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說是揉,實際是直接一把鉗了腰,林唯昭感覺更痛了,掙紮着去脫開那人的手,“不會揉就不要揉,撒手。”
“那,這樣呢?”
“撒手!”林唯昭這頭剛掙開束縛,扶着腰站穩,就聽那頭陳景苑開了口。
“二位。”陳景苑那一旁看着兩人似是抱成一團,愣了愣,忽然開始明白方才為何會被方笑古莫名其妙揍得滿頭包了,“你們,感情果然很好啊。”
方笑古聞言朗聲大笑,“林兄,他說我們感情好,你聽着沒?”
“陳小公子。”林唯昭蹙起眉頭,擡了擡手,用力将袖口中的通行牌朝陳景苑扔去,“這是通行令牌,有了它,就無人可以攔你。就此告辭了。”擡腳就走。
“這就走了?”方笑古微眯雙眸,緊随其後,“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
“蓮花钗中藏了降魔經,行兇者是奔着降魔經而來,才會對翠萍下了毒手。”不想跟方笑古扯有的沒有,林唯昭一步不停地朝前疾走。
語速也比往日快了些許:“這個行兇者若當真如你所說,武功高強,東西到手後自然不會再留。陳伯松所謂的查案,是為了知道自己的秘笈去了哪裡,但是眼下線索隻有這些,留在這裡也沒意義。”
“武功高強的行兇者難道不能是玄同宗宗主陸薄煙嗎?若說高手,他也确實算得上一流高手。”
林唯昭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方笑古。
“虛煙說的模仿,說不定本身就是給他師父打掩護的借口。”方笑古好整以暇地微眯雙眸,勾着嘴角,“你覺得呢?”
“我怎麼覺得你唯恐天下不亂?”林唯昭微眯雙眸,凝視着方笑古,“按你所說,虛煙知道真兇是陸薄煙,那陸薄煙幹嘛不把虛煙撇個幹淨,留在那裡,怕别人發現不了這事與玄同宗的關系嗎?”
“還是你主觀代入了虛煙不可能與這件事有關?”方笑古踱步走到林唯昭身側,悠悠道:“你先入為主的觀念,可不是很公正。”
林唯昭蹙眉,擡眸,雙眸映射方笑古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花魅教半月前派翠萍潛伏在潇湘館,或真情實意或虛情假意的接近陳景苑,獲取了降魔經,卻仍舊在此地逗留不覺得奇怪嗎?就好像在等着什麼人似的。”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在等你,方少俠。”
“嗯,很有可能。”方笑古忽地張開雙臂,勾起唇角,笑道:“若你懷疑我,那你大可以來搜,我不會做任何無畏的抵抗。”
“你衣服早就換了。搜什麼搜。”瞥了眼他嶄新的白色長袍,林唯昭蹙起眉頭。
翠萍遇害時,他一直在自己身邊,那個武功高強的人不會是他,“總感覺你在故意擾我思路,能不能不要老是打岔。”
故意?
擾亂?
花魅教?玄同宗?
“江湖的事情。”林唯昭忽然喃喃道:“若花魅教的人知道自己的人,死在了玄同宗的劍法下……”
正邪兩派的矛盾,會引起血雨腥風,林唯昭怔怔地愣住,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有人藏在暗處,操控着一切。”方笑古揚起了眉眼,微眯鳳眼,冷聲道:“以為自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