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納蘭迦隻用了一秒,我說仗助是我弟弟之後,他立馬就沒事了。
加丘老師赢下了這一局的枕頭大賽,梅洛尼老師正高興地通知他你票有了,加丘老師就黑着臉拎着手裡的枕頭沖過來準備糊他一臉。納蘭迦和米斯達拉着我極速後退,霍爾馬吉歐老師也往旁邊撤了一步,我們四個看着梅洛尼老師跟枕頭來了個100%貼合。
枕頭居然也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好厲害。
“他沒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問納蘭迦。
“沒事,不用擔心。”米斯達很平靜,“你要玩嗎?”
“我就算了,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進去純白給,我搖了搖頭,“而且我是來參觀的,多看看,找找靈感,畢竟馬上我們也要學園祭了。”
米斯達看了看表:“那要不直接去我們班吧,溜達一圈,然後就可以撤了?”
我表示沒問題。
我們直接去了二年級那邊,米斯達他們班人可不少,大家都是來淘東西的,也有不少老師來尋寶的。
“裡蘇特老師,伊魯索老師。”米斯達走過去打招呼,“看上什麼了?”
納蘭迦小聲跟我說,銀發男人叫裡蘇特,是米斯達的班主任,雖然因為天生黑色鞏膜且身材高大讓人覺得很可怕,當然實際上也确實很冷很硬派,但化學教得确實很好,是學校的金牌教師。紮兩個小辮、長得也很漂亮的是伊魯索,是貝西的班主任,和霍爾馬吉歐老師一樣是教物理的,兩個人關系很不錯,常在一起喝酒。
熱情高中教師團隊的顔值真高啊,從普羅修特教練到伊魯索老師,感覺收拾收拾大家都能出道。
怎麼辦,感覺又有點後悔了。
“來轉轉。”伊魯索老師說完,看到了納蘭迦的青蛙裝扮,捏住下巴,“霍爾馬吉歐說加丘上套了,梅洛尼還活着嗎?”
“應該沒事吧,我們走的時候,雖然他被加丘老師捂得快死了,但還能掙紮,說明有氣。”納蘭迦道,“而且霍爾馬吉歐老師在旁邊呢,不會有事吧。”
從某種程度來說,熱情的校風還真是狂野啊。
“加丘老師玩得挺開心的啊。”米斯達說。
“與其說開心,”我回憶了一下加丘老師當時的表情,“不如說痛并快樂着。”
伊魯索老師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跟霍爾馬吉歐老師不能說相似隻能說一樣,難怪他倆玩得好。裡蘇特老師搖了搖頭沒對此發表意見。
“我才注意到你穿的是葡萄丘的校服。”伊魯索老師看了看我,然後看看納蘭迦和米斯達,“你們誰的?”
梅開三度。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納蘭迦眼睛都不眨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看這家夥這樣,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裡蘇特老師的眼睛瞪大了看我,黑色鞏膜紅色瞳孔,别說有點吓人。伊魯索老師的表情更誇張,五官都快移位了。
我真想掐死納蘭迦:“你怎麼不說你是個女孩子?”
“因為我在這裡讀書嘛,大家都知道我的情況,但不知道你啊。”納蘭迦甚至邏輯自洽。
“别聽納蘭迦胡說啦,裡蘇特老師,伊魯索老師。”米斯達替我說話,“摩耶是女孩子。我們關系好,但确實沒在交往。”
裡蘇特老師恢複了平靜的表情,伊魯索老師沒忍住,黑着臉給了納蘭迦一瓢,他痛得嗷嗷叫。
幹得漂亮伊魯索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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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蘇特老師買走了幾本書,伊魯索老師轉了一圈之後買了一個樣式比較古樸的鏡子,也虧得他能在一堆東西裡翻出來。
在二年級又逛了一會兒,納蘭迦去衛生間把睡衣換下來,我們準備打道回府。
我們跟阿帕基前後腳,他的警服有點髒,手腕側面纏着紗布,看來今天出警不算特别順利。我問他怎麼樣,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事。
我沒追問,因為我知道阿帕基肯定不會告訴我。
布加拉提基本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肉食主義者譬如我和米斯達盡情歡呼着。納蘭迦雖然更喜歡吃蔬菜瓜果,但沒有人可以抗拒烤肉的誘惑。
我洗了手,然後邁進廚房:“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布加拉提給我分配了任務:“這些還沒端出去,另外,飲料還在冰箱裡沒拿出來。”
我向布加拉提敬了個禮:“Yes,sir!”
他好笑地點了點我的鼻子。
納蘭迦去拿了飲料,米斯達拿了碗筷和杯子,我把食材挨個放上桌,阿帕基這時換好了便裝,頂着毛巾走進來。
我看了看他的傷口:“你手沒碰水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阿帕基把幹燥的繃帶展示給我看,“不是什麼大傷口,隻是包紮的誇張了一點。”
“擦傷嗎?還是什麼?”布加拉提正好出來,也看到了阿帕基的手,問了一句。
“蹭了一下。”阿帕基一句帶過,接過他手裡最後兩盤東西放在了桌子的空處,“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