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好笑。”傑克幹巴巴地笑了聲,“但我确保了他臉上也留下了同樣的傷痕。”
“是的,我猜到了。”
“所以說,不是傷害轉移?”伊琳問道,“那個東西也受傷了?”
傑克仰着臉讓納米基因修補他臉上的傷口,不一會兒就滿意地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恢複了白皙的臉:“沒錯。除此之外,他和我打鬥的習慣很像,力氣也相似,感覺像是在和另一個自己打架。”
博士輕車熟路地黑入了當地的警局系統,查找到這片區域内的案件信息。
“最近三個月有五起死亡案。”博士說。
“登山者出現意外并不稀奇,尤其是在這個季節。”傑克說。
“但五人的屍體都是在溪流下遊被發現的,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驗屍報告上說他們身體上有大片瘀傷,是生前造成的,推斷是落水後被石頭撞擊形成。”伊琳若有所思,“這算得上一種可能,又或者......”
“又或者他們和自己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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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徹斯特兄弟剛巧在新澤西州解決了一起女巫的案子,接到伊琳的電話後,驅車六個小時來到了阿勒格尼山脈。
塔迪斯降落在山腳下汽車旅館的停車場内,溫徹斯特兄弟人手一杯咖啡打着哈欠走了進來。
“你們一晚上沒睡?”伊琳同情地看了他們一眼,受到哈欠的感染,自己也開始覺得有些犯困,扭頭開始搗鼓料理台上的咖啡機,“早說了塔迪斯可以直接去接你們。”
“不用了,一想到Impala離我那麼遠我就渾身不自在。”迪恩雙手并在一起,動作粗暴地揉了揉臉,“好了,我醒了。我們開始吧。”
提起變形的能力,兩人第一個想到的是變形怪,雖說一般來說變形怪并不具備映射傷害的能力,但難保不是變形怪的哪個變種分支。這個調查方向他們拜托鮑比進行了。
接着,就是從各種異族神話故事裡尋找具有類似能力的生物。
這無疑是一件繁複又令人感到挫折的工作,迪恩從來就不是一個熱愛閱讀文字的人,電腦屏幕的光亮更是刺激得他疲憊的眼睛開始生理性流淚。
他的閱讀效率逐漸下降,到了最後,他隻是慣性地将視線在一排排文字上移動着,但具體單詞的意思卻怎麼也連不成句子。
“迪恩。”薩姆突然叫了他一聲,但聲音迅速低了下去,聽起來有些猶豫,“呃,或許沒什麼,我再看看。”
伊琳已經探頭去看了,并且大聲地朗讀起來:“......薩姆倒在地上,血從他的腹部不斷湧出,神情驚慌地望着迪恩。迪恩看着他的眼睛——那雙小鹿般澄澈剔透惹人喜愛的眼睛,狠下心撇開頭不去看他。
“他穩穩地托住了槍,對準眼前那個長着他的臉的怪物。此時此刻,迪恩已經下定了決心:隻有一種方法能殺了這個怪物,也隻有一種方法,才能讓他心中龌蹉的、禁忌的愛戀不再生長。
“隻要一槍,兩個錯誤都會被糾正,他對兄弟不合倫常的愛意将寂滅在......”
還沒讀完,薩姆猛地将筆記本屏幕合上了:“呃,我想後面的内容對我們的調查沒什麼幫助。”
傑克完成了對塔迪斯的日常檢修,從操作室内轉出來,迸發出一陣大笑:“哦,你們兩個,我竟然從來沒有想到過。”
迪恩在伊琳讀了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薩姆:“你到底在看些什麼東西?”
“我隻是在調查!”薩姆提高了聲音,“阿勒格尼山脈,溫泉,會變成接觸者樣子并反彈傷害的怪物,這篇......”薩姆一時間沒有想出該用什麼詞來指向這個詭異的故事,隻能含糊過去:“這裡面都有。”
“順帶一提,”他重新翻開筆記本電腦,鼠标标亮了裡面的一個段落,“裡面說這種怪物叫‘納西索斯’。”
迪恩挑起眉毛:“那個希臘的水仙花自戀狂?”
“是的。”薩姆說,“我對這個詞做了些調查,除了這篇......故事之外,沒有資料将這個詞和變形怪物聯系在一起。”
“是啊,”迪恩翻了個白眼,“因為這玩意兒就是瞎編的。”
“但裡面描寫的怪物是我能找到的與我們知道的特征相似度最高的,連地點都一模一樣。”
迪恩表情嚴肅了起來,湊近屏幕去看,努力忽略故事中“迪恩”詭異的心理活動。
“順帶一提,這篇文是Wincest論壇裡熱度最高的。”
迪恩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大口羽衣甘藍,語氣古怪地重複道:“Wincest論壇。”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就意味着這篇故事有很多人看到,甚至有些粉絲或許會樂于相信這個的存在。”薩姆說,“這讓你想起什麼了嗎?”
迪恩恍然大悟:“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