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庭院中喻青與聞祁面面相觑。
“聞祁,你覺得該怎麼辦?”喻青喃喃道。
聞祁擡手一把抓住那斷臂,沉着冷靜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絲狠勁,像是上古世紀戰神一般随意主宰着他人的生死。
聞祁捏死這截斷臂卻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隻是這個方法乃是最無用的辦法。
“殺了一個,還會有千千萬個。”
“這樣,聞祁你找根繩子來将這斷臂捆起來,我們先把她栓在山雞邊上怎麼樣?”
提到捆東西,聞祁的眼睛便亮了亮。
好耶,又可以打蝴蝶結了。
聞祁動作迅速地将那截斷臂栓在了距離山雞沒有多遠的地方,貼心地打上了一個漂亮蝴蝶結,喻青則是嘗試着動用自己的靈力形成一道無形中的屏障。
雖然不一定能管多大用,但是喻青還是有些激動地伸手輕輕摸了摸那類似水牆的屏障。
如果自己現在能夠制出水牆,那以後碰上危險了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
······
第二日清晨,喻青迷迷糊糊地聽着庭院中傳來的動靜,她扭頭看向一側地面上的床鋪,那兒早已沒有了聞祁的身影。
不用說,聞祁估摸着又是早起去折騰院子裡的那些雞了,隻是相較于先前熟悉的叫聲,喻青似乎還在其中聽到了一些不同的聲響。
那像是一個女人的呼救聲,喻青猛地想起了那個被栓在山雞邊上的斷臂,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掀開被子就朝着庭院的角落走去。
果然在那棵桃樹下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聞祁高大的聲音蹲在栅欄前,似乎在動手制作什麼,而昨天還瑟瑟發抖的山雞就好像是換了個性子一般。
喻青隻看見那兩隻山雞高昂着腦袋,在庭院中閑庭信步,時不時還要去啄一下斷臂鬼手。
喻青慢慢走到聞祁的身後,瞧着男人穿着幹淨的黑袍蹲在地上,還是赤着腳,但是相比較于先前已經幹淨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吃得還不錯的原因,喻青覺得聞祁原本凹下去的臉頰都有肉了不少,隻是變化還不是特别大,倒是恢複了一些精神。
“你在做什麼?”喻青湊上前開口。
聞祁猛地舉起自己手中的東西,扭頭朝着喻青得瑟地勾起唇角,手指飛速地上下編制着。
那是一條用麻繩簡單制成的遛狗繩,聞祁手邊還丢着幾塊銀白色的鐵塊,方才她在床上聽見的動靜就是聞祁敲打這個傳出來的。
“你還會做手工?”
喻青有些驚訝地開口,随後接過聞祁遞來的遛狗繩仔細看了看,與她在現代的遛狗繩并沒有任何的區别,隻是稍微粗糙了一些。
如果要遛狗的話,将一頭栓在狗的身上,另一頭握在手中,可以自動調節距離。
聞祁很滿意地點點頭,瞧着喻青那驚訝的模樣,就好像是領了獎的小孩子一般,毫不誇張地說,如果聞祁身後有一隻大尾巴的話,此時想必已經快要搖瘋了。
“不過,你做這個幹什麼呀?”喻青将遛狗繩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重新放下。
他們院子裡也沒有養狗,聞祁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要做遛狗繩?
就在喻青失神思考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吧嗒一聲,是遛狗繩上傳來的鎖扣聲,喻青聞聲瞧去,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這······”
喻青哭笑不得地看着聞祁,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這是幹什麼呀。”
原來,聞祁将遛狗繩的一頭竟然系在了自己的脖頸上,此時正在不斷調适着距離與松緊,那毫不知情的樣子,恐怕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有多麼羞辱人。
“你快摘下,這個不是給人戴的!”
聞祁蒼白的脖頸上被粗麻繩摩擦變紅,可能還有些紮皮膚,聞祁正伸手不斷地抓着脖頸,可是卻沒有立馬聽從喻青的話,将脖頸上的鎖鍊摘下。
他記得,昨天喻青很害怕他。
喻青在面對害怕的東西時,鎖上就會不害怕了。
那自己做一個可以把自己鎖住的,喻青是不是就不會害怕他了?
聞祁歪着頭看向一側被鎖起來的山雞與鬼手,所以這才自己動手做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