虛煙心裡雖覺好心被當驢肝肺,但在他人府上不敢得罪,趕忙抱拳,垂首道歉。

似乎過了那陣的咳嗽,林唯昭擡眸,發現楚孟與虛煙二人劍拔弩張對峙,微微輕咳道:“來者是客。虛煙道長,何事前來?”

虛煙無奈地看了眼對自己敵意外露的楚孟,視線移到溫和不少的正主身上,抱拳道:“家師将于一月後,于我玄同宗,清虛觀上舉辦論道大會,正派人士皆會到場,特别邀請中立方桃湖山莊參加。家師特意托我将請帖送至桃湖山莊少莊主手中!”

說罷将腰間别着的請帖取出,雙手遞上。

冷哼一聲,楚孟從虛煙手中扯走了請帖,轉身恭敬地呈于林唯昭,視線掃到林唯昭接過請帖的手,那手消瘦修長,指節分明,卻蒼白異常。

随手翻了翻請帖,林唯昭将其随手扔在了桌上,打了個哈欠,淡淡道:“有勞,我已收到,待我父親,桃湖山莊莊主回莊後,再做打算吧。”說罷,欲起身離去。

虛煙見狀,眉頭一緊,心說:“你那父親已經三年沒露面了,等他回來,都開三次論道大會都不止了。”

“林少莊主,還有一月,大會即開,怕是等不到老莊主……”虛煙慌忙抱拳,腳下朝前邁了一步,着急道:“所以,還是請林少莊主前往為妥!”

“找個人替我行不行,比如?”林唯昭撐着昏昏欲睡的腦袋,斜倚在桌邊,隻是姿勢比起初剛入座時候更加乏力,食指輕輕一點,指向一旁站立的楚孟,“比如他可以嗎?副莊主,楚孟。”

原來他是副莊主,虛煙睨了眼那鐵青臉的男人,搖了搖頭,堅決道:“如今可能得勞煩少莊主專門啟程一趟。”

“哪怕半路上可能病死的那種少莊主嗎?”林唯昭語氣柔和,好似玩笑的語氣,但那蒼白消瘦的模樣卻讓虛煙莫名感到真實。

“若少莊主有何難解之疾,我相信,師父及江湖中正派人士都會竭盡全力幫忙救治。路上我也會随同照料,定會保少莊主周到。”虛煙誠懇地回道。

“如今江湖中人皆知,魔教蒼山派副教主齊南北一月前,突然拜訪了桃湖山莊,正派各門皆關心少莊主您的近況,若不是您親自到場,隻怕有心之人,會說,桃湖山莊不敢與正道同行。”虛煙言語間雖然平淡如常,但是字字珠玑,令人無法打斷。

他繼而道:“不多時,江湖便會有桃湖山莊已淪為魔教分部的流言傳出。”

林唯昭怎會不知這層因素,這事他确實無法推脫,何況,如今,桃湖山莊已經與蒼山派莫名其妙的産生了無法解釋的關聯,被一雙無形之手推着前進的的窒息感,讓林唯昭不由長歎一聲。

他擡眸望向一臉正氣凜然的虛煙,莞爾一笑,漫不經心道:“那小道長,待我問你幾句如何?若你能解了我疑惑,我會考慮一番。”

“請說。”虛煙正色,挺直腰背,但心下卻也是略感慌張,他方才那些話都是聽師父念叨過,這才拿來一用。

林唯昭颔首道:“你們玄同宗的宗語是什麼?”

“玄同之境,清靜無為。”虛煙不假思索,這個他不可能說錯。

聞言抿唇,勾起唇角,似是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林唯昭彎起好看的眉眼,憋笑道:“那小道長,你們如今咄咄逼人之行為,哪裡擔得上“無為”二字?”

見虛煙發愣,林唯昭如泉般清澈的眸子亮了亮,他繼而道:“少時聽聞,玄同之境,是一種超越分辨的境界,如今道長一口一個正邪之分,分的清晰,分的對立,看來還尚不算什麼玄同之境吧?”

“倒是濁氣非常。”林唯昭止了笑意,即便語氣依舊溫和,卻讓虛煙頭冒冷汗。

虛煙定了定心神,自知林唯昭口才了得,便不與其争辯,以防再落下風,禮貌垂首道:“玄同之境非常人可入,有才有能之人,世間也難得幾人,這宗語也是為了提醒修煉者時時警惕,方才是在下情急妄言,若有得罪之處,請少莊主海涵。”

手撐下巴,林唯昭微微颔首,笑道:“那小道長今日便留宿别院,明日啟程,一同前往貴宗就是。”

“這便是應了?”虛煙未料,此事如此就得了應允,一臉疑惑。

“因為痛快了,就答應了。”淡淡地看了眼指上的白玉戒指,林唯昭旋即起身,站立當下,便略感頭昏,視物不清,穩了穩身形才邁步離開了中堂。

林唯昭自顧自地朝着内堂走去,楚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

行至長廊,林唯昭深吸一口氣,忽然轉身,望着楚孟:“我出莊後,你留下照料山莊,不要跟來。”

雖原有此意,但聽到他說出,楚孟還是沒來由的不悅,皺了皺眉,沉聲道:“不必如此着急趕路,可以休息調養幾日再行出發。”

“被你這樣照顧,我承受不起。”林唯昭淡淡地望着楚孟,不緊不慢地擡手,撩開自己的衣襟口,敞開後,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清冷的皮膚上,殘留着清晰可見的紅色指痕。

“那是,因為你不吃藥……”

“不勞副莊主您費心。把藥拿來。”林唯昭不耐煩地打斷。

“眼下我手中,隻有半月的量。”楚孟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怔,質疑道:“你真信剛才那個小道士的鬼話嗎?那幫正派的廢人怎麼能解我制的毒?”

“你當我看不出來,你的藥隻是緩解毒性發作的止痛藥嗎?你能解卻不解,又有何打算?”林唯昭蹙起眉頭,微眯雙眸,沉聲質問道:“難道控制我,不讓我死,也是為了山莊嗎?”

似被抓住痛處,楚孟躲閃着避開了那人的目光,以沉默應對,半晌,才猶豫地掏出一白色小瓷瓶,放于林唯昭的掌中,沉聲道:“你的毒是以山莊上下幾千人性命為代價的契約,你解毒,這些人便都要陪葬。”

“你一心為了山莊,一直未變,我一命換一莊,倒也值得。”不去看他,林唯昭将瓷瓶握于掌心,心中說不出的沉悶,指甲深深摳在手中的瓷瓶的瓶身,疲憊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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