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魯諾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一路都是恍惚的。
可能是我的樣子太奇怪,伊奇過來給了我一比兜,我這才回過神。
我一把撈住伊奇,面色嚴肅地看着他。可能是我這樣子太少見,伊奇都跟我一起變嚴肅了,如臨大敵一樣看着我。
我看着伊奇的臉陷入沉思。
喬魯諾剛才說喜歡我。這個喜歡,應該是指家人之間的喜歡。就像喬納森說我喜歡承太郎一樣,就是說關系好、相處融洽,沒有别的意思。
我越想越覺得合理,于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對,肯定是這樣。”
伊奇又給了我一比兜。
“…怎麼又打我啊?伊奇你最近脾氣變得好壞。”
伊奇從我手上跳走,尾巴又甩了我一下。
“……唔,真疼。”
我揉了揉鼻子,轉身去洗漱換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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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久違地做了夢。
夢的内容很狗血,就是三角戀,你愛我愛他,但意外的跌宕起伏,反正這一整晚還挺熱鬧。
我多少還有點津津樂道的意味,直到我看清了故事裡主人公的臉——
承太郎和喬魯諾。
吃瓜美夢突然變驚悚噩夢,我直接從睡夢中被吓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的時候,聽見鬧鐘在床頭歡快地震動,吵得伊奇在窩裡翻了個身,用爪子蓋住了耳朵。
我摁掉鬧鐘,沖進衛生間潑了自己一臉冷水,清醒了過來。
一定是昨晚喬魯諾那句話對我影響太深了,但是那隻是家人之間的好感,我怎麼能過度聯想甚至做夢呢?最離譜的是怎麼承太郎也進來了?心髒差點沒給我吓驟停。
我又潑了自己一臉冷水。
醒醒,上野摩耶,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弟弟,你别太荒謬。你把夢的主角換成米斯達和納蘭迦都比這個合理。
……不行,不對,不合理,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又又一次潑了自己一臉冷水。
一連三發冷水,冰的我都有點面目猙獰。
這下是真的徹底清醒了。我甩了甩頭,把那些離譜想法都甩出了腦子。
美好的一天,從腦袋空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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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還在學校,所以今早我和仗助需要去擠地鐵。之前一直是騎車,所以我們出門早了,不過這樣也好,路上就可以不用那麼着急。
“喬魯諾說下周二來學校玩,大哥說有空也會來。”我對仗助說,“希望不會在學校引起太大風波。”
“大哥應該不太會,但喬魯諾肯定會啊。”仗助似乎一個頭兩個大,“雖然說一整個學校都圍過去不太可能,但是大半個學校肯定有。他如果在的話,誰還看學園祭,都去看他了。”
“但喬魯諾肯定是來找我們啊,就可以把大家都吸引到我們班來玩KTV鬼屋,相當于做宣傳了。”我的想法截然不同,甚至有些高興,“門票肯定能收很多錢,我們可以好好去吃一頓。”
“話是這麼說啦……”仗助思考了一會兒,好像被我說服了,半晌沒有繼續反駁我。
“有兄弟來捧場不是很好的嗎?還是說,你擔心喬魯諾跟我們是家人的關系會在學校引發大動蕩啊。”我側過頭看仗助。