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迪奧提溜着喬魯諾上樓,好像是檢查他的意大利語,我看着弟弟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在心裡為他祈禱了一下。
然後我就去看仗助玩紙人了。仗助的操作熟練了不少,甚至出現了試圖閃現躲鬼的騷操作,我歎為觀止。
最後一關是封印丁香,她和其他的紙人都不一樣,仗助封印、她自己撕封條,一不小心撞上了還得肉搏一下,給我倆都整不會了。
屬于是手速和走位的極緻拉扯了。
封印丁香還不算完,BGM裡說快上樓,随後沒兩步,已經被仗助封印過的那個侍衛突然剛了上來。
仗助噫了一聲:“懂了,原來這就是大逃殺!”
“啊?”我沒跟上他。
“之前搜攻略的時候看到這一段了,億泰也說了,最後所有的鬼都會活過來,要上二樓才行。”
說話間,仗助已經噶了,回到存檔點重開。
“那你記住路了嗎?你知道二樓往哪個方向走嗎?”我問。
仗助停頓了一下,然後淡定地操作角色出門:“沒事,熟能生巧嘛。”懂了,沒記住。
不過确實不能怪仗助,地圖隻能以存檔室為錨點硬記,出門也沒有箭頭或标記說明玩家此刻的位置,真的很容易混亂。我本身就有點暈3d,再一看這種地圖,屬于是擺爛,到現在也沒記住哪兒是哪兒,仗助好歹能拐回存檔室上香,很厲害了。
我突然想到今天在射擊場的事,便跟仗助說起來。
“承哥拒絕女生真的好幹脆,甚至有點無情,他一直這樣嗎?”
“哇,那你是沒見過他讀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去找他,正好遇到女生給他表白,承哥直接吼了人家一嗓子。”仗助唏噓道,“但最離譜的是,那女生的熱情不減反增,真的很可怕。”
我沉默了一下,随後不大确定地說;“是覺得承哥很有男子氣概嗎?”
之前有一次康一跟由花子吵架了,我以為由花子會很生氣或者很難過,但她卻很高興地告訴我,康一很有男人味,她更喜歡他了。
不理解但是尊重吧。
“不知道,但我是能理解承哥為什麼惱火了。被人喜歡是好事,但有時候過界了,是真的挺困擾的。”仗助說到這兒深深歎了口氣。
我聽出了弦外之音:“很辛苦啊,仗助。雖然我不是太能感同身受,畢竟我也沒什麼追求者,但我還是很同情你。”
仗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上動作都停了,封印失敗,他被丁香撓死了。
“哇哇哇!你說什麼?”仗助幹脆撇掉鼠标和鍵盤,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我,“你沒什麼追求者?”
我歪了歪頭:“就是沒有啊。”
細數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表白過。遊戲裡的不算,遊戲裡我還是有過搭子的。
仗助就像聽到了世界末日那樣瞪着我,半晌後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臉我沒救了的表情。
“你這家夥遲鈍得令人扼腕啊。”
我滿頭問号:“我怎麼就遲鈍了?”
仗助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
“我讨厭謎語人,速速交代。”我眉頭一皺,拍了他一下。
“這種事還是你自己發現吧。”仗助不理我,“好啦,仗助君要繼續封印丁香了,别鬧。”
怎麼搞得我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一樣,我想反駁,可仗助确實操作着鼠标鍵盤開始新一輪封印了,我不想影響他操作,隻好把話咽回去。
仗助這一輪封印丁香那裡沒什麼意外,但大逃殺的時候還是因為走錯路被砍了。于是再次重開,動作熟練的令人心疼。
這一次總算是跑掉了,仗助成功走上二樓,《紙人》第一部也就算結束了。第一部的故事裡沒有講夫人老爺,也沒有那個畫家的信息,估計第二部就會講這個吧。
時間還早,仗助讓電腦待機,問我要不要上分。答案是肯定的,沒有人能抗拒上分的誘惑。
我們打得昏天黑地,直到喬納森上樓敲了敲門,提醒我們該洗漱睡覺了。
打完這一局,我拿着書包回樓上睡覺,跟仗助說完晚安,我爬樓梯的半途總覺得好像忘了問仗助什麼東西,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算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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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上是大家最忙碌的時候,即便是今天沒有早課的承太郎也起來了,因為今天是他負責送喬魯諾和徐倫去學校。
我們一前一後出了門,我理了理裙子坐在自行車後座,看着車裡的喬魯諾沖我笑。
“喬魯諾好甜。”我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是怎麼做到這麼讨人喜歡的啊?”
“什麼?你當着我的面誇喬魯諾嗎?”仗助不敢置信地回頭看我,“是誰讓你不用擠地鐵?是誰昨晚帶你六連勝?你昨晚不是這麼說的!”
我笑得不行,拍了拍他的後背:“哎呀,我誇你厲害,誇他甜,形容詞都不一樣,别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